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盐滩上就传来了热闹的声响。盐部落的族人背着藤筐,将晒好的盐粒、凿好的盐砖搬到交换区,雪白的盐堆在晨光下泛着细碎的光;龙盟的族人则忙着卸船 —— 沙木带着人把铜铁工具摆成一排,斧、凿、剪的刃口在阳光下闪着冷光;石根指挥族人展开鞣好的兽皮,鹿皮的柔软、野猪皮的耐磨引来了盐部落族人的围观;沼泽的芦苇筐、水伯的陶瓮也一一归位,整个交换区很快摆满了琳琅满目的物资。
盐山亲自带着那时巡视交换区,指着盐堆说:“阿石首领,这些盐都是今年新晒的,盐粒细的适合炒菜,盐砖适合腌肉,你们想要多少,随便挑!” 他弯腰捧起一把盐粒,递到那时面前,“你看这盐,没掺一点泥土,纯得很!”
那时接过盐粒,指尖沾着细小的盐晶:“盐山首领,我们准备用铜铁工具换盐 —— 一把铜铁斧换五十斤盐砖,一把铜铁凿换三十斤盐粒,你看行不行?另外,石根的兽皮、沼泽的芦苇筐,也想跟你们换些盐,补补冬储。”
盐山眼睛一亮,立刻点头:“太行了!一把铜铁斧换五十斤盐,我们赚了!” 他转头对身后的族人喊,“快!把最好的盐砖、盐粒搬过来,给龙盟的朋友装筐!”
交换正式开始,盐滩上一派忙碌景象:盐部落的青壮扛着盐砖往龙盟的船上送,龙盟的族人则把铜铁工具、兽皮递到盐部落手里,双方配合得格外默契。沙木蹲在一旁,给盐部落的族人演示铜铁凿的用法:“握住柄,凿盐砖时要对准缝隙,轻轻一敲就能分开,比石凿省力多了。” 盐部落的青年盐石接过凿子,试着凿了一块盐砖,“嘭” 的一声,盐砖整齐地裂开,他兴奋地说:“真好用!以后采盐再也不用费劲砸了!”
石根的兽皮摊位前也围满了人。盐山的妻子盐娘拿起一张鹿皮,贴在脸上感受柔软的触感:“这鹿皮真软!给族里的老人做棉袄正好,一张鹿皮换二十斤盐粒,行不行?” 石根笑着点头:“再加一张小野猪皮,给孩子们做护膝,我多给你五斤盐粒!” 盐娘高兴地应下,赶紧让族人搬来盐粒,生怕石根反悔。
沼泽的芦苇筐也很受欢迎。盐部落的族人用芦苇筐装盐,发现筐子防潮又结实,比他们之前用的树皮筐好用太多。“一张芦苇筐换十斤盐粒,我们要二十个!” 盐部落的长老盐老拄着拐杖说,“以后装盐、装粮食都能用,再也不怕受潮了。” 沼泽赶紧让族人搬来芦苇筐,还额外送了两个小筐:“给孩子们装野果玩,以后要筐子,随时跟我们说!”
水伯则趁着交换的间隙,跟盐部落聊起了 “盐的储存”。他指着自己带来的陶瓮:“把盐粒装在陶瓮里,瓮口用黏土封严,再裹上芦苇席,冬天放在暖和的石屋里,能存到明年春天都不坏。” 盐山赶紧让族人搬来陶瓮,跟着水伯学封瓮:“以前我们的盐总受潮结块,有了这个办法,再也不用担心了!”
中午时分,交换已经完成大半 —— 龙盟换了两千斤盐砖、一千五百斤盐粒,装满了三艘船的一半;盐部落换了十把铜铁斧、十五把铜铁凿、八张鹿皮、二十张野猪皮、三十个芦苇筐,还有五口陶瓮,盐山看着堆在帐篷里的物资,笑得合不拢嘴:“有了这些,我们盐部落冬天就能好好过了!还能教周边的小部落做工具,让他们也跟着受益!”
就在大家准备休息吃饭时,盐部落的青年盐风从盐滩东边跑过来,神色慌张:“首领!不好了!东边的沙砾部落(不是龙盟的沙砾部落,是盐滩附近的小部落)来抢盐了!来了二十多个人,拿着石矛石斧,已经到盐滩边缘了!”
“什么?!” 盐山脸色一沉,握紧了腰间的铜铁刀,“这群人每年都来抢盐,今年有龙盟在,看我不收拾他们!”
那时赶紧拦住他:“盐山首领,别冲动!我们人多,先看看情况,尽量别伤人,能劝就劝。” 他转头对身后的龙盟族人喊,“山魁,你带山族的人去盐滩北边设陷阱,用木头和竹片搭障碍;黑铁,你带黑石部落的人去西边哨点,搭弓箭警戒;水伯,你带水泽部落的人拿着装石头的竹篓,守在交换区;石根、沙木,我们带剩下的人正面迎敌,跟他们好好说!”
各部落族人立刻行动:山魁带着山族的人钻进盐滩旁的矮树丛,用粗木和削尖的竹片快速搭起障碍,还在地上撒了些盐粒 —— 盐粒滑,能让敌人摔倒;黑铁带着黑石部落的人爬上盐滩旁的土坡,搭好铜铁箭,箭头对准东边的方向;水伯的族人则把装满石头的竹篓摆成一排,随时准备投掷;那时、沙木、石根带着龙盟和盐部落的青壮,站在交换区前,等着沙砾部落的人。
没过多久,二十多个手持石矛石斧的人出现在盐滩东边,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汉子,叫沙恶,是沙砾部落的首领。他看到盐滩上的龙盟族人,愣了一下,随即恶狠狠地说:“盐山!赶紧把盐交出来!不然我们踏平你的盐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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