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那份自诩为“完美无缺”的潜逃计划,正如同上足了润滑油的齿轮,在他隐秘的操控下有条不紊地推进着。
那张盖着模糊印章的羊皮纸身份文件,已被他“归档”进贴身内袋,仿佛已经能闻到卡利姆多的海风;通过“处理”掉几件顺来的、不算起眼但价值刚好的珠宝,他从一个眼神闪烁、满口“绝对保密”的地精中间商那里换到了沉甸甸的一小袋金币,足以支付“老海狗”弗林特那高昂的船资;甚至那颗用于在“英勇就义”戏码中充当关键道具的木头骷髅头,都被他用小刀精心打磨抛光,涂上了混合着泥土和氧化铁粉的颜料,力求在昏暗光线下能以假乱真。
然而,命运似乎总喜欢在看似平静的湖面投下石子。就在林云准备按下计划执行键的最后阶段,一次看似寻常、甚至有些乏味的“物资清点与勘察”任务,却意外地带来了一个足以颠覆所有安排的转机。
那天,他被一个小头目指派,去清理位于西部荒野月溪镇南边、一个早已被废弃、大半截都浸泡在海水里的旧矿洞。兄弟会内部有流言猜测,那里可能藏有前任领袖埃德温·范克里夫时期遗留下的、未被记录的爆炸物或者某些武器设计图残卷。
任务本身枯燥且令人不悦,矿洞内弥漫着浓重的霉味、海腥味和某种金属锈蚀的酸气。林云本打算进去象征性地转一圈,然后就回去撰写一份“经仔细勘察,除大量积水、海洋生物附着及结构不稳定风险外,未发现任何有价值物品”的标准报告(内心补充:除了几只横行的螃蟹和厚厚的苔藓,屁都没有)。
就在他百无聊赖,几乎要开始打哈欠,用脚尖漫不经心地踢着洞内浑浊的积水,脑子里对比着“老海狗”弗林特船上那据说能当砖头用的硬饼干与迪菲亚厨房那锅内容物不明的“神秘炖菜”哪个更挑战人类极限时,他的脚尖碰到了一块坚硬的、与周围圆润礁石触感截然不同的、带有明显棱角和人工痕迹的金属物体。
他动作一顿,警惕地蹲下身,徒手拨开缠绕在上面的黏滑海藻和厚厚的黑色淤泥。借着从矿洞扭曲裂隙透进来的、微弱得可怜的天光,他看清了那东西——一块锈迹斑斑、边缘粗糙的弧形金属板,焊接工艺拙劣得像是地精学徒的练习作品,上面还残留着模糊的、被海水长期侵蚀而剥落的绿色油漆痕迹。这粗犷不羁、实用至上的风格……非常地精。
一股难以言喻的好奇心驱使他继续清理周围的杂物。随着更多的淤泥、贝壳和海草被扒开,一个庞然大物的轮廓逐渐从黑暗与浑浊中显现出来,其体积远超他的初步估计。
那是一个……潜艇?
一个彻头彻尾、散发着地精工程学独特“魅力”的潜艇!它大约十米长,外形像一条吃得过饱、然后被重物砸扁了的铁皮鱼,通体覆盖着厚厚的红褐色锈迹,船壳上密密麻麻地附着着藤壶、管虫和一些叫不出名字的海洋生物。
舰体一侧,用歪歪扭扭、饱经风霜的字体喷着几个几乎要与锈迹融为一体的大字:“深水财宝号”,下面还有一行更小的、仿佛生怕别人看清的字:“(有限责任)”。观察窗的厚玻璃模糊不清,布满划痕和水渍;尾部那标志性的螺旋推进器叶片则扭曲变形,仿佛在某个狂暴的漩涡中遭受过无情蹂躏。
整体看起来,这艘潜艇像是经历了某种灾难性的变故后,被它的前任主人毫不犹豫地遗弃在了这个天然的水下坟场。
林云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随即如同擂鼓般加速跳动起来。地精工程学虽然以其惊人的不靠谱和爆炸风险而臭名昭着,但他们确实掌握着一些艾泽拉斯其他种族难以企及的、脑洞大开的黑科技,比如这种能够潜入深蓝、在水下自由航行的载具!这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的逃脱工具!
他强压下几乎要冲出口的激动,开始更仔细地检查这艘意外的“礼物”。潜艇似乎是从内部被机械锁死的,唯一的舱门因为长期浸泡和锈蚀已经严重变形,常规的撬棍或蛮力根本无法打开。
但这并难不倒林云。他指尖悄然凝聚起一丝极其细微、被严格控制了的邪能火焰——并非用于暴力破坏那厚重的舱门(那可能会引发不可控的爆炸),而是利用其精准的高温与能量腐蚀特性,如同最精巧的激光手术刀,小心翼翼地熔断了舱门内部那几个已经完全锈死的金属锁栓。
“吱嘎——哐当!”
一声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与断裂声后,沉重的舱门被他用力向内推开,一股浓烈的、混合着陈年铁锈、变质机油、腐烂海藻和某种……可能是地精汗脚的怪味扑面而来,差点让他背过气去。
潜艇内部空间狭小而压抑,比从外面看起来还要拥挤。控制台占据了大部分空间,上面布满了歪七扭八、用途不明的杠杆、闪烁不定(大部分指示灯已经彻底熄灭)的彩色小灯,以及密密麻麻、标注着潦草地精语(或者根本就是随手画的符号)的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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