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广场入口处又热闹起来,林溪部落的首领林河,带着十个族人,扛着二十根桦木、十五根松木,说说笑笑地走过来。之前龙盟帮他们解决了断木部落的麻烦,林溪部落就按约定,把第一批木材送了过来。
林河老远就朝那时挥手,走到近前放下木头,擦了擦额头的汗:“阿石首领,这是我们部落挑出的最好木材,桦木直、松木结实,做工具柄和帐篷架都合适。自从你们给了我们铜铁工具,又教了榫卯技术,我们部落现在一天能做五个工具架,还能给老人孩子做新的木床,日子比以前舒心多了。”
竹老一听 “榫卯技术”,赶紧凑过来,伸手敲了敲一根桦木,声音清脆:“这木头确实好,纹理顺、没虫眼。林河首领,你们学榫卯的时候,有没有遇到卡壳的地方?比如拼接的时候凸榫插不进凹卯?”
林河一听就笑了,赶紧让身后的族人抱来一个小工具架:“竹老您真是说到点子上了!我们做这个架子时,凸榫总插不进凹卯,得用石头敲半天,还怕把木头敲裂了。您帮着看看,是哪儿没做好?”
竹老接过工具架,眯着眼睛看了看凸榫和凹卯的接口,用手指量了量凹卯的深度:“是凹卯挖得浅了,比凸榫短了半指,所以插不进去。来,我教你们个法子 —— 找根跟凸榫一样长的小木棍,比着在木头上画条线,按线挖凹卯,保证正好能插进去,还结实。”
说着,竹老从口袋里掏出根细木棍,比着工具架上的凸榫量好长度,在另一块木头上画了道线,又拿起小凿子,沿着线轻轻凿了几下,一个深浅合适的凹卯就出来了。“你们回去多练几次,熟了就顺手了,” 竹老把木棍递给林河,“以后做的时候按这个法子量,保准不出错。”
林河感激地接过木棍,紧紧攥在手里:“谢谢竹老!有你们这么细心教,我们肯定能学好。我们部落的人都商量好了,等冬天过了,就正式加入龙盟,跟大家一起晒盐、做工具、狩猎,再也不用单打独斗了。”
那时笑着点头,声音里满是真诚:“我们随时欢迎你们!龙盟就是靠大家互相帮衬才越来越热闹,多了你们,日子能更有奔头。”
当天中午,龙盟的广场上支起了篝火,为断山和林河的部落准备了欢迎宴。水伯从肉仓里取了块盐腌肉,用树枝串着架在火上烤,肉上的油珠滴进火里,滋滋作响,还没熟就飘出阵阵香味 —— 这次用的是龙盟自己晒的盐,咸度正好,比之前用草木灰腌的肉香更浓。
林苗则在一旁煮野菜汤,把盐渍的蕨菜泡软切段,放进陶锅里,加了点粟米和清水,煮出来的汤清亮鲜爽,喝一口浑身都暖。盐娘也特意从盐部落赶来,带来一块盐砖,切了些碎末放进煮鱼的陶瓮里,鲜美的鱼肉裹着淡淡的盐香,一口下去让人忍不住点头。
断山捧着陶碗,喝了口野菜汤,又咬了口烤肉,眼睛都亮了:“以前我们冬天只能吃淡巴巴的烤肉,有时候连盐都没有,哪想过能吃到这么香的东西!以后我们断木部落肯定好好跟龙盟合作,有活儿一起干,有吃的一起分。”
林河也笑着附和:“是啊!跟龙盟在一起,不光能学到技术,还能吃到这么好的饭,我们部落的老人都说,这是盼了一辈子的好日子,终于来了。”
饭后,阿果看大家都在,提议趁这个机会做一次冬储最终核验,让各部落都放心。首领们跟着阿果,先去了位于龙部落石屋地下的盐仓 —— 里面的盐砖和盐粒都用芦苇席垫着,堆得整整齐齐,每堆旁边都贴着块小木牌,写着部落名称和数量。“盐砖还剩七百斤,盐粒五百斤,加上每天晒的十斤盐,足够用到明年春天,就算下雪封了路也不怕,” 阿果指着木牌说,“每个部落要是缺盐,随时来领,记在木牌上就行。”
接着去了肉仓,盐腌肉都挂在通风的木架上,肉质紧实,摸起来干燥,凑近闻也没有异味。山魁随手取下一块肉,用手指按了按:“这肉放了半个月了,还这么新鲜,去年用草木灰腌的肉,这时候已经有点发臭了,得赶紧吃掉,哪能像现在这样存着。”
然后是粮仓,盐封的粟种装在陶瓮里,瓮口用黏土封得严实,打开一个瓮盖,里面的粟种颗粒饱满,没有一点虫蛀的痕迹。林苗抓了一把粟种,放在手心摊开:“你们看,每颗都完整,没有虫眼,也没受潮发霉。明年播种的时候,把粟种倒进河里淘一淘,盐粒就冲掉了,一点不影响发芽。”
最后去了菜仓,盐渍野菜装在铺着芦苇席的竹筐里,翠绿的颜色还没褪,用手摸起来湿润却不粘手。沼泽拿起一把野菜,笑着说:“这野菜泡开后,跟新鲜的没差多少,炒着吃、煮着吃都鲜。去年冬天只能吃干野菜,嚼着跟木头渣似的,今年有了盐渍野菜,能好好过个冬了。”
核验完所有冬储点,阿果把最终数据写在了龙部落石屋的记事墙上,用炭笔写得工工整整:“盐腌肉一千三百五十斤、盐腌鱼九百二十斤、盐渍鱼干七百一十斤、盐渍野菜五百三十斤、盐封粟种一千零五十斤,剩余盐砖七百斤、盐粒五百斤,自主晒盐累计六十斤。对比去年,冬储总量多了三成,保质期也延长了两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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