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熹微透过窗帘的缝隙,斜斜地照在沈文勤的眼睑上。她睫毛颤动了几下,极不情愿地从混乱的梦境边缘挣扎出来。意识回笼的瞬间,昨夜那些令人面红耳赤、心跳加速的画面便如同潮水般汹涌而至。
“嗡”的一声,沈文勤感觉血液全冲上了头顶,脸颊和耳朵瞬间烧得厉害。她猛地从床上坐起,双手烦躁地插入越来越长、睡得凌乱的黑发中,一种深切的懊恼和无处遁形的羞耻感紧紧攫住了她。怎么就……怎么就让她靠得那么近?怎么就没能坚决地推开?甚至……甚至在某一瞬间,身体竟然对那熟悉的接触产生了陌生的反应?
“醒了?”一个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又夹杂着几分戏谑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沈文勤浑身一僵,这才猛地意识到,林薇昨晚……没走。她就那样从被窝里钻出来,穿着之前的男士衬衫,此刻正支着脑袋,笑盈盈地看着她,眼神里闪烁着一种洞悉一切又带着玩味的光芒。
“早上想吃点什么?我看看厨房有什么。”沈文勤试图用平常的语气掩饰内心的惊涛骇浪,掀开被子就想下床,动作快得几乎像逃跑。
“不急~”林薇慢悠悠地坐起身,伸了个懒腰,曲线在晨光中展露无遗。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沈文勤因为匆忙而略显单薄睡衣下微微起伏的胸口,唇角勾起一抹暧昧的弧度,压低声音,用一种只有两人能听清的、带着气音的调子说:“昨晚……感觉不错吧?说实在的,皮肤真细腻……”手里做着抓握的动作
“轰——!”沈文勤的脸彻底红透,连脖颈都染上了绯色。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低吼:“你胡说什么!我去热馒头!”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地冲进厨房,手忙脚乱地将煤倒入余烬,拿两个小碗,打了几个鸡蛋,倒入水,盐和芝麻油。放在笼屉上加热,再把两个冻的馒头放到里面。心跳得像擂鼓,脑子里反复回响着林薇那句该死的调侃和昨晚那些混乱的画面。炉膛里的火苗跳跃着,映着她通红而懊丧的脸。
当她把蒸好的馒头和蒸蛋放到桌子上,一人一个馒头和腌豆角。然后是两份小碗蒸蛋。林薇看到蒸蛋说到:“谢谢老公,你真棒。”
这种收放自如的态度,让沈文勤更加气闷,却又无从发作。
回到久违的教室,熟悉的粉笔灰味道和喧闹声扑面而来,却莫名给人一种安定感。第一节课就是班会。班主任王老师站在讲台上,先是总结了这次采棉花社会实践的“伟大意义”和同学们的“出色表现”,然后话锋一转,进入了实质性环节——发放拾花报酬。
“同学们,经过学校与团部结算,本次拾花工的酬劳已经到位。”王老师推了推眼镜,拿出一张名单和厚厚的信封,“按照学校规定,每人先扣除33公斤的杂费,这部分用于支付大家的住宿、基础伙食和公共物资损耗。”
台下响起一阵细微的议论声,显然有人对这个“杂费”额度有异议。
王老师清了清嗓子,继续念道:“剩余部分,采摘量低于或等于45公斤的,按照每公斤四毛钱结算;超过45公斤的部分,按照每公斤五毛钱结算。念到名字的同学上来领钱。”
沈文勤坐在座位上,心里飞快地计算着。扣除33公斤,意味着每个人至少要白干接近四天。而结算价格,比父亲沈卫国给外面季节工开的最低等级(通常也是五毛起步,表现好有奖励)还要低一毛钱。这学校,可真够黑的。她看着同学们一个个上台,领到或多或少的钞票,脸上洋溢着收获的喜悦,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很多人家境并不好,这笔钱可能是他们一学期甚至更长时间的零花钱,或者像小芳那样,是要用来交学费、贴补家用的。
这时,坐在她斜前方的袁岩,用手肘碰了碰同桌,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几个人听见,语气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怜悯”:“真羡慕你们啊,能亲手赚到零花钱,可以买点自己喜欢的小玩意儿了。”他家里条件不错,显然不用为这点钱操心,这话听起来更像是幸灾乐祸。
沈文勤眉头微蹙,抬眼看向袁岩那带着得意笑容的侧脸,声音平静却清晰地开口:“袁岩,你可能不清楚,对于很多同学来说,这笔钱不是零花钱。比如这次采花最多的小芳,她这笔钱,是要用来交下学期的学费,甚至可能要补贴家里弟妹的。”她的话像一根针,轻轻戳破了袁岩那不经事的优越感。
袁岩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有些悻悻地转回头,没再说话。周围几个听到对话的同学,也默默收起了兴奋,眼神复杂地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钱。
王老师发完最后一个同学的钱,合上名单,宣布了另一件事:“好了,钱都拿到手了,自己保管好。下午两点,所有人准时在操场集合,统一坐车去镇医院进行体检。这次体检关系到一个月后统一办理和发放身份证,非常重要,任何人不得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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