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终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和敲门声!
“晓晓!是我!开门!”是沈导的声音!
林晓如同听到了天籁,连滚带爬地冲出被子,扑到门口,手抖得几乎握不住门把手,好不容易才把反锁的房门打开。
门外的沈越,看起来有些风尘仆仆,脸色也不太好,但眼神依旧带着那种让林晓安心的、仿佛什么都难不倒她的光芒(即使是装的)。
“沈导!”林晓哇地一声哭出来,扑进沈越怀里,身体还在不住地发抖。
沈越拍了拍她的背,语气还算镇定:“别怕别怕,我来了!到底怎么回事?仔细说……等等!”
她突然推开林晓,鼻子动了动,眉头紧紧皱起:“你这屋里……什么味儿?”
林晓一愣,也仔细闻了闻。空气中除了淡淡的灰尘味,似乎……真的多了一股若有若无的、带着点腥甜和腐朽的……类似地下室的阴冷气息?
沈越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无比:“是那别墅的味道!虽然淡了很多,但绝对是!”
她猛地看向房间内部,目光最终锁定在那张床:“你说声音是从床底下传来的?”
林晓用力点头,紧紧抓着沈越的胳膊,不敢靠近。
沈越把林晓护在身后,自己则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一种“又要老娘亲自出马”的嫌弃和(强行)镇定。她左右看了看,从门后抄起一个……塑料晾衣架?
“……”林晓看着那脆弱的晾衣架,感觉更害怕了。
“里面的东西!听着!”沈越用晾衣架指着床底,试图拿出当初忽悠记忆母巢的气势,虽然道具寒碜了点,“我知道你是什么玩意儿了!从哪来的回哪去!别在这儿吓唬小姑娘!不然……不然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净化’!(虽然暂时还没找到方法)”
床底下的声音停顿了一瞬。
就在沈越以为自己的“嘴炮”起效时——
“咯咯咯……”一阵低沉、扭曲、仿佛无数人同时在冷笑的声音从床底下传了出来!
那声音充满了讥讽和恶意,紧接着,一段更加诡异、粘稠的“旋律”响起,不再是模仿矿工记忆,而是……带着一种仿佛能侵蚀灵魂的污染力,直接钻入两人的脑海!
林晓脑子里的“合唱团”瞬间发出了痛苦的“哀鸣”,仿佛被这声音灼伤!连沈越也感觉一阵头晕目眩,恶心反胃!
“靠!物理攻击不行,精神攻击倒是挺溜!”沈越骂了一句,强忍着不适,对林晓喊道,“晓晓!别被它带跑偏!让你的‘合唱团’唱点别的!唱……唱《义勇军进行曲》!对!就唱国歌!用最正气凛然的气势唱!”
林晓:“???”(现在唱国歌?!)
但她对沈越有种盲目的信任(尤其是在这种六神无主的时候),立刻集中精神,对脑海里的矿工记忆下达指令。
矿工记忆们显然也懵了,它们哪会唱这个?但在林晓强烈的意愿和当前危急形势的逼迫下,它们开始尝试理解、模仿林晓记忆中那庄严肃穆的旋律和歌词……
于是,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床底下是阴冷扭曲、侵蚀精神的诡异“魔音”。
林晓的脑海里,则响起了一片磕磕绊绊、调子跑到姥姥家、但努力挺直了“精神腰杆”的——《义勇军进行曲》!还是由一群惊悚世界矿工记忆组成的合唱团演唱的!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矿工记忆:起来!不愿挖矿的记忆们!)
“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
(矿工记忆:把我们的怨气……筑成……新的……矿车?)
这极其不搭调、甚至有些滑稽的“对抗”,竟然……产生了一丝微妙的效果!
那床底下的诡异声音,在正气凛然(虽然跑调)的国歌冲击下,明显出现了一丝凝滞和……紊乱?
仿佛这种纯粹、正面、充满秩序性的精神力量,对它有着某种天然的克制?
趁着这个机会,沈越眼疾手快,一把将林晓拽出房间,猛地关上了房门!
“快!找东西把门缝堵上!”沈越一边死死顶着门,一边对吓傻的林晓喊道。
林晓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找来毛巾、旧衣服,和沈越一起把门缝塞得严严实实。
门内,那诡异的声响和扭曲的“二重唱”还在继续,但被隔绝后,影响小了很多。
两人背靠着房门,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沈导……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林晓带着哭腔问。
沈越脸色阴沉,看着被堵死的房门,缓缓吐出一口气:
“如果我没猜错……那应该是从别墅地下室逃出来的……一小缕‘黑雾’的残渣。”
“它盯上你了,晓晓。”
“或者说……它盯上你脑子里那些‘矿工记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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