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锐资本总部顶层的走廊铺着深灰色地毯,吸走了所有脚步声,连张敏自己的呼吸都显得格外清晰。她站在一扇厚重的柚木门前,指尖先于掌心贴上门板——木料温润的触感裹着淡淡的油脂香,不是工业合成的蜡味,是树木本身沉淀多年的气息,指腹轻轻摩挲,能摸到木材天然的纹理,像老人手背的脉络,沉稳又有力量。
这扇门没有挂任何铭牌,没有“总裁办公室”的鎏金大字,也没有“闲人免进”的标识,却比任何招牌都更有威慑力。张敏深吸一口气,按下门把,门轴转动时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像是被精心保养过无数次。
门后是一个她从未想象过的空间。
没有传统金融公司里堆积如山的文件,没有交易员们熬夜后留下的咖啡渍与尼古丁味,甚至连打印机的嗡鸣都听不到。空气里飘着的,是新西兰羊毛地毯的柔软气息——踩上去时脚感像陷进云朵,没有一点生硬的摩擦声,还有巴西红木办公桌散发出的、近乎沉香的微弱木调,混着窗外飘进来的海风,清冽又沉静。
整面墙都是完整的落地玻璃,没有框架切割,没有窗帘遮挡,将维多利亚港的景色完完整整地“装”了进来。清晨的阳光洒在海面上,把海水染成了透亮的蓝,像一块未经切割的巨大蓝宝石,从海面一直延伸到天际线,连远处的货轮都成了蓝宝石上的微小点缀,成了这间办公室里最奢侈、也最鲜活的背景。
张敏站在这片“蓝宝石”前,有些失神。她微微俯身,鼻尖几乎要碰到玻璃——不是普通的钢化玻璃,通透得没有一点反光,连玻璃上的指纹都被擦得干干净净。脚下的中环在她眼前铺展开来,皇后大道中车流如织,红色的双层巴士像流动的积木,汇丰总行门口那对标志性的铜狮,此刻在她的视线里,渺小得像两枚随意摆放的棋子,连铜狮身上的纹路都隐约可见。
她想起十年前第一次来中环,挤在拥挤的地铁里,从车窗里远远望到汇丰总行的大楼,只觉得那是遥不可及的存在;想起五年前在峰锐资本当实习生,每天抱着文件在各个楼层间奔波,连顶层的电梯都不敢轻易按下。而现在,她站在这座城市最顶尖的办公室里,俯瞰着曾经仰望的风景,心脏像被一只手轻轻攥住,有点发紧,又有点发烫。
身后的门无声地开了,又无声地合上。
张敏没有回头,却能感觉到那道熟悉的气息——是陈峰身上淡淡的雪松味,不是刻意喷的香水,是他常用的洗衣液味道,干净又沉稳。她转过身时,正看到陈峰抱着一盆半人高的琴叶榕走进来,宽大的叶片像撑开的绿伞,叶肉厚得能看到里面的脉络,绿得发亮,像一块块温润的翡翠,叶片边缘还挂着几颗晶莹的水珠,是刚浇过水的痕迹。
陈峰没有看她,径直走向落地窗旁。他脚步很轻,踩在羊毛地毯上没有一点声音,走到那个能晒到最好阳光的角落时,小心地放下琴叶榕——花盆是素色的陶瓷款,没有多余的花纹,却和红木办公桌、羊毛地毯莫名地搭。他调整了一下花盆的角度,让叶片能更均匀地接受阳光,叶片上的水珠在晨光里折射出细碎的金芒,像撒在绿毯上的小星星。
做完这一切,他才抬起手,轻轻拍了拍手上的虚尘——其实手上根本没有灰,那只是一个习惯性的动作,像完成一件重要的事之后,轻轻收尾。他的目光缓缓扫过这间空旷的办公室,房间里只摆了一张红木办公桌和一把黑色真皮椅,没有书柜,没有沙发,甚至没有文件柜,简洁得近乎极致。
他的眼神很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力,像一个君王在巡视自己新辟出的核心领地,每一寸空间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阳光从落地窗照进来,落在他身上,给他的发梢、肩膀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让他那张本就年轻的脸,多了一种不属于这个年纪的、神只般的威严——不是刻意的压迫,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自信,仿佛无论面对多大的风浪,他都能稳如泰山。
然后,他开口了。
声音不大,甚至带着一点刚浇完花的松弛,却在这空旷的房间里清晰地回荡,掷地有声:“以后全球资产调度,你说了算。”
张敏的呼吸骤然停了一瞬。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她能听到自己心脏“咚咚”的跳动声,像擂鼓一样,震得耳膜发疼。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下意识地眨了眨眼,目光死死地盯着陈峰,想从他脸上找到“开玩笑”的痕迹——可他的表情很认真,眼神里没有一丝戏谑,只有平静的信任,像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她缓缓转过身,指尖无意识地蜷了起来,指甲掐进掌心,带来一点微弱的痛感,让她确认这不是梦。全球资产调度——这七个字像七块沉甸甸的金砖,一块接一块砸在她的脑海里,让她有些晕眩。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峰锐资本在全球三十多个国家的投资项目、上千亿的流动资金、与跨国银行的合作渠道……所有这些,以后都要由她来决策,由她来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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