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那点蓝光,手指悬在半空。频谱仪的蜂鸣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贴着耳膜炸开。这感觉不对劲,不是敌人,也不是故障——更像是我的空间在抽风。
“阿尔法。”我闭眼,“切断外部能量接口,优先级最高。”
【执行中。系统自检完成,异常波动源为内部共振,已隔离。】
蓝光闪了两下,像打了个哈欠,然后彻底熄了。地上的影子恢复成普通阴影,风吹过,边缘晃了晃。
我松了口气,站起身拍了拍裤子。刚走了两步,就看见萧临渊还站在玉阶上,没进殿,也没回头,就那么望着远处。
“你怎么还在这儿?”我走过去,“刚才那一下吓到你了?”
她摇头:“朕在想,这点光,能照多远。”
我乐了:“你想得还挺远。我说了,只要路通,我能把灯铺到边关哨所,让守夜的兵哥不用再啃冷馍就咸菜。”
她转头看我:“你是认真的?”
“我又不傻。”我耸肩,“搞这么大动静,难道就为了让你晚上看书不伤眼睛?我是想让人知道,火不是天降的,灯也不是神仙点的,是人做的。”
她没说话,但眼神变了。那种常年压着事、藏着话的冷硬,裂了条缝。
“走吧。”她忽然说,“去御花园。”
“啊?现在?”
“你怕黑?”
“我不怕黑,我怕蚊子。”我嘀咕着跟上,“上次贝塔被咬了三口,还是金属皮呢。”
她嘴角动了动,没理我,脚步却慢了些,等我半步。
御花园的灯已经装好了,不是宫里那种纱罩灯笼,是我让墨非赶工做的玻璃罩白炽灯,挂在廊下、树梢、水池边,一圈圈亮着,像谁撒了一把星星。
贝塔蹲在假山上,尾巴卷着个巴掌大的摄像机,正对着我们猛拍。
“别录了。”我说,“你都存了八百个G了。”
“这是历史性时刻!”它头也不回,“标题我都想好了——《女帝与科技之光:一个吻照亮大衍》!”
我差点被口水呛住:“你起这么浮夸的标题,小心被删号。”
阿尔法飘在半空,镜头微微转动:“数据流已加密,三重备份完成。主库、离线硬盘、云端同步。”
“你们俩真是够敬业。”我翻白眼,“一个当狗仔,一个当档案馆。”
萧临渊没理会它们,走到池边停下。水面映着灯光,碎成一片片金子似的波纹。她低头看着,忽然开口:“北境平了,东海也稳了,朝中再无大宗阀掣肘……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
我一愣。
这话听着像送客。
但我没急着解释,反而笑了:“你说呢?我干这么多事,图什么?图你给我发工资?你那点俸禄还不够我买电池。”
她侧身看我,目光沉静。
“我想把电送到乡下。”我说,“不是只有皇宫能亮,也不是只有城里人能用。我想让村里的孩子晚上也能读书,让铁匠铺半夜还能打铁,让医馆的药炉子不会因为蜡烛灭了就停火。”
她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问:“那你……会一直留在这里吗?”
我没答。
不是不想答,是这个问题太重。
我抬头看天。今晚星星特别多,可再亮的星,也不如脚下这一盏灯实在。
“我不知道能不能永远待着。”我说,“但我知道,只要我还站在这儿,就不会让这灯灭了。”
她终于动了。
她走近一步,伸手握住我的手。
然后,低头,在我手背上轻轻落下一吻。
那一瞬间,我脑子空白了。
不是因为浪漫,是因为——**这女帝居然真敢亲我!**
我下意识想抽手,但她握得很稳,没松。
“朕允你。”她说,“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朕给你这条路。”
我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贝塔在假山上激动得原地打滚:“啊啊啊!史书要改写了!‘永昌三年,春,帝亲吻贤臣之手,光照万民’!这句我念得好吧?”
阿尔法冷静补刀:“建议加上‘见证者:贝塔,编号BT-01’。”
“加!必须加!”贝塔尾巴翘得老高,“我要青史留名!”
我还在发愣,手背上的温度迟迟不散。那不是烫,也不是痒,就是一种……实实在在的触感,像她终于卸下了龙袍,只是个愿意相信我的人。
“你就不怕我哪天跑路?”我终于找回声音,“万一我突然消失了,你这套体系不就断了?”
她看着我,眼神清亮:“那就让别人接着做。你教过墨非,教过工部那些小吏,也教过朕。火种不在一个人手里,而在看得见光的人心里。”
我笑了。
这次是真的笑了。
原来这女人,早就想通了。
“陛下。”我学着太监的腔调拱手,“您这话说得太有水平了,建议刻碑。”
她瞪我一眼,却又忍不住扯了下嘴角。
贝塔还在嚷嚷:“再来一个特写!林妙脸红了!快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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