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君,晚上想吃什么?”靖夫人追上前几步问,鬓角的碎发被风吹得乱飘。这趟旅程大儿子最是辛苦,做母亲的想好好给他补补。
“问问囡囡和欢儿吧,我不挑。”君爷的目光掠过弟弟妹妹,扬手拦了辆出租车,身影很快消失在车流里。车窗关上的瞬间,他眼底的柔和才悄悄敛了些。
靖欢摸着下巴琢磨:自从那场生死劫后,哥好像真变了点,身上的冰碴子少了些。难道真是被姐姐牵手的缘故?他偷偷瞅了眼悦悦,见她正低头给母亲整理围巾,侧脸在阳光下透着柔和的光。
这边悦悦刚要帮母亲拎包,手心忽然被身后伸来的手轻轻握住。那只手带着点少年人的温热,力道不重却很执着。她回头,眼里带着点惊讶:“欢儿?”
“姐,让我牵牵呗。”靖欢握着她的手不肯放,语气里带着点撒娇的软糯,像只讨食的小狗,“做弟弟的,从小到大还没被姐姐牵过手呢。”
悦悦又惊又囧——姐姐牵弟弟的手,那是穿开裆裤时才做的事,他们都多大了?指尖传来弟弟掌心的温度,烫得她想缩回手。
“别淘气。”靖夫人轻斥小儿子一句,眼里却带着点笑意,嗔怪的语气里藏着纵容。
“我哪是淘气,”靖欢一本正经地反驳,还挺了挺胸脯,像只炫耀羽毛的小孔雀,“我这是想享受做弟弟的迟来的权利。”
靖夫人哪说得过这张巧嘴,只能无奈地摇摇头,眼里的笑意却藏不住。
悦悦被弟弟拉着手,活像两个手牵手过马路的小朋友,慢慢走出机场大厅。周围路人看过来,眼神里都带着点笑意,仿佛在看一对青涩的小情侣。她的耳廓悄悄红了,想挣开又怕伤了弟弟的心。
“姐,回头姐夫要是妒忌,可别赖我身上。”靖欢赶紧打预防针,让她先做保证,眼里闪着狡黠的光。
悦悦举起拳头,轻轻往他胳膊上一砸,羞愤道:“你自个儿跟你姐夫解释去!”吓得靖欢立马松了手,只敢瞪着那双月牙眼瞅她,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兽,嘴角却偷偷翘着。
靖欢刚想反驳,转念一想陆瑾不在场,说了也白说,便悻悻地闭了嘴,低头踢着脚下的石子。
没成想,三人拎着行李刚到家,就见靖司令在客厅里忙活着。
“哎呀,回来了?”靖司令手里握着把拖把,正弯腰擦地板,额角还渗着点薄汗,顺着鬓角往下滑。见他们进门,他直起身揉了揉腰,脸上带着点疲惫,却难掩欣喜。
“爸,您在拖地板?”靖欢像发现了新大陆,嚷嚷起来,“我记得您都五六年没碰过拖把了,自从我长大能替您干活后。”
靖司令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先悄悄瞟了眼女儿,见她没什么表情,才对小儿子瞪眼:“不就五六年吗?大惊小怪。”说着,把拖把直接塞到靖欢手里,转身走向悦悦,语气不自觉放柔了些,“囡囡,身子好些了?”
“医院说宝宝没事。”悦悦拘谨地站着,脊背挺得笔直,像在向老领导汇报工作,连指尖都绷着,生怕说错一个字。
“对了,阿瑾呢?”靖司令想起宝贝女婿,问道,语气里带着点期待,眼角的皱纹都柔和了些。
其实靖夫人到了县城医院没见着女婿,心里就犯嘀咕,只是一直没好意思问,这会儿正竖着耳朵听,手里的包带都被攥得变了形。
靖欢埋头推着拖把拖地,听到问话,头也不抬地说:“爸,姐夫送那个病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送病人?”靖司令一脸困惑,眉头皱了起来,像打了个结,显然没听过这茬。
显然,陆月那档子事,压根没传到他耳朵里。
“是这样的……”靖夫人只好拉着丈夫走到角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慢慢讲了一遍,声音压得低低的,像怕被风吹走。
听到女儿为了追老公,半路遭遇水灾被困,靖司令的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脸色沉了下来,周身的气压都低了几分。
“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靖司令转向女儿,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悦,眼神沉甸甸的,像压了块石头。
不管怎么说,陆瑾是他的女婿,就得有做丈夫的样子,媳妇出了这么大的事,连个电话都没有?
“爸,”悦悦迎上父亲沉甸甸的目光,深吸一口气,斟酌着说,“我想不是他的错,或许是他那边不方便。”指尖在身侧悄悄攥紧了,指甲嵌进掌心。
“什么不方便能到这份上?”靖司令的声音陡然严厉起来,带着军人的威严,像块石头砸在地上,“自己媳妇差点没命,他连个过问的电话都没有?这像话吗?”
“爸,”悦悦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股韧劲,像初春刚冒芽的柳条,看着软实则有骨,“这事爷爷有令,不让旁人插手,让我们自己解决。”
这话一出,靖夫人和靖欢都吃了一惊,齐齐看向她,眼里满是担忧。
“姐——”靖欢停下拖把,急着叫她,声音都带了点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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