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美丽的晕厥,在小院里引发了一阵短暂的兵荒马乱。
王彩凤哭天抢地地扑上去,掐人中,拍脸蛋。姜福海也慌了神,一边呵斥着看热闹的邻居“散了散了,没什么好看的”,一边手忙脚乱地帮着把女儿抬进屋里。
没有人再理会站在院子中央的姜青白。
阳光依旧明媚,却仿佛独独照在她一人身上,将她与那片混乱和阴暗隔绝开来。她冷冷地看着那一家人的狼狈,心中没有半分波澜。鳄鱼的眼泪,不值得同情。
退婚,只是斩断了一根束缚原主的腐朽绳索。接下来,她要拿回实实在在的东西。
父亲的遗物。
那是原主记忆中,除了爷爷和母亲模糊的温暖外,最深刻的执念。那些东西,不仅仅是物品,更是一个女儿对从未谋面的英雄父亲的全部想象和寄托。
她转身,没有回那个阴暗的杂物间,而是径直走向姜福海和王彩凤住的正屋东间。
“你干什么?!”眼尖的王彩凤虽然忙着照顾女儿,但余光一直警惕地瞄着姜青白,见她竟然往正屋走,立刻像护崽的母鸡一样尖声叫道,“谁让你进去了!滚出去!”
姜青白脚步未停,甚至连头都没回,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拿回我爹的东西。”
“什么你爹的东西!这里没有你的东西!”王彩凤跳起来就想冲过去阻拦,却被姜福海一把拉住。
姜福海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死死盯着姜青白的背影,压低声音对王彩凤说:“让她拿!赶紧让她拿了滚!你还嫌今天不够丢人吗?!”
他现在只想尽快平息事态,把这个突然变得牙尖嘴利、不管不顾的煞星打发走。邻居们虽然被驱散了,但谁知道会不会趴在墙头听动静?再闹下去,他姜福海在厂里和这片区就真没法做人了!
王彩凤被丈夫一吼,虽然不甘,但也知道轻重,只能恨恨地跺了跺脚,用淬了毒般的眼神剜着姜青白的背影。
姜青白推开东间的门。一股混合着陈旧家具、廉价雪花膏和某种难以言说的浑浊气息扑面而来。房间比她那杂物间大了不少,靠墙放着一个大衣柜,一张双人床,床边还有个带镜子的梳妆台,算是这年代不错的配置了。
她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走向那个漆色有些剥落的深棕色大衣柜。根据原主零碎的记忆和她的推断,贵重些的东西,最可能藏在这里。
打开柜门,里面叠放着一些衣物。她无视了王彩凤那些颜色鲜艳的的确良衬衫和姜美丽的花裙子,目光精准地落在衣柜最底层,一个用旧布盖着的、鼓鼓囊囊的地方。
她伸手,直接将那包裹拖了出来。
“你翻什么翻!那是我的东西!”王彩凤在门口探头,见状又忍不住尖叫。
姜青白充耳不闻,利落地掀开旧布。里面赫然是几件半旧的军装,虽然洗得发白,但折叠得整整齐齐,领口和肩章的位置依稀还能看出曾经的轮廓。一件厚实的军绿色棉大衣也叠放在一起。
是父亲的衣服!原主记忆里,父亲的照片上就是穿着这样的军装,英姿勃发。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属于原主的那份酸涩与激动。继续翻找,在军装下面,发现了一个小巧的木盒子。
打开木盒,她的呼吸微微一滞。
里面安静地躺着一枚泛着冷硬金属光泽的军功章,红色的缎带已经有些褪色,但章体依旧清晰。旁边是一支黑色的英雄牌钢笔,笔帽熠熠生辉。还有几张泛黄的照片,上面是穿着军装的年轻男女,笑容灿烂,那是年轻时的父亲和母亲。照片下面,还压着一个小小的银锁片,那是原主小时候戴过的“长命锁”。
除此之外,盒子里还有几样小巧的首饰:一对素银的耳钉,一个成色普通的玉坠子,那是母亲为数不多的嫁妆。
所有东西都在这里了。它们被珍而重之地收藏着,却并非出于怀念,而是被这家人像战利品一样藏匿起来,仿佛这样就能彻底抹去原主存在的痕迹。
姜青白将木盒紧紧抱在怀里,冰冷的金属和温润的玉石贴着她的胸口,传递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她将父亲的军装和军大衣也仔细地叠好,抱在手中。
当她抱着这些东西转身走出东间时,王彩凤的眼睛都红了,那眼神,像是要从她身上咬下一块肉来。姜福海也别过头,胸口起伏,显然心疼至极。这些东西,在他们眼里,早已是他们的私有财产,尤其是那军大衣和银饰,关键时刻是能换钱换票的硬通货!
“放下!那军大衣是美丽的!那镯子是我的!”王彩凤终究没忍住,扑上来就想抢。
姜青白眼神一厉,侧身避开,声音寒彻骨髓:“你的?婶子,要不要我现在就去街道办,找主任和妇女主任来评评理,看看这烈士的军功章和遗物,到底该是谁的?!”
“你!”王彩凤的手僵在半空,脸色煞白,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姜青白不再看她,抱着满怀的遗物,一步步走向院子。她的步伐沉稳,怀里的东西虽不重,却承载着一个灵魂的执念和一个女儿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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