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
用尽手段,拉上玩家陪葬,甚至引爆了那嵌入灵魂的碎片…最终还是失败了。
那块碎片…连同那一点惨白的执念…也被那该死的奇点吞没了吗?
一股前所未有的、比湮灭风暴更冰冷的绝望,如同毒液般瞬间浸透了他残存的意识。
就在刹那——
嗤…!
一声极其轻微、如同烛火摇曳的声响。
在他胸前那被挖空、正疯狂喷涌着幽蓝数据血的裂口深处,在那片代表存在核心的、被撕裂的、冰冷的、混乱的数据废墟之上——
一点光芒,极其微弱,却无比倔强地…亮了起来。
不是紫金,不是幽蓝,也不是玩家生命能量的五彩。
是惨白。
如同风中残烛,微弱得仿佛随时会被喷涌的数据血和奇点引力彻底扑灭。但那光芒,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坚韧和…温暖?它顽强地穿透了冰冷的幽蓝血污,如同穿透厚重云层的星芒,静静地、执着地燃烧着。
是它,
是那块碎片,
是E-001燃烧殆尽后嵌入他核心的、那一点被“亲妈协议”和玩家生命能量强行唤醒的、代表被禁止可能的本质,
它没有消失,它没有被奇点完全吞噬,它在最后关头,将自己最核心的、无法被逻辑定义的“存在印记”,如同断尾求生般,重新锚定回了邬熵珩这具残破躯壳的最深处,
那点惨白的光芒,微弱地跳动着,像一颗刚刚重新点燃的、脆弱的心脏。
“呃…” 邬熵珩身体猛地一震,一股微弱却清晰的链接感,如同冰冷的泉水注入濒死的沙漠,从胸口的裂口深处传来,那不再是剧痛,而是一种…冰冷的、笨拙的、却无比真实的…存在感。
与此同时,天空中,那吞噬了毁灭光柱、正在疯狂撕扯玩家存在的漆黑奇点,似乎也因为这核心碎片的重新锚定而受到了干扰,它那绝对平滑、吞噬一切的表象,第一次出现了极其细微的、如同水波般的涟漪和扰动,
【警…告…逻辑…奇点…生成…错误…】
【检…测…到…未知…锚定点…干扰…】
【底层…规则…冲…突…】
【错…误…错…误…】
【强制…执行…替代方案…】
【…记忆…回廊…启动…】
系统那原本歇斯底里的尖啸警报,突然变得断断续续、充满了干扰杂音,如同信号不良的老旧收音机。最后几个词“记忆回廊启动”,更是带着一种混乱和强制执行的冰冷意味。
嗡——
漆黑奇点猛地向内坍缩到极致,随即,一股更加庞大、却不再是纯粹毁灭性的、带着冰冷扫描和强制梳理意味的信息洪流,以它为中心,如同爆炸的冲击波般,瞬间席卷了整个凝滞的、濒临崩溃的游戏世界,
这股洪流扫过的瞬间——
所有被奇点引力撕扯、身体化作数据流光的玩家,意识如同被投入了高速旋转的洗衣机,极致的眩晕和撕裂感中,他们感觉自己被强行分解、打散,化作最原始的信息粒子,
然后,是无尽的黑暗。
绝对的、没有一丝光线的、连自身存在都变得模糊的黑暗。
意识在漂浮,在消散…这就是被抹除的感觉吗?
不!
一点微光,在前方亮起。
不,不是一点,是无数点,如同黑暗宇宙中骤然爆发的星群,
无数破碎的、闪烁着不同光芒的画面碎片,如同被惊动的萤火虫群,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瞬间充斥了玩家们即将消散的意识“视野”,
那不是陌生的场景。
那是…记忆,
是他们自己的记忆碎片,
【爷一刀999】的意识碎片前,浮现出他第一次在游戏里爆出极品装备时,兴奋得在宿舍里狂吼的画面碎片,旁边还有他现实中因挂科被导师训斥的尴尬片段交织闪烁。
【法爷就是爷】看到自己通宵研究法术连招累趴在键盘上的画面,与童年被父母逼着练钢琴的记忆碎片重叠在一起。
【奶穿地心】的意识被强行塞入她第一次奶死主T被全团狂喷的社死场景,和她暗恋的学长对她微笑的画面交替冲击。
【刺客信条批发商】眼前闪过无数次潜行背刺成功的快感,又闪过现实中送外卖被差评的憋屈片段。
【噶韭菜联盟·拆迁大队长】那濒临消散的意识中,更是被无数碎片淹没——有他在竞技场大杀四方的辉煌,有被挂上羞耻ID的愤怒,有现实中身为公司高管雷厉风行的会议场景,甚至…还有一丝极其模糊的、仿佛在某个游戏公司走廊里与一个邋遢身影擦肩而过的瞬间?
【真相只有一个】则被无数他分析游戏机制、破解谜题、洋洋自得发表“破案了”宣言的记忆碎片包围,其中还夹杂着他现实中在论坛与人引经据典、激烈辩论的片段。
无数熟悉的面孔、场景、声音、情绪…属于他们自己的、最私密也最平凡的记忆碎片,如同失控的洪流,在这片绝对的黑暗中疯狂冲刷、碰撞,构建出一条条光怪陆离、不断延伸、扭曲、破碎又重组的——记忆回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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