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一章:沉默的新郎
周三下午,婚介所进来个穿灰夹克的男人,手指反复摩挲着茶几边缘,半天说不出一句整话。“我……我想找个能过日子的,别的没要求。”他声音比蚊子还轻,韩虹递水过去,他手一抖,半杯水洒在裤腿上。
这是第三次带他相亲。前两次都黄了——女方嫌他太闷,说“跟块木头似的,问一句答半句”。我翻出他的资料:赵建国,四十一岁,机械厂钳工,离异带个女儿,备注里史芸写着“不善言辞,但会默默记下对方喜好”。
这次约的是在社区食堂见面,我特意嘱咐厨师多做道糖醋排骨——资料里写着女方最爱这口。果然,菜端上来时,赵建国突然站起来,把排骨往女方那边推了推,脸憋得通红:“你……你吃。”
女方愣了愣,夹起一块尝了尝:“味道不错,你也吃啊。”他没动,只盯着女儿的照片出神——钱包里夹着张小女孩扎羊角辫的照片,背面写着“丫丫说想要个会做红烧肉的阿姨”。
后来女方反馈:“他人是闷,但我夹菜时,他总悄悄把盘子往我这边挪;我说天冷,第二天就看到他在食堂门口放了个暖手宝。”史芸在档案上补了句:“沉默的人,往往把心意藏在动作里,得慢慢品。”
第八百四十二章:带娃相亲的“妈妈经”
李姐抱着刚满周岁的儿子来登记,宝宝怀里攥着个硅胶奶嘴,咿咿呀呀的。“我离婚两年了,就想找个能接受孩子的,”她哄着怀里的娃,“别的不求,只要能在我加班时,帮我接下孩子就行。”
匹配的张先生也带个女儿,比李姐的儿子大五岁。约在亲子乐园见面,我特意让叶遇春准备了绘本和积木。李姐的儿子刚学会爬,到处乱滚,张先生的女儿就跟在后面捡他丢的玩具,奶声奶气地喊“小弟弟慢点儿”。
张先生看着孩子们笑,突然对李姐说:“我女儿说,要是有个弟弟,以后就有人跟她抢零食了——她其实是盼着有个伴儿。”李姐愣了,怀里的儿子正抓着张先生的裤腿晃,他弯腰抱起娃,动作居然比她还熟练:“我女儿小时候也爱抓着人不放,慢慢就好了。”
后来李姐笑着说:“他抱孩子的样子,比说一万句‘我会对你好’都实在。”韩虹在旁边记:“带娃相亲,孩子就是最好的试金石——对娃上心的,对人差不了。”
第八百四十三章:退休教师的“较真”
王老师退休前教了三十年语文,说话总带着板书腔:“择偶标准?第一,三观要正;第二,得爱看书;第三,不能随地吐痰。”她把“三观正”三个字圈了又圈,笔尖都戳破了纸。
介绍了几位,不是嫌对方“谈吐俗”,就是怨“家里没书架”。直到遇上同样退休的陈老师,两人一见面就聊《红楼梦》,从黛玉葬花争到宝钗扑蝶,吵得脸红脖子粗,散场时却约好下周带各自的批注本来辩。
陈老师后来偷偷告诉我:“其实我哪是较真?是怕找个话不投机的,往后几十年对着干瞪眼。”王老师也笑:“他说我批注太偏激,其实是怕我太孤傲——第二天就把他的绝版《唐诗宋词选》送我了,扉页还写了句‘愿与君共勉’。”
邱长喜路过时听了,叹道:“老派知识分子的浪漫,就是争着争着,就把心给争到一块儿去了。”史芸把他们的批注本拍了照,存在“神仙爱情”文件夹里:“这才是‘棋逢对手’的最高境界。”
第八百四十四章:打工妹的“踏实”
小敏在电子厂上班,每天站八个小时,手指头上还留着焊锡的烫痕。“我没什么要求,”她搓着衣角,“就想找个肯跟我一起攒钱的,哪怕住出租屋,能一起吃泡面都行。”
给她介绍的小王是快递员,每天跑单到半夜。第一次见面约在厂区门口的小吃摊,小敏点了碗阳春面,小王加了个荷包蛋,往她碗里推:“你多吃点,明天还要上工。”
后来小敏说,那天晚上她夜班,小王骑电动车送她到厂门口,从保温箱里掏出个保温杯:“这是我妈煮的姜茶,夜里冷,喝点暖乎的。”杯底还沉着块红糖,是她上次随口提过“来例假总腰疼”。
魏安整理资料时发现,两人的约会地点永远是厂区周边:一起在宿舍楼下晒被子,并排坐在马路牙子上吃冰棍,加班晚了就轮流骑一辆电动车回出租屋。“他们的浪漫,全藏在实在里,”魏安感慨,“不是送花送礼物,是知道对方辛苦,愿意多分担一点。”
第八百四十五章:“恐婚族”的破冰术
周女士第三次取消见面,理由是“突然觉得还是一个人好”。她在IT公司做编程,手机里存着十几篇“婚姻是围城”的文章,每次提到“领证”就皱眉。
我让她先别急着相亲,来婚介所帮忙整理档案——史芸说“让她看看别人的故事,或许能改改想法”。她整理到李姐带娃相亲的案例时,突然问:“那个张先生,真的会帮李姐接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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