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盯上你脑子里那些‘矿工记忆’了。”
沈导这句话像一道冰锥,瞬间刺穿了林晓本就摇摇欲坠的心理防线。
她瘫坐在冰冷的走廊地板上,背靠着堵死的房门,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黑雾的残渣……跟到家里来了……就藏在她每晚安睡的床底下……像一条毒蛇,觊觎着她脑子里那些虽然有点吵、但已经成为她一部分的“房客”们。
恐惧如同潮水,一波接一波地涌上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她想放声大哭,想尖叫,想不管不顾地逃离这个地方。
可是,她能逃到哪里去呢?
这玩意儿是跟着她来的!
只要她脑子里的矿工记忆还在,无论她逃到哪里,这东西都可能如影随形!
难道她要一辈子活在床底下有东西模仿唱歌的阴影里吗?
门内,那诡异的声音并没有因为她们的逃离而停止。
扭曲的模仿、阴冷的低笑、还有那试图侵蚀精神的污染性“旋律”,隔着门板隐隐传来,像无数细小的针,持续不断地刺激着她和脑海里的“合唱团”。
矿工记忆们状态很糟糕。
它们像是被天敌盯上的猎物,充满了愤怒、恐惧,还有一丝……林晓之前从未感受到过的,近乎绝望的悲凉。
它们传递来的意念碎片里,夹杂着更多关于黑暗矿洞、无休止的劳作、被吞噬的同僚、以及那种深入骨髓的无力感。
这些东西,现在正被床底下那玩意儿当成交锋的武器,反过来攻击她们。
“沈导……我们……我们怎么办?”林晓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她紧紧抓住沈越的胳膊,仿佛那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沈越的脸色也很难看,她眉头紧锁,盯着房门,像是在思考什么世纪难题。她尝试着又对着门喊了几声,内容从威胁(“再不出来我泼黑狗血了!”——并没有)到利诱(“出来谈谈?我给你找个更好的宿主?”),但回应她的只有更加猖狂的模仿和嘲笑。
那东西,似乎认准了她们拿它没办法。
“妈的,虎落平阳被犬欺!”沈越骂了一句,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要是老赵的撬棍在,或者思明的设备……再不济,有王大叔在门口吼一嗓子也行啊!”
提到分散的队友,气氛更加低迷。
林晓低下头,心里充满了愧疚和难过。
如果不是她坚持要接那个别墅的活儿,如果不是她和沈导吵架……大家是不是还在一起?是不是就有办法对付这鬼东西了?
现在,只剩下她和看起来同样束手无策的沈导。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沈越猛地站起来,在狭窄的走廊里来回踱步,“这东西怕正气,怕秩序性的东西!刚才国歌有点用……晓晓,你想想,你还会什么正气凛然的?诗词?口号?或者……你会不会念经?”
念经?林晓茫然地摇头,她一个高中生,哪会这个?
“那……那怎么办?”她都快哭出来了。
沈越停下脚步,看着她,眼神里闪过一丝决绝:“晓晓,现在只能靠你自己了!”
“我?”林晓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
“对!你!”沈越按住她的肩膀,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那玩意儿的目标是你脑子里的矿工记忆!它们现在很害怕,很混乱,这正好被那东西利用了!你必须先稳住它们!你是它们的‘房东’,是它们现在唯一能依靠的人!你得给它们安全感,给它们秩序!”
“给……给它们安全感?”林晓觉得这任务比让她考年级第一还难。她自己都怕得要死,怎么给别人安全感?
“没错!”沈越用力点头,“听着,晓晓,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你是一个团队的领袖!你脑子里住着一个合唱团!你得支棱起来!指挥它们!把它们的力量拧成一股绳!用你们共同的力量,把那恶心的模仿者赶出去!”
团队的领袖……指挥合唱团……
沈越的话,像是一道微弱的光,照进了林晓被恐惧占据的内心。
她想起在惊悚世界,面对记忆母巢时,是沈导顶在前面忽悠;面对熔岩巨兽时,是赵猛挡在前面;是李思明在分析数据,是王大叔在默默支持……而她,似乎总是在被保护,在害怕,在拖后腿。
现在,保护她的人暂时离开了。沈导还在,但似乎也陷入了困境。
她还能一直害怕下去吗?
床底下那东西似乎感应到了林晓情绪的细微变化,模仿的旋律变得更加急促、尖锐,试图再次挑起矿工记忆的恐慌。
林晓感觉脑子一阵刺痛,但她这次没有完全被恐惧吞噬。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努力将意识沉入那片混乱的“合唱团”中。
“大家……听我说!”她在心里大声呼喊,试图压过那些恐惧的杂音,“我知道大家很害怕!我也很害怕!”
矿工记忆的骚动稍微平息了一点点,无数微弱的意念聚焦在她身上。
“但是害怕没有用!”林晓继续想着,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坚定,“外面那个东西,它在嘲笑我们!它在利用我们的害怕!我们不能让它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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