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另一个声音带着哭腔,“这是我家传的……”
韩石和张铁对视一眼,悄悄躲到岩石后。透过灌木丛,他们看见对岸站着两个身影:一个是穿灰布短打的汉子,腰间挂着把柴刀,脸上带着凶相;另一个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穿着洗得发白的青衫,怀里紧紧抱着个木匣。
“小杂种,你爹欠我三块下品灵石,你以为躲在这里就能赖账?”灰衣汉子一步步逼近,“今天你要么还钱,要么拿这木匣抵债!”
少年吓得脸色发白,死死抱住木匣:“这是我娘留给我的……和你没关系!”
“没关系?”灰衣汉子冷笑一声,伸手去抢木匣,“我倒要看看,里面装的是灵石还是破烂!”
少年拼命挣扎,木匣“啪”的一声摔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散了一地。韩石眯起眼,看见散落的竟是些泛黄的纸页,还有几块碎灵石——其中一块,正是他在王家库房见过的“引魂草”!
“引魂草?”张铁倒吸一口凉气,“这不是王家要的东西吗?”
韩石的心脏狂跳起来。他认得那木匣上的纹路——和王家库房里的玉盒一模一样!而那少年怀里的木匣,分明是从王家库房偷出来的!
灰衣汉子捡起一块引魂草,放在鼻尖闻了闻,咧嘴笑了:“原来如此……怪不得王家最近到处找‘引魂草’,原来是这小子偷了他们的宝贝!”
少年哭着去抢:“还给我!那是我娘的遗物!”
“遗物?”灰衣汉子一把推开他,“你娘若知道你偷东西,早该打断你的腿!”他抓起木匣,转身要走。
“站住!”韩石和张铁对视一眼,同时冲了出去。
灰衣汉子被吓了一跳,转身挥拳便打。韩石侧身避开,柴刀横档;张铁则扑过去,抱住汉子的腿。少年趁机捡起地上的木匣,哭着跑开。
“小杂种,敢坏老子的好事!”灰衣汉子怒吼一声,挣脱张铁,一拳砸向韩石面门。韩石侧头避开,拳风擦着他的脸颊掠过,打得他耳膜生疼。
“阿石哥,小心!”张铁从地上爬起来,挥拳去打汉子的后背。
韩石趁机欺身而上,柴刀划出一道弧线,砍中汉子的手腕。汉子吃痛松手,木匣“当啷”一声掉在地上。韩石捡起木匣,递给追过来的少年:“快走!”
少年接过木匣,转身就跑。灰衣汉子怒吼着追上去,却被张铁拦住。韩石趁机捡起地上的引魂草,塞进怀里。
“臭小子,我记住你了!”灰衣汉子挣脱张铁,扔下一句狠话,转身消失在山林中。
少年跑到溪边,回头对韩石和张铁鞠了一躬:“多谢两位大哥!我叫小柱,住在山脚下的村子……”
“不用谢。”韩石摸了摸他的头,“以后小心些,别再让人看见你怀里的东西。”
小柱点了点头,抱着木匣跑了。韩石望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怀里的引魂草,心中疑云更甚——王家为何要找引魂草?那少年的娘,又和王家有什么关系?
“阿石哥,”张铁凑过来,“那汉子是什么人?”
“不清楚。”韩石摇了摇头,“但他的目标,是引魂草。”
他摸了摸怀里的铁片,又看了看木匣上的纹路——两者的纹路竟有几分相似。或许,那铁片上的符文,和引魂草的秘密有关?
“走吧。”韩石收起思绪,“去后山采凝露草,然后去药园找墨老。”
两人继续往南山走,溪水潺潺,鸟鸣啾啾。可韩石的心头,却始终压着块石头。他知道,今日的意外,或许只是个开始。宗门内部的隐秘,王家的阴谋,还有那个叫小柱的少年……这一切,都将他卷入更深的漩涡。
而他能做的,只有保持警惕,一步一步,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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