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里灯光骤亮,刺得人睁不开眼。许四海坐在一张破桌子后面,身边站着四个彪形大汉。
“许老板费这么大周折,就为了见我一面?”我眯着眼睛适应光线。
许四海皮笑肉不笑:“贤侄说笑了。我听说你找到了雮尘珠,想开开眼界。”
“雮尘珠?”我故作惊讶,“那可是传说中的东西,我哪有这个福分。”
“明人不说暗话。”许四海站起身,慢慢踱步,“你父亲当年留下的笔记,还有金老三那个老东西给你的东西,都交出来吧。”
我注意到他说话时,右手一直揣在兜里。苏青禾轻轻碰了我一下,示意我也注意到了。
“许老板说的什么,我听不懂。”我装傻。
许四海突然变脸,一巴掌拍在桌上:“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带着个丫头片子,就能跟我耍花样?”
他身后的壮汉往前逼近。苏青禾悄悄把手伸进药箱。
就在这时,仓库外传来警笛声。许四海脸色大变:“你报警了?”
“许老板说笑了,我哪敢啊。”我嘴上这么说,心里也纳闷,这跟计划的不一样啊。
仓库大门被撞开,周队长带人冲了进来:“都不许动!文物局稽查!”
许四海的手下刚要反抗,就被制服了。许四海却突然笑了:“周队长,好久不见啊。”
周队长皱眉:“许四海,你涉嫌走私文物,跟我们走一趟吧。”
“走私?”许四海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我可是有正规收藏许可证的。今天来这里,是为了鉴定一件民间藏品。”
他朝我瞥了一眼,眼神阴毒。
回城的车上,周队长脸色很难看:“让他钻了空子。那张许可证是真的,我们没法抓他。”
胡八一叹气:“这老狐狸,太狡猾了。”
我心里明白,许四海这是要跟我撕破脸了。
果然,车刚到胡同口,就看见院门前围了一大群人。赵卫国站在最前面,指手画脚地说着什么。
我们一下车,赵卫国就冲过来:“陈默!你还有脸回来?”
院里邻居都看着我们,眼神复杂。
“赵主任,你这是干什么?”我问。
赵卫国掏出一张照片晃了晃:“大家看看!这是陈默和文物走私犯许四海的合影!我早就怀疑他不对劲了!”
照片上是我和许四海在琉璃厂见面时的场景,明显是偷拍的。
傻柱挤过来:“赵卫国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胡说?”赵卫国又掏出几张纸,“这是举报信!陈默利用在文物局工作的便利,倒卖国家文物!”
邻居们议论纷纷。三大爷拄着拐杖:“赵主任,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我有证据!”赵卫国得意洋洋,“昨天文物局的同志都来找他问话了!”
苏青禾正要说话,我拉住她。这事越描越黑。
就在这时,一辆吉普车停在胡同口。周队长和小王下车走过来。
赵卫国赶紧迎上去:“周队长!你们来得正好!这个陈默...”
周队长没理他,直接对围观的邻居说:“各位街坊,我们是文物局的。陈默同志是在配合我们调查一起文物走私案,是我们的线人。”
人群哗然。赵卫国的脸一下子白了:“线、线人?”
小王亮出证件:“赵卫国同志,你涉嫌诬告陷害,请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赵卫国腿都软了:“我、我也是被蒙蔽啊...”
看着赵卫国被带上车,邻居们这才反应过来。
三大爷第一个过来拍拍我肩膀:“默子,受委屈了。”
秦淮茹也说:“我们就说嘛,陈默不是那样的人。”
傻柱更直接,冲着赵卫国的背影呸了一口:“活该!”
回到家,奶奶已经听说了这事,拉着我的手说:“默啊,这院里也不太平了。”
我明白奶奶的意思。赵卫国虽然被带走了,但许四海还在外面,这事没完。
果然,第二天就出事了。
早上我正要出门,发现院门被人用红漆写了两个大字:“内奸”。
傻柱气得直骂:“哪个缺德带冒烟的干的!”
更严重的是,古井边的石板被人撬开过,虽然又盖回去了,但痕迹很明显。
“昨晚我守到半夜,没听见动静啊。”傻柱挠头。
苏青禾检查了井口,脸色凝重:“他们下了药。”
“什么药?”
“是一种迷香,闻多了会昏睡。”她指着井沿上一些白色粉末,“幸好我提前在井口撒了解药。”
我后背发凉。许四海这是要对我们下死手啊。
胡八一听说后,直接搬来院里住:“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晚上我们商量对策,三大爷也来了:“默子,赵卫国那小子虽然不地道,但有句话没说错——你在院里确实不太平了。”
我知道三大爷的意思。许四海的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摸进来下药,说明院里已经不安全了。
“要不你先出去躲躲?”胡八一建议。
我摇头:“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再说,我不能连累院里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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