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假结束后,天气越来越冷了,沈文勤再次回到学校,看着开始穿的变厚的同学,还有发热的暖气包。就在这个节点,学校的期中考试到了,平行班的各位同学哭天喊地。依然没有逃过期中考试。
坐在冰冷的教室里,沈文勤握着笔的手指还有些僵硬。这段时间,家里土地置换、废品站转让、申请贷款等一系列事情牵扯了她不少精力,面对骤然加快的教学进度和密集的复习,她确实有些措手不及。尤其是那一天,林薇那近乎痴狂的动作,半夜钻了他的被窝,这种事情一定以后要杜绝,一想到自己感受到和上辈子不一样的感觉,他就两腿发软。自那以后,他彻底冷了林薇,不仅坚决不与她单独相处,也严禁她再踏入自己家门半步。此刻,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将杂念摒除,专注于眼前的试卷。
几天后,期中考试的成绩公布了。
班主任王老师抱着一沓成绩单走进教室,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例行公事般地将单子发给前排同学,示意往后传。教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只剩下纸张摩擦的窸窣声和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
结果堪称残酷。
“这次期中考试,我们班的整体成绩有所下滑。”王老师站在讲台上,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当然,考虑到大家刚参加完秋收劳动,教学进度有所调整,这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他话锋一转,目光扫过台下大多低垂着的脑袋,“个别同学依然保持了极高的水准,值得我们学习。比如袁岩同学,总分位列班级第一,年级排名第十!”
“哇——”教室里响起一片压抑的惊呼和窃窃私语。
袁岩坐在座位上,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身体微微后仰,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得意。他穿着干净整洁的羽绒服,脸色红润,与周围许多面带倦容、皮肤粗糙的同学形成了鲜明对比。整个秋收季节,他凭借家里的关系,轻松拿到了“免劳动”证明,拥有充足的时间复习预习,此刻的成绩,仿佛是对他这种特权的加冕。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班里大部分同学那一片“飘红”的成绩。普遍下滑,是这次期中考试最显着的特征。物理不及格的人数创了新高,连一向是强项的数学,平均分也低了将近十分。教学进度为了赶在劳动前和劳动后完成既定任务,被压缩得极快,那些在棉田里耗尽体力的学生,回到课堂后根本难以跟上老师的节奏,知识的断层和疲惫的身心,让他们在这次考试中吃了大亏。
“怎么会这样…”前排一个女生看着自己满是红叉的数学卷子,声音带着哭腔,“我明明之前都会的…”
“讲得太快了,根本听不懂…”她同桌的男生也沮丧地嘟囔着,他手上还有采棉时被棉桃划破的伤口结的痂。
一种无形的、沉重的失落感笼罩着大部分学生。体力劳动对学业的冲击,在这一刻以最直观、最残酷的方式体现出来。
沈文勤拿到自己的成绩单,仔细看着。总分班级中上游,与采棉劳动前相比,略有下降,但幅度不大。数学和物理成绩依然亮眼,位列班级前列,这得益于她前世的基础和这一世的理解能力;语文和英语保持在良好水平。这个成绩,维持了她一贯的水准,也恰好符合她与学校管理层之间那种心照不宣的“互不招惹”的微妙平衡——学校默许她这个“特殊学生”的存在,不刻意刁难,而她则维持着基本的学业表现,不给任何人留下话柄。
王老师的目光在沈文勤的成绩单上短暂停留了一下,没说什么,便移开了。对于这个学生,只要不惹麻烦,成绩过得去,她便也懒得过多关注。
成绩的差距,如同一条无形的鸿沟,悄然加剧了学生之间的分化。课间时分,那种无形的隔阂感更加明显了。以袁岩为中心的小圈子,谈笑风生,讨论着即将到来的尖子班选拔,语气中充满了对未来轻松学习的憧憬。而更多参加了劳动的学生,则聚在一起,互相诉苦,或者沉默地趴在桌上补觉。
课间时分,成绩公布后的氛围像一层无形的薄冰,覆盖在教室上空。沈文勤收拾好书本,走到走廊上想透透气。她靠在墙边,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心里却想着家里即将转型的农业计划,以及那些尚未完全理清的家族琐事。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靠近了她。是袁岩。他脸上挂着一种刻意摆出来的、略显生硬的笑容,走到沈文勤旁边,仿佛随意地开口:“文勤,出来透气啊?”
沈文勤眼皮都没抬,只是几不可察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她对这个前世毁了她一切的男人没有任何好感,连敷衍都觉得费力。
袁岩碰了个软钉子,脸上有些挂不住,但想起母亲昨晚的叮嘱——“沈家这次搞包工头组织拾花工,动静不小,镇上不少人都眼红他们家这波赚到了。你跟他一个班,别老端着,有机会也说说话,拉近点关系没坏处。”——他还是硬着头皮没走开。他顺着沈文勤似乎无意投向远处的视线望去,恰好看到了尖子班教室门口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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