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思雨的证言所带来的余波尚未完全平息,法庭内弥漫着一种事实愈发明朗后的沉重感。法官翻动卷宗,继续推进程序。
“现在,传唤原告方证人,孙晓丽到庭作证。”
书记员再次走向证人等候区。
听到这个名字,被告席上的周雨彤身体几不可查地绷紧了一瞬。孙晓丽,这个名字曾经像一根刺,在赵天宇的挑拨下,深深扎进过她的心里,成为她怀疑陈嘉铭“变心”的所谓“证据”之一。此刻,这个女人要以证人的身份出现在这里,会说什么?
旁听席上的众人也神色各异。陈卫国和张慧兰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知道她是儿子得力的下属;周志强和李梅则面露疑惑和一丝不安。
很快,侧门再次打开,孙晓丽步履从容地走了进来。
她身着一套剪裁利落的深蓝色职业套装,内搭简洁的白色衬衫,头发一丝不苟地在脑后挽成一个髻,脸上化着淡雅的职业妆。她的身姿挺拔,步伐稳健,脸上带着职场女性特有的干练与冷静,与刚才刘思雨那种带着个人情绪的凝重截然不同。
她的目光平静地扫过法庭,在审判席、原告席上稍作停留,算是致意,然后便径直走向证人席,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或动作。她甚至没有特意去看被告席上的周雨彤,那种自然而然的忽视,反而更凸显出一种纯粹的公务态度。
宣誓过程同样干脆利落,声音清晰稳定。
法官照例询问了身份。孙晓丽微微欠身,回答道:“审判长,我是鼎盛建材集团的市场部经理,也是原告陈嘉铭先生的下属,直接向他汇报工作。”
关系明确,原告律师王浩宇站起身,开始了询问。
“孙晓丽女士,作为陈嘉铭先生的下属,你是否了解,在原告与被告关系恶化,尤其是原告提出离婚后,被告周雨彤女士是否有过一些……不恰当的接触行为?”
孙晓丽点了点头,语气客观而肯定:“是的。据我所知,以及公司相关记录显示,周雨彤女士曾多次在工作时间,未经预约,直接来到鼎盛集团总部,试图接触陈总。”
她的用词非常谨慎和专业,“试图接触”、“未经预约”。
王浩宇继续引导:“这些行为,是否对公司的正常运营秩序,以及陈嘉铭先生的工作,造成了困扰?”
“造成了明显的困扰。”孙晓丽回答得毫不犹豫,“周雨彤女士的情绪通常比较激动,有时会在前台或公共区域滞留、哭泣,引起员工围观和议论,影响了办公环境的安静和秩序。陈总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干扰和影响,后期基本不再直接出面应对。”
她顿了顿,补充了关键证据:“公司前台有相关的来访登记记录,部分情况安保部门也有简要记录。并且,陈总曾通过内部工作沟通软件,明确指示我,如果周雨彤女士再到公司,由我出面进行劝阻和沟通,明确告知其行为的不当,并警告其若继续纠缠,公司将保留采取进一步措施的权利,包括报警。”
王浩宇适时地向法庭提交了这些记录和沟通截图的复印件。白纸黑字,时间、地点、指令清晰,形成了一条完整的证据链,证明了周雨彤在离婚过程中的纠缠行为,以及陈嘉铭为此采取的规避和警告措施。
这无疑是对周雨彤形象的又一次沉重打击,将她置于一个纠缠不休、影响他人正常工作和生活的境地。
然而,孙晓丽的证词并未结束。王浩宇显然还有更深的目的。
“孙晓丽女士,”王浩宇话锋一转,语气变得稍微严肃了一些,“在本次离婚纠纷发生前后,是否存在关于你与陈嘉铭先生关系的不实传言?”
这个问题抛出,法庭内不少人都竖起了耳朵。尤其是周雨彤,她猛地抬起头,泪痕未干的脸上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有羞愧,也有残留的一丝难以言说的怀疑。
孙晓丽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个问题。她迎向王浩宇的目光,声音清晰而坚定地回答:
“是的,存在不实传言。我本人与陈嘉铭先生,仅限于纯粹的工作上下级关系。除了必要的工作沟通和会议,没有任何超出正常工作范畴的私下接触或交往。这一点,公司所有同事都可以证明。”
她的否认干净利落,不带一丝犹豫。
王浩宇紧接着追问:“那么,这些不实传言,是否有其来源或者推波助澜者?”
孙晓丽的目光这次终于转向了审判席,语气带着一种陈述事实的冷静:
“关于这一点,我无法确定最初源头。但是,陈总曾向我出示过一条由赵天宇先生发送给他的匿名挑衅短信。短信内容刻意歪曲并暗示我与陈总之间存在不正当关系,用词低俗,带有明显的侮辱和挑拨离间的意图。”
她看向王浩宇,王浩宇立刻将早已准备好的短信截图复印件提交给法庭。
“这条短信的存在,”孙晓丽总结道,语气依旧平稳,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至少证明了,有人正在有意地散布此类不实信息,试图污蔑我和陈总的名誉,并可能借此达到干扰原告方判断、加剧双方矛盾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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