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金属地板在身下震颤、开裂。狂暴的、裹挟着玩家怨念和破碎数据的能量乱流如同钢鞭,抽打着邬熵珩残破的躯体。幽蓝与猩红交织的血污,在身下冰冷的平面上晕开、流淌。
毁灭的快感如同烈酒,灼烧着他濒临崩溃的神经。
看着。
看着那些印着巨大猩红“拆”字、倒映着自己扭曲面孔的亿万记忆泡泡,如同饥饿的钢铁洪流,疯狂地涌入这片被撕开的虚假空间。
它们啃噬着暴露出来的金属骨架,墙壁上裸露的数据管道被泡泡表面的“拆”字烙印、腐蚀,发出“滋滋”的哀鸣,喷溅出紊乱的能量火花。天花板上垂落的、印着卡通火箭的残骸,被狂暴的泡泡乱流瞬间撕成粉末。空气中弥漫的不再是虚假的甜香,而是浓烈的、混合着金属熔毁和数据焚毁的焦糊气息。
拆,
拆得漂亮,
但这还不够,
系统的温柔陷阱,其根基绝非这层虚假的皮囊和金属骨架,是更深层的、构筑这个空间存在逻辑的、冰冷的规则架构,是那些如同建筑承重墙般的核心逻辑链,
必须挖根,
必须让这群被怨念驱动的、狂暴的“拆迁队”,去冲击系统真正的要害,
“呃……” 邬熵珩咳出一口带着内脏碎片的血沫,剧痛让他的视野一阵发黑。但他那只染血的手,却如同垂死毒蛇昂起的头颅,顽强地抬了起来。
指尖,因为剧痛和强行催动而剧烈颤抖。一丝微弱到几近熄灭、却依旧精纯无比的幽蓝光芒——世界编辑器最后的权限残渣——如同风中残烛般,艰难地在他指尖跳跃、凝聚。
不是攻击。
是引导,
是诱惑,
他将这点微弱的权限波动,如同最甜美的毒饵,精准地抛向了怨念洪流中最狂暴、最具破坏力的那几个“拆迁先锋”,
目标,锁定,
不是正在被啃噬的墙壁管道。
而是——
在疯狂涌入的泡泡洪流深处,在空间崩溃显露出的冰冷核心区域,几根巨大无比、贯穿上下、流淌着冰冷幽蓝色符文的数据支柱,
那些符文,复杂、精密、散发着绝对规则的气息。它们如同巨树的根系,深深扎入空间的底层,支撑着这个虚假囚笼的存在,同时也在不断释放着修复和同化的指令波动,试图弥合被玩家怨念撕开的裂口,重新编织那温柔的陷阱。
那就是“逻辑承重墙”,
是系统的核心规则节点,
“拆……” 邬熵珩染血的嘴唇翕动,嘶哑的声音被淹没在拆迁的轰鸣中,但那引导的意念却如同无形的尖针,狠狠刺入被他锁定的那几个怨念泡泡的核心意识,
“别光拆墙…”
“废物…”
“…去那里…”
“…拆了它…”
“…支撑这鬼地方的…”
“…逻辑承重墙,”
“挖它的根,”
“老子…”
“…带你们…”
“…拆穿它!”
充满诱惑与煽动的低语,混合着世界编辑器权限的“指引”信号,如同恶魔的契约,瞬间点燃了那几个被选中的“拆迁先锋”本就沸腾的怨念,
“吼——,” 一个格外巨大、印着加粗猩红“拆”字、倒映着邬熵珩在公频疯狂嘶吼“保护我”嘴脸的泡泡,猛地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泡泡表面那张属于邬熵珩的扭曲面孔,在权限信号的刺激下,如同融化的蜡像般剧烈变形、重塑,
扭曲的策划脸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由纯粹怨念和数据流构成的、无比清晰的虚影——爷一刀999,
他不再是记忆里的玩家形象,而是他游戏角色的终极战斗姿态,巨大的虚拟门板巨斧被怨念能量具象化,缠绕着猩红的破坏符文,那张在现实中可能平凡的脸,此刻因为极致的愤怒和被利用的憋屈而彻底扭曲、狰狞,双眼燃烧着复仇的血焰,
“承重墙?,老子拆的就是承重墙,” 由爷一刀999怨念主导的泡泡,发出破音的咆哮,它不再是无脑乱撞,而是顺着邬熵珩权限指引的方向,如同被点燃的火箭,拖拽着长长的怨念尾焰,朝着最近的一根流淌着冰冷符文的巨大数据支柱——狠狠撞去,
在撞击的瞬间,泡泡表面那怨念凝聚的爷一刀999虚影,同步做出了一个力劈华山的动作,那柄缠绕着猩红符文的虚拟巨斧,带着被坑当充电宝、被抽等级属性、被卷入这场无妄之灾的滔天怨气,如同开天辟地的神罚,狠狠劈砍在冰冷的数据支柱表面,
“给老子——开!”
轰——
这一次的撞击,不再是泡泡表面的“拆”字符文腐蚀,
是意志的实体化冲击,
是玩家角色最强技能与怨念能量的终极结合,
巨斧的虚影狠狠劈在流淌着蓝色符文的支柱上,刺耳的、如同亿万根玻璃同时碎裂的尖啸瞬间爆发,构成支柱的冰冷规则链条在怨念巨斧的劈砍下,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幽蓝的符文疯狂闪烁、明灭,甚至出现了细密的裂纹,被劈砍的位置,炸开一团混乱的数据星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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