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妮莎·范克里夫那仿佛能透视灵魂的清澈目光,日复一日地落在身上,让林云感觉自己不像是在迪菲亚阴暗的矿坑里潜伏,倒更像是在死亡之翼的熔岩巢穴里跳踢踏舞——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上,随时可能引燃滔天烈焰,玩完收场。他清晰地意识到,自己这块“老骨头”在这潭越来越浑浊的迪菲亚深水里,快要藏不住那份格格不入的质地了。必须尽快执行“战略性转进”(俗称跑路)计划,否则,等凡妮莎真的抓住什么实质把柄,他想走都走不了了。
他的目标明确而迫切:搞到一张前往卡利姆多,最好是能直接抵达塞拉摩或者棘齿城这种鱼龙混杂之地的船票,然后悄无声息地人间蒸发,就像一滴水融入无尽之海。
经过几个月“兢兢业业”的档案管理工作(主要是暗中观察和信息筛选),林云对迪菲亚兄弟会的运作模式,尤其是其游走于法律边缘的灰色渠道,有了相当深入的了解。一个初步的、(他自认为)堪称完美的金蝉脱壳计划,在他那颗因时刻保持警惕而更加光溜溜的脑袋里逐渐成型、完善:
第一步:信息搜集与资源整合(简称:偷看和顺东西)
· 航运情报是关键: 他充分利用整理那些杂乱无章的档案卷宗和往来信函的便利,像梳子一样仔细梳理,逐渐摸清了兄弟会与几个信誉尚可(在盗匪层面)的地精走私集团、以及少数几位胆大包天、只要钱给够连泰坦遗迹都敢运的库尔提拉斯船长之间的秘密联系渠道和暗号。
他重点关注那些航线相对稳定、船员嘴巴够严、且近期有明确前往卡利姆多计划的船只。最终,一个代号“老海狗”、真名弗林特的库尔提拉斯老船长进入了他的视线。情报显示,此人在黑市航运界以“要钱不要命”和“守口如瓶”着称,下个月初,他麾下的“海蛇号”货船恰好有一批不便明说的“特殊货物”要运往棘齿城。时间、路线、人物,都恰到好处。
· 资金问题是现实阻碍: 林云自己的钱袋在经历了暴风城运河跳水后早已干瘪,兄弟会那点微薄的“津贴”连买件新袍子都不够。
直接盗窃兄弟会的公款或金库?风险太高,如同在火药桶上点火,极易引发内部严查和全面追捕,与他低调离开的初衷背道而驰。
他把目光投向了那些被各地兄弟会小队“征收”上来,暂时堆放在临时仓库、还没来得及统一登记入库的零散财物——比如某个倒霉贵族小姐“自愿捐赠”的几件不算起眼但价值尚可的珠宝首饰,或者某个地精商人为了“买个平安”而支付的、未被严格记账的小额“保护费”。这些东西管理相对松散,看守也不严密,少量缺失在混乱的兄弟会内部,短期内不易被察觉。
· 身份伪装是必要保障: 他需要一个全新的、经得起粗略盘查的身份。幸运的是,迪菲亚资料库里某个落满灰尘的角落,恰好躺着几份空白但盖了模糊不清的、疑似暴风城低级行政机构印章的身份文件,是以前某次袭击信使或税务所时顺手牵羊来的战利品,一直无人问津。
林云在“整理归档”时,“顺手”将其中一份羊皮纸质地最好、印章痕迹相对最清晰的文件,“归类”到了自己贴身的内袋里。名字他都想好了,就叫“约翰·史密斯”,朴实无华,毫无特色,遍艾泽拉斯能找到一万个。
第二步:制造合理消失的契机(简称:找背锅侠和演场戏)
直接跑路太 low,痕迹明显,而且等于直接向凡妮莎承认“我就是有问题”。林云需要一个完美的、充满悲剧英雄色彩的“退场仪式”。
· 外部威胁转移视线: 他计划在跑路前的两三天,利用一次例行的外出侦查或物资交接任务的机会,“偶然”且“惊险”地发现一队“暴风城第七军团精锐密探”在据点附近活动的“清晰痕迹”(这些痕迹,自然是他利用对圣光和奥术能量的理解,结合暗影魔法进行精妙伪造的,包括但不限于特殊的脚印、被“匆忙”掩埋的篝火灰烬、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暴风城特制净化药水的气味)。
他会表现得“惊慌失措”、连滚带爬地跑回据点报信,用恰到好处的恐惧语气,夸大对方的规模、装备精良程度和“明显是冲着我们核心据点来的”威胁性,成功引发兄弟会内部的紧张气氛和外部戒备的全面升级。混乱,永远是最好的掩护色。
· 英勇“牺牲”完成谢幕: 在随之而来的“防御备战”或“紧急转移”行动中,当气氛最为紧张、人手捉襟见肘时,他会“主动”站出来,用那沙哑的嗓音,带着一种“舍我其谁”的悲壮,请求执行某个危险至极的断后或侦察任务,为大队人马转移争取时间。
然后在众多(他希望越多越好)兄弟会成员的“注视”下,他会精心策划一场“遭遇战”。在某个关键时刻,他会制造一个被“敌人”发出的“强大法术”(比如模拟一道强烈的圣光爆炸冲击波,或者一股失控的奥术能量乱流,反正能量波动要足够剧烈和逼真)正面“击中”的假象。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一小包他提前准备好的、混合了闪光粉和烟雾尘的炼金物品)、冲天而起的尘土和烟雾,以及他一声刻意拉长的、充满痛苦与不甘的“凄厉”惨叫,他的身影将消失在倒塌的掩体或浓密的法术烟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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