他缓缓松开手,嘴角扬起一抹温润笑意:“月奴,你比从前更动人了。”
不是“月奴姑娘”。
只是“月奴”。
二字之差,却似隔岸灯火,忽而拉近了距离。
花月奴眸光微闪,心底那点隐秘的揣测悄然生根。
她低垂眼帘,唇角含羞带怯:“那……月奴,可以上绝色副榜吗?”
莫千源略一挑眉:“你也想上榜?”
她轻轻点头,坦率得不含一丝矫饰:“哪个女子不盼着被人称一声美呢?”
莫千源静默片刻,语气郑重:“榜单之事,须得公正无私,不可因私情动摇。”
花月奴笑意凝滞,强撑的镇定裂开一道缝隙。
原来,在他眼里,自己竟连副榜都够不上么?
心口泛起一阵酸涩,还未落泪,却听他轻笑一声:“不过,你本就天生丽质,上榜本是理所当然,何须我徇私成全?”
她猛地抬头,撞进他含笑的眼波里,顿时明白过来。
“公子好狡猾!”她咬唇嗔道,双拳轻挥,砸向他胸口,“故意唬我,是不是看我出丑才开心?”
这一幕若换作旁人,断不敢如此放肆。
可她是花月奴,与他朝夕相对,早已熟稔彼此性情,举手投足皆随心意。
莫千源顺势扣住她手腕,将她的掌心贴在自己胸前,低声道:“别闹了,有人来了。”
花月奴浑身一颤,猛然惊觉。
她迅速抽回手,站姿立正,神色端庄。
院门处,花星奴正领着陆小凤与司空摘星步入。
方才那一幕,她看得真切。
心下一紧,眼皮直跳。
月奴姐姐,你竟敢与大宫主动情,真是不要命了!
她面上不动分毫,只微微垂首,脚步轻移上前:“公子,人已带到。”
言毕,退至一旁,与花月奴并肩而立。
两人宛若并蒂花开,一个清冷如霜,一个娇艳似火。
视线交错刹那,花月奴慌忙避开。
看着她耳尖泛红、眼神躲闪的模样,花星奴心中已然了然。
啧,还真是不知忌讳。
花星奴心头一震,暗自下定决心,无论如何得找个时机提醒那位姐妹一句。
竟敢与大宫主争一个男子,这无异于在刀尖上行走,生死难料!
“陆小凤、司空摘星,拜见移花公子。”
二人齐声行礼,声音落在庭院里。
陆小凤神色如常,衣袖轻拂,仿佛只是寻常走亲访友。
司空摘星却低着头,脚步微滞,指尖不自觉地捻着袖口。
此前莫千源刚离去不久,他正欲抽身,陆小凤便已悄然现身。
原来早前他在神器殿中那番鬼祟举动,还有对宝物近乎痴迷的神情,早已被陆小凤看在眼里。
当时未拆穿,只因场合不便。如今寻上门来,一眼便识破了伪装下的真容。
并非司空摘星技艺粗劣。
而是陆小凤太了解他——易容可改面容,压低嗓音也能瞒过旁人,可那抬手摸耳垂的小动作,说话时略带颤抖的尾音,全都藏不住。
于是陆小凤不由分说,拽着他一路来到移花宫。
司空摘星本不愿来。
身为窃者,私会一位深不可测的人物,心中难免发虚,生怕一言不合便遭镇压。
可陆小凤死死拉着不放,他怕闹出动静惹恼主人,只得任其拖行。
美其名曰:并肩而来,胆气更壮。
司空摘星斜眼看向身旁之人,心底苦笑连连。
你倒是镇定自若,半点不见紧张。
莫千源微微点头:“二位前来,可是有事相询?”
陆小凤拱手作礼:“确有一事萦绕心头,想向公子求证。”
“先前书阁之中,不便开口,故专程来访,望勿怪。”
莫千源神色淡然:“无须多礼,讲便是。”
陆小凤也不迂回,直言道:“我有一位挚友,名叫花满楼,天生目不能视。”
“但他双目失明,并非天命所致,而是遭人用毒所害。”
“那一年,他才七岁……”
话音缓缓流淌,如同秋夜细雨滴落石阶——
彼时江湖动荡,一名凶名远播的大盗横空出世。
此人作案无数,手段狠辣,每完成一桩劫案,必在现场留下一对殷红如血的铁铸脚印,因此被称为“铁鞋大盗”。
他行踪诡秘,快若疾风,一夜之间能连闯数城,令人防不胜防。
江南一带人心惶惶,富户闭门锁户,夜间不敢燃灯。
某夜,铁鞋大盗潜入花家,意图盗取传世珍宝,却不慎触发机关,暴露身形,被围困于内院。
仓皇逃窜之际,撞见年幼的花满楼独自在园中听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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