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京城的雾气尚未散尽,李诚已回到驿站。陆炳派来的锦衣卫正守在院外,见他归来,纷纷拱手行礼。走进房间,赵虎已然苏醒,脸色虽仍苍白,眼神却恢复了几分神采。
“将军,您回来了。”赵虎挣扎着想坐起身,被李诚按住。
“安心躺着养伤。”李诚将徐阶交给他的名册放在桌上,“我已联络上徐大人,接下来我们要保护好名册上的人,他们是扳倒严党的关键。”
话音刚落,陆炳便推门而入,手中拿着一封密函:“将军,刚收到消息,严嵩昨夜派人销毁了户部库房的账目,还暗中派人去追杀卷宗中提到的几名官员,其中负责军饷发放的主事周廉,至今下落不明。”
李诚心中一沉:“周廉是关键人证,他手中必然握有严嵩挪用军饷的实证。我们必须在严党找到他之前,将他安全找到。”
“我已派出所有能动用的锦衣卫,分全城搜寻。”陆炳沉声道,“但京城鱼龙混杂,严党势力遍布各处,想要在短时间内找到他,难度极大。”
李诚思索片刻,目光落在名册上:“徐大人的名册中提到,周廉与御史张澜交好,或许他会去投奔张御史。我们立刻派人前往张府查看。”
陆炳当即点头,转身吩咐手下。半个时辰后,锦衣卫传回消息,周廉果然在张澜府中,只是严党的人已追至门外,双方正僵持不下。
“事不宜迟,我们亲自过去。”李诚抄起佩刀,眼中闪过决绝。他知道,这是找到严嵩罪证的关键一步,绝不能有失。
张澜府邸位于城南小巷,此时府门外已围了数十名黑衣蒙面人,正是严嵩派来的杀手。张澜带着家丁死守大门,箭矢与石块不断从门内飞出,却终究寡不敌众,府门已被撞得摇摇欲坠。
“周廉,识相的就出来受死,否则我们踏平张府,鸡犬不留!”为首的杀手厉声喝道。
府内,周廉面色惨白,紧紧抱着一个锦盒,里面装着严嵩挪用军饷的账目副本。他没想到,自己只是如实记录账目,竟会引来杀身之祸。
“张大人,是我连累了你。”周廉愧疚道。
张澜摇头:“周主事无需多言,严嵩祸国殃民,我辈岂能坐视不理?今日便是拼了这条性命,我也会护你周全。”
就在此时,马蹄声急促响起,李诚与陆炳带着锦衣卫疾驰而来。李诚翻身下马,佩刀出鞘,寒光凛冽:“严党爪牙,也敢在京城放肆!”
杀手们见状,分出一部分人迎了上来。李诚一马当先,刀法大开大合,每一刀都带着雷霆之势,黑衣杀手纷纷倒地。陆炳则率领锦衣卫从两侧包抄,弓箭齐发,瞬间便射杀了数名杀手。
“是李诚和陆炳!撤!”为首的杀手见势不妙,立刻下令撤退。
李诚怎会给他们机会,策马追击,佩刀一挥,将为首的杀手斩于马下。其余杀手见状,四散奔逃,很快便消失在小巷深处。
“李将军,陆大人,多谢救命之恩。”张澜打开府门,拱手道谢。
李诚扶起他:“张御史不必多礼,保护忠臣义士,是我等职责所在。”他看向周廉,“周主事,你手中的账目,可是严嵩挪用军饷的实证?”
周廉颤抖着打开锦盒,取出一叠账目:“正是。严嵩近年来以筹措军饷为名,大肆搜刮民脂民膏,还将北疆军饷克扣大半,中饱私囊。这些账目,便是最好的证据。”
陆炳接过账目,仔细翻看片刻,眼中闪过怒色:“好一个严嵩,竟敢如此肆无忌惮!有了这些证据,定能让他身败名裂。”
“事不宜迟,我们立刻进宫面圣。”李诚道,“只有将证据呈给皇上,才能彻底扳倒严党。”
一行人当即赶往皇宫。金銮殿上,嘉靖皇帝看着手中的账目,脸色铁青。账目上的每一笔记录,都清晰地显示着严嵩的贪腐行径,甚至连北疆将士的救命钱都敢克扣,这让他震怒不已。
“严嵩!竖子敢尔!”嘉靖皇帝猛地将账目摔在地上,龙颜大怒,“传朕旨意,将严嵩革职查办,打入天牢,严世蕃及其党羽,一律捉拿归案,彻查到底!”
“皇上圣明!”李诚、陆炳等人齐齐跪拜。
消息传回严府,严嵩瘫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他万万没想到,周廉竟会留下账目副本,更没想到李诚会如此迅速地找到人证物证。严世蕃更是惊慌失措,想要连夜逃跑,却被早已埋伏在府外的锦衣卫抓个正着。
京城的百姓得知严嵩被抓,无不拍手称快。这场持续数十年的党争,终于在李诚、徐阶、陆炳等人的联手之下,迎来了终结。
然而,京城的风波刚刚平息,北疆的战火已骤然燃起。
皇太极亲自率领使团前往蒙古察哈尔部,见到了林丹汗。帐篷内,双方分宾主而坐,桌上摆满了牛羊美酒。
“林丹汗,大明视我后金与蒙古为蛮夷,常年打压。如今我后金愿与察哈尔部结盟,共讨大明,平分北疆之地,不知汗王意下如何?”皇太极开门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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