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水潺潺,带着山林间特有的清冽气息。李长生将最后一捧湿润的泥土拍实在新开辟的药圃边缘,直起腰,轻轻舒了口气。这处靠近水源的山壁洞穴,经过他数月的辛苦开凿和布置,总算有了个遮风避雨、勉强可称之为“家”的模样。
洞口被他用砍伐来的粗壮树枝和坚韧藤蔓做了一扇简陋却结实的栅栏门,内侧还挂上了一张鞣制过的、带着些许腥气的兽皮,用以在夜间阻挡寒气和水汽。洞内空间不大,但被他收拾得井井有条:靠里是铺着干燥茅草和兽皮的“床铺”,一侧堆放着柴火和部分熏制的肉干,另一侧则是他刚刚弄好的小小药圃,里面移栽了几株在附近发现的、有止血镇痛效果的常见草药。
每日的生活简单而规律。清晨,在溪边以“龟息功”的法门吐纳,感受着体内那丝微弱却坚韧的内力随着呼吸缓缓流转;上午,或是修缮洞穴,或是照料药圃,或是用那柄猎刀小心翼翼地加工一些简陋的木器、骨器;下午,则带着弓箭和猎刀进入森林,狩猎的同时,也熟悉着这片陌生而危险的环境。
这片原始森林远比他想象中更富饶,也更致命。除了无处不在的瘴气,毒虫猛兽更是防不胜防。色彩斑斓的毒蛇盘踞在枝头,拳头大小的毒蜘蛛在夜间出没,更有一次,他差点踩到一窝伪装得极好的毒蝎。若非“龟息功”让他气息内敛,不易被野兽主动察觉,加上日益纯熟的《踏雪无痕》轻功让他总能险之又险地避开突袭,他恐怕早已葬身于此。
即便如此,收获也是有的。他辨认出几种可食用的菌类和野果,设下陷阱捕捉到一些山鸡、野兔,甚至有一次用淬了麻药的箭矢射中了一头不算太大的野猪,让他获得了足以熏制储存多日的肉食。他还发现了几种外界罕见的草药,虽然年份尚浅,但药性似乎比寻常山野间的要强上几分,这让他对这片森林深处可能存在的机缘,更多了一丝期待。
这日午后,李长生正在溪边处理一只刚猎到的山鸡,准备晚上熬汤。一个穿着简陋兽皮、皮肤黝黑、脸上涂抹着奇异彩色泥纹的土人,有些踉跄地从下游方向的密林中钻出,看到溪水,立刻扑过来贪婪地饮用起来。
李长生心中警惕,但并未立刻躲避。他看得出,这人并非武者,气息虚弱,似乎是因采药或狩猎而迷路,体力透支所致。他默默观察着,手中处理山鸡的动作并未停下。
那土人喝饱了水,这才注意到不远处的李长生。他先是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几步,握紧了腰间一把骨质的短刀。但见李长生只是平静地做着自己的事,并无敌意,而且其气息平和,与这片森林似乎有种奇异的融洽感,土人的戒备心稍稍放下。
李长生想了想,从随身的小皮囊里捏出一小撮雪白的盐巴,用一片宽大的树叶托着,放在两人之间的空地上,然后指了指对方,又指了指自己刚处理好的山鸡。
盐巴,在这原始森林里,是比黄金更珍贵的硬通货。
那土人眼睛顿时亮了,犹豫了一下,慢慢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拿起那撮盐巴,用手指蘸了一点放入口中,脸上立刻露出陶醉和感激的神色。他叽里咕噜地说了一串李长生完全听不懂的土语,手舞足蹈地比划着。
沟通虽然困难,但借助手势和简单的图画(李长生用树枝在地上画),两人还是进行了一番“交流”。土人表达了对盐巴的感谢,并指着自己来的方向,又指着森林更深处,脸上露出混合着敬畏与恐惧的神情。
他反复强调着一个发音类似的词:“布老…常…春…谷?” 李长生仔细分辨着,心中猛地一动——不老长春谷!
他强压下心头的激动,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稳,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并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土人。
土人用力点头,指向森林最深处的方向,那里群山叠嶂,终年云雾缭绕。他手舞足蹈地比划着,意思是那里是“神仙居住的地方”,有云雾永远笼罩,外人根本进不去,进去的人也从来没出来过。他这次就是追逐一株罕见的药材,不小心靠近了那片区域边缘,差点迷失在里面,好不容易才逃出来。
说完这些,土人似乎心有余悸,不敢再多待,对着李长生再次表示感谢后,便匆匆沿着溪流下游方向离开了。
留下李长生一人,站在原地,望着那片被神秘云雾笼罩的群山方向,心潮起伏。
不老长春谷!
那本无名游记中提及的、可能与长生之谜有关的传说之地,竟然真的有可能存在?而且就在这片滇西密林深处?
一股强烈的探索欲望如同野火般在他心中燃起。若能找到此地,或许能发现比《北冥神功》、《凌波微步》更契合他“长生”目标的机缘!那里可能灵气充沛,是绝佳的修炼之所,甚至可能留存有上古的传承!
这诱惑太大了,远比之前在琅嬛福地外感受到的更加直接,更加关乎他修行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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