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部队里跟越南特工捉迷藏练就的潜伏伪装,不可能被轻易看穿。
就在林卫东屏住呼吸,脑子里飞速盘算着是战是撤的时候。
那个男人收回了目光,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包崭新的“大前门”香烟。
他抽出一根,叼在嘴上,用火柴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朝着林卫东的方向,不紧不慢地吐出一团浓白的烟雾。
然后,他将那剩下的大半包烟,工工整整地,放在了那块礁石上。
做完这个动作,他才转身招呼同伴,两人抬着沉重的箱子,
不紧不慢地回到小舢板上,划着船,迅速离开了。小火轮收了锚,甚至还拉响了一声短促的汽笛。
直到那艘灰色的小火轮彻底消失在海平面上,林卫东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从灌木丛里钻了出来。
他活动了一下已经僵硬发麻的四肢,滑下山坡,径直走到了那块礁石前。
一包几乎没开封的“大前门”香烟,静静地躺在那里,红色的烟盒在晨光下还反着光,显得格外刺眼。
林卫东伸手拿起那包烟,掂了掂分量,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行啊,搁这儿玩谍战片呢?一个拿鱼饵,一个送烟,就差对两句“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的切口了。
这不是威胁,更不是挑衅。
这是一种心照不宣的交流,一种居高临下的警告。
对方在用这种方式告诉他:你的东西,我们收下了,味道不错,拍照留了证。
这包烟,算是回礼,我们不白拿你的,但也不是跟你交易。
这片海,我们看上了,你这个本地的地头蛇,最好识相点,别再掺和了,否则,那些照片就是证据。
够狂,也够傲。
【一包大前门就想把我打发了?当我是要饭的?还敢给老子留案底?】
林卫东拆开烟盒,抽出一根,夹在手指间,却没有点燃。
他眯着眼睛,看着那片已经恢复平静的海域,海风吹得他头发乱舞,眼神却愈发锐利。
他把那根烟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然后当着空无一人的大海,用两根手指,一点一点,将那根烟碾成了碎末,任由金黄的烟丝从指缝间飘落,洒进海水里。
“他娘的,老子的规矩,可比这‘大前门’,要金贵得多!”
他低声骂了一句,将空烟盒和剩下的烟,狠狠地揉成一团,扔进了脚下的礁石缝里。
他知道,对方已经接了招,这场暗中的较量,才算真正拉开序幕。
他不仅没有被吓住,反而被激起了那股子在战场上磨砺出来的、不服输的狠劲和疯劲。
一个更大胆、更混不吝、也更具羞辱性的反击计划,在他心里已然成型。
【想玩是吧?行!老子陪你们玩到底!】
他转过身,大步流星地朝着村子的方向走去。
回到家,苏棉看他一脸凝重的样子,心里就咯噔一下,连忙迎上来,端上一碗热水道:
“怎么了?是不是出事了?你这两天在山上,脸都瘦了一圈。”
林卫东看着自家媳妇那写满担忧的脸,心里的那点火气瞬间消散了不少,他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
“没事,鱼儿上钩了,就是个头大了点,嘴也刁,有点扎手。”
苏棉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泥印,还是不放心,又开始她的“加密通话”:
“那你还笑得出来?是不是人家给你气受了?家里那点家当,可经不起你这么折腾了!再说了,我跟翠花这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你就不怕把我们娘几个吓着?”
“怕!怎么不怕!所以啊,”林卫东从身后将她抱住,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在她耳边低声笑道,
“我得赶紧想个法子,把这扎手的鱼,变成给咱娃换奶粉钱的大黄鱼!还得让它自己服服帖帖地蹦到锅里来!”
他松开苏棉,走到桌边,拿起笔,在一张破旧的草纸上,一边画着草图,一边头也不抬地对苏棉说道:
“媳妇,你去把我爹和卫国叫来!还有大壮他们几个,就说我说的,开会!都叫到咱家后院的仓库里!”
苏棉看他那副胸有成竹、眼冒精光的样子,知道他又有了什么惊人的主意,便不再多问,擦了擦手,转身就出了门。
林卫东看着草纸上那艘沉船的轮廓,嘴角咧开一个充满野性的弧度。
“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们送我一包烟,那我……就送你们一份谁也想不到的大礼!”
他用笔尖重重地点在草图上,自言自语道,声音里充满了无穷的战意。
“就是不知道,这份‘大礼’,你们这帮专家,接不接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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