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欧的空气里,似乎都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硝烟散尽后的沉寂,以及一种刻意营造的颓败气息。
自那晚与刘佳佳通过电话后,王凯便彻底“消沉”下来。他取消了原定的回国航班,对外宣称因受惊吓和“私人事务”需要滞留几日。伊万·彼得洛夫果然如预料般,态度发生了微妙的转变。他打来电话,语气依旧带着关切,但那份热络底下,却透着一股心照不宣的疏离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松。
“王,听说你推迟回国了?身体还是不舒服吗?还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伊万在电话那头,声音温和,但每一个词都像是经过精心斟酌。
王凯握着电话,声音故意带上了几分沙哑和疲惫,甚至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酒精浸泡后的混沌:“没什么……只是想静一静,伊万。谢谢关心,等我确定好时间,再联系你。”他没有给伊万更多试探的机会,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伊万那边也没有再过多纠缠,只是客气地表示理解,并重复了那句“确定时间后通知我,我送你”,仿佛这只是一个必须履行的、毫无意义的程序。
接下来的几天,王凯将自己关在酒店房间里,几乎足不出户。酒店的服务员每天例行打扫时,都能看到门口堆积的空酒瓶——大多是烈性的伏特加和威士忌。瓶子数量与日俱增,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房间主人内心的痛苦与沉沦。保洁人员几次试图敲门询问是否需要帮助,或者补充迷你吧,得到的要么是长久的沉默,要么是一声压抑着烦躁的、带着浓重酒意的“不需要!”。如果不是门外持续出现新的空酒瓶,证明里面的人还“活着”,酒店管理层几乎要考虑是否要破门而入,以防发生不测。
王凯的“表演”堪称完美。他需要给暗处的观察者一个合理的形象——一个因“意外出轨”、内心充满愧疚和痛苦,不知该如何面对远在华夏的贤惠妻子,只能借助酒精麻痹自己的男人。他确实在房间里存放了酒,也确实会偶尔喝上几口以维持状态,但更多的时候,他保持着高度的清醒。他利用这些独处的时间,反复复盘整个事件,思考张温琪可能的后续手段,并通过绝对安全的加密渠道,与刘佳佳保持着简短的、只关乎关键信息的联系。
而这场戏的另一位“演员”谭茜,也尽职尽责地扮演着她的角色。
她几乎每天都会出现在王凯下榻的酒店,来到他的房门前,轻轻敲门。有时她会低声呼唤:“王大哥,你开开门好吗?我们谈谈……”有时她只是沉默地站着,良久,才失落地离开。她的身影偶尔会被酒店走廊的监控,或者可能存在的、伊万安排的其他眼线捕捉到。一个年轻、美丽、脸上带着担忧和固执的女孩,每日锲而不舍地来寻找一个闭门不出的、借酒浇愁的男人——这画面,足以坐实某些“风流韵事”后的纠缠与麻烦。
谭茜的内心远不如她表现出来的那样平静。一边办理着繁琐的提前毕业手续,与导师、院系沟通,准备最后的答辩;一边还要配合王凯进行这场令人心力交瘁的表演。每一次敲响那扇紧闭的房门,她都能感受到一种真实的刺痛。门内的那个人,是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尽管是在那样不堪的情形下。那种复杂的情感——残留的心动、因亲密接触而产生的特殊联系、深深的同情以及无法摆脱的委屈——时刻煎熬着她。她知道王凯是在演戏,但那种被拒之门外的感觉,依然让她难过。
她迫切地希望这一切尽快结束,希望自己能早日踏上前往琴岛的旅程。那个决定在她心中愈发坚定,仿佛成了支撑她走下去的唯一信念。
……
西杭。
研修班最后一天的课程在上午就结束了。下午是自由活动和晚上的结业晚宴。然而,就在课程刚结束不久,李哲便笑容满面地找到了刘佳佳。
“刘总,”李哲的语气比平时更加热情,“有个好消息!张董,就是星辰集团的张温琪董事长,他正好来西杭考察项目,听说了我们这个研修班,很感兴趣,想邀请几位表现突出的学员,包括刘总你,晚上一起小聚一下,交流交流。机会难得啊!”
刘佳佳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和一丝受宠若惊:“张董?星辰集团的张董?这……太突然了,我晚上原本……”
“哎哟,刘总,别原本了!”李哲连忙打断,语气带着怂恿,“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张董平时可是很难得见到的!多少人想攀关系都攀不上呢!就是吃个饭,聊聊天,没准对‘佳期’未来的发展有巨大帮助呢!”
刘佳佳看着李哲那几乎要溢出来的讨好和暗示,心知肚明这是张温琪计划中的一步。她沉吟了片刻,仿佛在权衡利弊,最终点了点头,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那……好吧,既然李总这么说,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麻烦李总把时间和地点发给我。”
李哲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连声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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