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人。”她抬头,“我们只是一个环节。”
齐砚生望向昏迷中的寒隼。他的手指仍在轻微抽动,唇角渗出血丝,呼吸频率比常人快1.3倍。古瞳透视之下,双脉自主旋转速度提升,能量回路趋于稳定,似乎正自发调整至某种预设模式。
这不是恢复。
是启动。
“他们不是在找我们。”他说,“是在等我们走到这一步。”
沈清梧站起身,将残页收入药箱底层,动作果断。“那就别让他们如意。”她看向齐砚生,“我们不能被动等待。”
这是她第一次提出行动主张,不再是跟随,也不是求证,而是决策。
齐砚生看了她一眼,未语。
他转身走向废墟中央,蹲下身,将手掌按在裂缝边缘。土壤尚温,能量残留极淡,但结构异常——像是人为切割而非自然崩塌。他取出一枚银针,轻轻插入裂隙深处。
针尾再次泛起血光。
与此同时,通讯器屏幕一闪,最后一条信息弹出:
“游戏才刚刚开始。”
随即黑屏。
齐砚生拔针而起,环顾四周。断墙、焦木、碎瓦,一切如常。可他知道,这片废墟已被标记。他们的位置、状态、甚至情绪波动,都可能已被记录。
血棘不需要现身。
他们早已无处可藏。
他走回寒隼身旁,蹲下,将手覆在其额前。体温仍高,但脉象平稳。那股躁动的能量正在被驯服,仿佛体内有另一套机制正在苏醒。
“你听得见吗?”他低声问。
寒隼睫毛微颤,嘴唇动了动,吐出两个字:
“……钥匙。”
齐砚生眼神一凝。
不是“找钥匙”,而是“钥匙”——仿佛他已经认定,自己就是那个容器本身。
沈清梧也听见了,她立即翻开药箱,取出瓷瓶,倒出一粒黑色药丸,准备喂入其口中。这是她昨夜调配的镇脉散,可抑制灵力暴走。
但就在药丸即将入口的瞬间,寒隼右手猛然抬起,精准扣住她手腕。
力道不大,却稳。
他的眼睛仍未睁开,可五指收拢的方式,带着一种训练有素的控制感——不像病人,更像杀手。
齐砚生立刻反应,三针在手,蓄势待发。
可寒隼的手并未进一步收紧,反而缓缓松开,任药丸滑落草地。
紧接着,他左手抬起,指尖颤抖着,指向齐砚生颈间的青铜药杵。
“……打开。”
声音沙哑,却清晰。
齐砚生与沈清梧对视一眼。
药杵从未对外展示全部功能。它不仅是武器,更是封印装置。只有在特定条件下才会解锁更多层级。
而现在,寒隼在昏迷状态下,准确说出了它的用途。
齐砚生迟疑片刻,还是取下药杵,掀开底盖,将玉佩完全嵌入。杵身震动加剧,青光溢出,投射在地面裂缝之上。
光影交织,竟显现出一幅残图:七座塔楼环绕中央石门,每座塔顶插着一枚银针,针尾皆有不同形态的血棘标志。其中一座塔楼图像模糊,似乎是空缺。
而第七枚针的位置,正对着寒隼所在方位。
地图下方,一行小字浮现:
“七令归位,门启之时。”
沈清梧盯着那幅图,忽然道:“这不是未来计划。是倒计时。”
齐砚生收起药杵,目光沉冷。他知道,对方已经不再掩饰目的。血棘不是要摧毁他们,是要利用他们完成某种仪式。而国际医术会的召唤令,不过是这场仪式的正式开场白。
他抬头望向天空。
血棘飞船悄然转向,引擎无声启动,缓缓上升。
但在离去前,舷窗内的那支并蒂莲,被轻轻放下。花瓣闭合,银丝断裂一缕,随风飘落,恰好落在寒隼额头。
那一瞬,他眼角抽搐了一下。
像是回应。
又像是觉醒的前兆。
喜欢医瞳镇世:我以银针破万邪请大家收藏:(m.xtyxsw.org)医瞳镇世:我以银针破万邪天悦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