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一章:菜市场里的“暗号”
凌晨四点的菜市场,鱼腥气混着露水味扑脸。我裹紧外套刚走到张姐的活鱼摊,就见她举着把杀鱼刀,对着隔壁豆腐摊的老周比划:“昨天那三块二,你今天得用两板豆腐还!”老周举着个空豆腐框投降:“行行行,中午给你送过去——但你得教我闺女杀鱼,她说‘张姨的刀工比课本上的解剖图清楚’。”
这是他俩的“约会暗号”。张姐离婚后带着儿子卖鱼,总被批发商坑秤,老周是市场的水电工,每天帮她校秤,条件是“用豆腐换鱼杂”。三个月下来,张姐的账本上“老周欠”后面记满了豆腐、修理费,却在页脚藏了行小字:“他修的水管,没再漏过。”
我蹲在摊前帮着捡鱼鳞,听张姐儿子背着书包跑过来:“周叔,我妈说今晚炖鱼,让你带瓶醋——她说你上次带的山西老陈醋,比料酒去腥。”老周从工具包里摸出个小瓶,瓶身上贴着张便利贴:“给小宇的奥数题,我看了,第三题得用方程。”
收摊时,张姐往我包里塞了条刚杀好的鲫鱼:“凤姐,你说这老周,昨天帮我修灯,爬梯子时差点摔了,手里还攥着我儿子的作业本——你说他是不是傻?”我看着她耳根发红的样子,把鱼往她怀里推了推:“傻不傻,你今晚炖鱼时加不加他带的醋,不就知道了?”
第八百六十二章:手语课上的“情书”
周三下午的手语课,李老师正教老周“我想你”的手势——右手食指指自己,再指向对方,最后贴在胸口。老周的手指僵硬得像生锈的铁丝,比划到“胸口”时,差点戳到自己下巴。李老师笑得直捂嘴,摘下眼镜擦了擦,镜片后的眼睛亮得像浸了水的黑葡萄。
“他上周给我写了封信,”李老师在我手心写字,“说‘你教的手语,比我当年考会计证还难,但我想学会说‘晚安’’。”她的指尖划过我的掌心,带着点粉笔灰的粗糙,却比任何情话都烫。
老周的笔记本上画满了歪歪扭扭的小人:一个举着书,一个打手语,旁边标着拼音注解。有页被泪水洇过,“对不起,我学得慢”几个字晕成了蓝雾,下面却有新的笔迹:“没关系,我等你。”
下课前,老周突然站起来,对着李老师比划了个新动作——他把“我想你”的手势拆了,先指李老师,再指自己,最后双手圈成个圆。李老师愣了愣,突然捂住脸笑了——那是她教过的“我们”。
第八百六十三章:夜市摊的“账本爱情”
张阿姨的烤冷面摊前,老周正蹲在地上扒拉算盘。“今天多赚了十八块,”他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因为你加了半勺酱,回头客多了三个。”张阿姨抢过算盘噼里啪啦乱打一通:“胡说!是我今天的鸡蛋新鲜!”话刚说完,却往他手里塞了个热乎的烤冷面,加了双份里脊。
他们的“约会”总在收摊后。老周帮着擦桌子,张阿姨数钱,数到第三遍时,老周突然说:“我闺女说,想让你教她做烤冷面——她说‘周叔的账本上,张阿姨的名字比成本价还重要’。”张阿姨数钱的手抖了抖,硬币“叮当”掉在铁盒里。
我抱着刚买的奶茶路过,看见张阿姨的女儿正趴在摊位后写作业,作业本上画着两个小人:一个举着锅铲,一个拿着算盘,旁边写着“我爸妈”。小姑娘抬头看见我,举着作业本小声说:“凤姐阿姨,我爸说要把张阿姨的摊位算进咱家的资产负债表——他是不是想娶张阿姨?”
老周的脸腾地红了,抓起算盘就往远处走:“我去买瓶酱油!”张阿姨在他身后喊:“买生抽!老抽昨天刚开封!”声音里的笑,比烤冷面上的甜酱还稠。
第八百六十四章:养老院的“棋友”
槐树下的石桌上,赵奶奶和孙爷爷又摆开了象棋。孙爷爷的“将”被赵奶奶的“马”困得无路可走,他却眯着眼笑:“你这招‘马后炮’,跟你家老头子一个路数。”赵奶奶把“马”往前跳了一步:“他才不会让我赢这么轻松——当年跟我下象棋,总偷偷把‘象’换成‘兵’。”
护工小王偷偷告诉我,孙爷爷每天凌晨五点就去占石桌,用布把棋盘擦三遍;赵奶奶则提前把老花镜擦得锃亮,兜里总揣着颗水果糖,说是“赢了就奖励自己”。
“凤姐你看,”小王指着石桌下的缝隙,“孙爷爷怕赵奶奶坐石凳凉,偷偷垫了层棉垫;赵奶奶知道孙爷爷爱喝茶,每天用保温杯泡好龙井,藏在树洞里。”我探头一看,树洞里果然有个印着“老干部活动中心”的保温杯,杯沿还沾着点茶叶沫。
正说着,赵奶奶突然把“帅”往前推了一步:“将军!”孙爷爷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你这‘帅’都能过河了?犯规!”赵奶奶把糖塞进嘴里,含混不清地说:“我家老头子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想赢,就得耍赖。”
阳光穿过树叶落在他们的白发上,像撒了层金粉。我突然觉得,所谓天荒地老,或许就是两个老人在树下下棋,一个耍赖,一个笑着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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