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吗？”她压低声音，“你才刚转正，别一上来就撞墙。先站稳，再做事。”
“我知道。”
“周主任今天早上脸色很差。”
“嗯。”
李薇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走了。
林远打开电脑，把PDF文档另存为三个备份，分别存入U盘、网盘和另一台旧笔记本。他把U盘贴上标签，写“商铺案材料备份01”，放进笔袋夹层。
傍晚六点，同事陆续离开。他关掉电脑，把笔记本收进包里。公文包拉链还是没拉严，露出一角文件封面，“修订版”三个字已经有些磨损。
他起身，关灯，走出办公室。
走廊尽头，主任办公室的门还开着一条缝，灯亮着。林远走过时，脚步没停。
他走到楼梯口，手搭在扶手上，忽然停下。
回头看了眼那扇门。
门缝里的灯光没变，也没人出来。
他转身，一步跨下两级台阶，身影很快消失在转角。
楼上，周正言坐在办公桌前，手里拿着那份胶装材料，封面没有署名，只有打印的标题。他翻了两页，停在那张收据复原图上。
指尖在“2018年5月12日”那个日期上轻轻点了两下。
然后，他把材料放进抽屉，关上。
窗外天色已暗，整栋楼安静下来。
林远走出大楼，夜风刮过衬衫袖口，别针轻轻晃了一下。
他抬手扶了扶衣角，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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