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再次漫过写字楼的玻璃幕墙时,何以琛的律所办公室面积再次扩大,门牌上“袁向何律师事务所”的烫金字体,比三年前多了几分沉淀的分量。这年,他刚凭一起“跨区域环境公益诉讼案”拿到业内最高奖项,律所也成了全市首个“民生法律服务示范基地”,专接老旧小区改造、农民工维权这类吃力却有意义的案子。
何以玫的办公室也换了更大的地方。作为电视台深度报道部的主任,她有了间带落地窗的工作室,墙上挂着她拍的照片:讨薪成功的农民工举着欠条笑,加装电梯后轮椅老人第一次下楼晒太阳,还有张是何以琛在法庭上的侧影,眉头微蹙,眼神锐利,是她偷偷抓拍的。
“何主任,”实习生敲门进来,递过一份选题表,“这是下周的重点选题,其中‘老旧小区加装电梯纠纷’呼声最高,社区群里都吵翻了。”
何以玫翻开选题表,指尖顿在“加装电梯”四个字上。最近半年,全市多个老旧小区都卡在这事儿上——低楼层担心采光、房价贬值,高楼层(尤其老人)盼着出行方便,吵到最后,有的砸了施工队的工具,有的甚至闹上法庭。
她拿起手机,给何以琛发了条消息:【忙吗?你们所最近接加装电梯的案子了?】
秒回:【刚收了个,青云里小区的,三楼以上业主诉一楼业主阻挠施工,涉及物权纠纷。怎么了?】
【我们想做个系列报道,】何以玫回,【你那边要是方便,或许可以……聊聊?】
消息发出去没两分钟,何以琛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背景里有打印机的嗡鸣,他的声音带着笑意:“想采访还是想‘取经’?”
“都想,”何以玫笑,“我需要法律视角,你可能也需要点民情素材——我刚看了社区群,吵得比法庭还热闹。”
青云里小区的落叶落了满地时,两人的“合作”正式启动。
何以琛带着助理第一次去社区,正赶上三楼和一楼住户在楼下争执。“你们装电梯挡我家窗户!采光少了一半,房价跌了算谁的?”一楼大姐叉着腰喊,手里攥着张泛黄的房产证。三楼的张大爷拄着拐杖喘:“我住了三十年,现在腿坏了,半年没下过楼,你让我等死?”
何以琛没急着说话,只是蹲在公告栏前看公示——加装电梯的表决结果、施工图纸、补偿方案,纸页边缘卷了边,上面有密密麻麻的红笔批注,“采光补偿太低”“凭什么我们签字才算数”。他掏出手机拍了照,发给何以玫:【典型的“物权纠纷+邻里信任危机”,比法条复杂多了。】
何以玫的采访本上,记着更鲜活的细节。她跟着张大爷爬楼,看他扶着栏杆歇了三次,到三楼时裤腰都汗湿了;也去一楼大姐家待了一下午,看阳光从上午十点就被假想的电梯井挡住,“我儿子明年结婚,这房子要是卖不上价,婚都结不成”。
晚上回家,两人窝在沙发上整理材料。何以玫的采访本摊开着,上面画着简易的楼层图,标注着每家的诉求:“四楼李阿姨有糖尿病,每周要去三次医院”“二楼小夫妻担心施工影响孩子高考”。何以琛的案卷旁,放着打印的《民法典》条文,红笔圈出“相邻关系”“业主共同决定事项”。
“你看这里,”何以玫指着本子,“其实不是单纯的‘高低层对立’,是补偿方案太粗糙,没考虑到每家的实际情况。”
何以琛点头,指尖划过法条:“法律规定‘双三分之二以上业主同意即可’,但没说‘如何平衡少数人利益’。这案子难就难在,法理之外,还有人情。”他忽然笑了,“你采访时,能不能帮我问问张大爷,他年轻时在机床厂当技术员的事?我想找个共情点,跟一楼大姐聊聊。”
“可以啊,”何以玫挑眉,“但你得给我讲讲‘业主表决程序的合法性认定’,我明天要采访住建局,别被问住了。”
台灯的光晕里,采访本和案卷挨在一起,她的字迹娟秀,他的笔锋锐利,却在“如何让老人下楼”“如何不挡人采光”的问题旁,留下了相似的问号。
合作进行到第三周,出了个小插曲。何以玫的报道初稿里,提到“某律师事务所认为现有补偿标准不合理”,没指名道姓,却被同行断章取义,说“袁向何律所干预舆论,为当事人造势”。
何以琛看到网上的评论时,正在法院开调解会。休庭时,他给何以玫发消息:【别理,袁非会处理。】
何以玫却直接打了电话过来,声音有点急:“我刚跟台长申请了,加一期‘法律解读’,你出镜,把物权纠纷讲清楚,顺便……澄清一下。”
“不用,”何以琛的声音很稳,“案子还没结,我出镜不合适。你相信我,清者自清。”
“我当然信你,”她顿了顿,语气软下来,“但我不想你受委屈。”
调解会结束后,何以琛绕路去了电视台。何以玫正在审片,他没打扰,只是在她桌上放了杯热奶茶,是她爱的多加珍珠。转身要走时,被她拉住了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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