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的忙音在耳边嗡嗡作响,林晓握着手机的手心里全是冷汗。
她蜷缩在亲戚家客房的小床上,用厚厚的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茧,只露出一双惊恐不安的眼睛,死死盯着床底那条幽深的缝隙。
一切都怪那栋该死的别墅!怪那些该死的黑雾!
那天从别墅回来后,林晓就觉得自己不对劲。
脑子里那个“矿工记忆合唱团”不像以前那样只是安静待着或者偶尔传递点温和的情绪,它们变得异常焦躁,像是一群被惊扰的蜂群,不停地发出混乱的呓语和警告性的“嗡嗡”声。
连带她也变得心神不宁,总觉得背后发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盯着她。
和沈导大吵一架,被亲戚接回来后,这种感觉非但没有消失,反而变本加厉。
亲戚对她很好,给她准备了干净整洁的房间,嘘寒问暖。
但林晓就是觉得不自在。
脑子里那些矿工记忆似乎对陌生环境也很排斥,传递出一种紧张和不安,让她更难放松。
今天下午,她去附近的便利店买点零食。
回来的路上,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就格外强烈。
她猛地回头好几次,却只看到空荡荡的街道和偶尔驶过的车辆。
可她就是觉得,有一道冰冷的、粘腻的视线,像蛇一样缠绕在她背上。
她吓得一路小跑回家,关上门还心有余悸。
真正让她崩溃的事情发生在晚上。
她洗完澡,正准备睡觉,刚躺下,就听到床底下传来一阵极其细微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一开始她以为是老鼠,虽然害怕,但也勉强能接受。
她壮着胆子打开手机手电,趴在地上往床底照了照——除了积了层薄灰,空空如也。
她松了口气,关灯躺回去。
可那声音又来了!
这次更清晰了些,像是……指甲轻轻刮挠木板的声音?还夹杂着一种低低的、仿佛喉咙被堵住的呜咽。
林晓吓得魂飞魄散,一动不敢动,整个人僵在床上。
就在这时,她脑子里的“矿工记忆合唱团”突然集体骚动起来!它们不再是混乱的呓语,而是传递出一种极其强烈的、针对性的敌意和……一丝熟悉感?
紧接着,更让她毛骨悚然的事情发生了——
床底下那刮挠和呜咽声,突然变了调子!
它开始模仿她脑子里“合唱团”的声音!
不是模仿具体的语言或内容,而是模仿那种“感觉”!那种成千上万细微意识汇聚成的、带着矿洞回响特质的精神波动!
她脑子里的矿工记忆唱一段低沉压抑的、关于黑暗和等待的“旋律”,床底下就立刻响起一段几乎一模一样的、但更加阴冷扭曲的“回响”!
她脑子里的矿工记忆因为愤怒而发出一段尖锐的“警报”,床底下就立刻用更加刺耳、带着恶意的“尖叫”回应!
这就像……就像床底下有个恶意的“回声洞”,在实时复刻、并扭曲放大她脑子里那些矿工记忆的情绪和“声音”!
“合唱团”被彻底激怒了!它们像是受到了最严重的挑衅,在林晓的脑海里掀起了精神风暴,各种愤怒、恐惧、挣扎的记忆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冲刷着她的意识。
林晓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脑子里是暴动的“房客”,床底下是诡异的“模仿者”,内外夹击,她脆弱的神经几乎要崩断!
她再也忍不住,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起手机,拨通了那个她既有点生气又无比依赖的号码——
“沈、沈导……救、救命……”
电话接通,听到沈越那熟悉(虽然带着点不耐烦)的声音,林晓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语无伦次地把情况说了一遍。
“……我床底下……有、有东西在动!还……还在学我脑子里‘合唱团’唱歌!!”
她能听到电话那头沈越明显停顿了一下,然后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你把地址发我,锁好门,谁敲都别开!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林晓稍微安心了一点点,但恐惧丝毫未减。
她把自己裹得更紧,眼睛死死盯着床底,耳朵竖得老高,警惕着任何一丝动静。
床底下的“模仿”还在继续,而且似乎……越来越熟练?甚至开始带上了某种引导性?
当林晓因为恐惧而脑子里一片空白时,那床底下的声音会自己响起一段极其哀怨、凄凉的“调子”,勾得她脑子里的矿工记忆不由自主地跟着共鸣,涌出更多悲伤痛苦的记忆,让她眼泪掉得更凶。
当林晓试图集中精神,让“合唱团”冷静下来时,床底下的声音又会变成一种充满诱惑和煽动性的“旋律”,撩拨着“合唱团”的怒火,让它们更加躁动不安。
这东西……不仅在模仿,它还在放大和操纵情绪!
林晓感觉自己像个提线木偶,被脑子里和床底下的两股力量拉扯着,意识在崩溃的边缘反复横跳。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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