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啊啊啊——
意识被撕裂的剧痛,如同亿万根烧红的钢针,贯穿了邬熵珩存在的每一个数据单元。猩红的“999+”熵值幻象在湮灭的纯白与吞噬的混沌之间疯狂闪烁,濒临极限的警报无声尖啸。终焉的摇篮曲撕扯着逻辑,噬源之瞳的口器啃食着空间,他那由混乱权限、低级积木和阿八残留意志强行拼凑的“错误之舟”,如同投入恒星风暴的纸船,正在分崩离析,
猩红的锁链(红立方体的化身)寸寸断裂,化作飞溅的乱码火星,
绿色的帆布(绿蠕虫的残躯)疯狂溶解,被混沌的粘稠能量同化吞噬,
深褐色的烟雾(咖啡渣的意志)剧烈摇曳,如同风中残烛,随时会彻底熄灭,
毁灭,真正的、全方位的毁灭,来自系统的格式化终焉,来自混沌的贪婪吞噬,将他夹在中间,要将他存在的一切痕迹彻底抹除,
就在意识即将被这双重毁灭彻底撕碎、坠入永恒虚无的刹那——
那点顽强融入船体核心、摇曳得几乎看不见的深褐色烟雾,猛地爆发出一股难以言喻的、超越其存在本身的坚韧,
不是能量冲击,不是权限对抗。
是一种…推动。
一种极其细微、带着金属触须冰凉触感的、无比清晰的推动感,如同跨越了时空长河,精准地、不容置疑地作用于邬熵珩即将溃散的核心意识之上,
就像很久很久以前,在冰冷的育儿房里,那只小小的、笨拙的机械章鱼阿八,用它冰冷的金属触须,轻轻推着那块散落的积木,固执地、一遍又一遍地,将它推向那个孤独的小男孩手边…即使那个小男孩,从未真正回应过它。
啪,
一声轻微到几乎被湮灭风暴吞噬的脆响,在邬熵珩意识的核心处炸开,不是爆炸,更像是…某种无形的枷锁被这最后的、温柔的“推手”强行撞开,
这微不足道的“推”,在湮灭与吞噬的狂潮中,如同在沸腾的油锅里滴入了一滴绝对零度的水滴。它带来的不是力量的增幅,而是一个方向,一个在绝对混乱与绝对毁灭中,被强行开辟出的、极其短暂、极其不稳定、却真实存在的…缝隙,
缝隙之外,不再是纯白的格式化炼狱,也不是翻滚的混沌深渊。
是一片狂暴的、如同宇宙创生之初般的数据洪流,
那是被噬源之瞳啃碎的系统核心空间壁垒,与外部因邬熵珩之前“熵值过载污染”而彻底扭曲崩溃的底层规则相互冲击、湮灭、融合所形成的、最原始的、混乱到极致的信息乱海,空间碎片、时间乱流、崩溃的程序模块、被吞噬的玩家数据残渣、逸散的混沌能量…一切都被搅碎、混合,形成一片足以撕裂任何稳定存在的数据风暴,
这本是绝对的死地,任何有形的、逻辑稳定的东西落入其中,瞬间就会被分解成最原始的信息尘埃。
但此刻,对于邬熵珩这艘由“混乱”本质构成的“错误之舟”来说,这片信息乱海,却成了唯一的、扭曲的“生路”,
那深褐色的“推手”力量,在完成这最后使命的瞬间,彻底消散了。深褐色的烟雾如同燃尽的火星,无声无息地湮灭,不留一丝痕迹。
“阿八…” 一个破碎的意念在邬熵珩濒临溃散的意识中闪过,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迟来的钝痛。
没有时间哀悼,
“错误之舟”那残破不堪的船体(仅剩的猩红字符锁链和粘稠的绿色帆布碎片),被这股“推”力狠狠贯入了那片狂暴的信息乱海之中,
轰——
如同烧红的铁块被投入冰水,剧烈的“反应”瞬间发生,
狂暴的数据乱流狠狠撕扯着船体,猩红的字符锁链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每一次碰撞都迸射出代表逻辑冲突的刺眼火花,粘稠的绿色帆布碎片疯狂蠕动,贪婪地吞噬着冲击而来的混乱信息流,却又被更狂暴的乱流撕扯得变形、拉长,
船体在解体,在溶解,在重构,
邬熵珩的意识被这极致的混乱冲刷,如同怒涛中的溺水者,连“自我”的概念都在被冲刷得模糊不清。熵值过载带来的混乱狂潮,与外界狂暴的信息乱流内外夹击,他的核心逻辑如同风中残烛,随时会彻底熄灭。
“警告,核心逻辑结构完整性低于10%,存在彻底解构风险,”
“核心意识熵值持续过载,建议强制…”
残存的、来自世界编辑器权限的微弱警报在他意识深处闪烁,如同最后的墓志铭。
完了吗?牺牲了阿八最后的意志,冲进这片乱海,只是为了换一个更痛苦的死法?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即将淹没最后一点意识。
就在这时——
呲啦,
一道极其不和谐的、闪烁着稳定蓝白色光芒的、由无数细小规整的“0”和“1”构成的虚拟弹窗,如同幽灵般,毫无征兆地在邬熵珩那即将溃散的意识视野中强行弹出,
这弹窗是如此突兀,在这片混乱到极致的乱海风暴中,它就像沙漠里突然出现的一块精密的电子表,充满了不合时宜的秩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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