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姆阿姨则带着几个女孩在河边筛细沙 —— 她要把木板表面打磨光滑,避免刻痕时木刺扎手。细沙是从河边淘来的,颗粒细腻,玛姆阿姨把沙铺在石板上,拿着木板在上面反复蹭,动作轻柔,像在抚摸婴儿的皮肤。“磨的时候要顺着木纹蹭,不然会磨出横纹,刻痕容易藏灰。” 玛姆阿姨教女孩们,“你看,磨到木板表面能映出人影,就差不多了。”
傍晚时分,第一批木板做好了:十块杨木板,每块都磨得光滑,边缘没有毛刺。阿平拿着一块板,在上面刻 “昨日灌溉记录”:左边刻 “麦穗” 凹痕(代表麦田),中间刻 “水滴” 凹痕(代表灌溉),右边刻三道 “小圆圈”(代表 3 次),刻完后,他把板举起来,夕阳照在凹痕上,清晰得能看清每一道线条。“这下再也不用天天描笔记了!” 阿平的声音里满是激动,之前的焦虑一扫而空。
解决了记录工具的问题,时间标准的麻烦又冒了出来。第二天一早,族人们准备为野粟地松土,可刚到田边就吵了起来 —— 阿山觉得 “草叶发脆就算露干了,能松土了”,已经挥着木铲挖了起来;老麦却坚持 “要等土面泛白才是真露干,现在土还潮,松土会结块”,伸手拦住了阿山的木铲。
“草叶都脆了,怎么还没干?” 阿山把木铲往地上一插,溅起一点湿土,“昨天我摸草叶发脆时,土就干了,今天怎么就不行?”
“昨天是晴天,今天早上有雾,土面看着干,底下还潮着呢!” 老麦蹲下来,用手指戳进土里,能捏出一点湿泥,“你看,还能捏成团,这时候松土,土块会粘在木铲上,根本松不匀!”
族人们围在旁边,有的支持阿山,有的帮老麦说话,吵得不可开交。小禾站在人群外,小声对那时说:“阿石哥,要是能知道‘啥时候才算真露干’就好了,不然每天都要吵。”
那时点点头,心里早有想法。他让巴图去青林砍一根 1 丈高的杨木 —— 要树干笔直、没有分叉的,又让岩去取石灰粉(前几天从青林北侧石灰石矿刮的,一直存放在洞穴里)。“我们立根木杆,看影子判断时间,比摸草叶、摸土准。”
立木杆时,族人们都围了过来。巴图和岩把木杆竖在部落中心的空地上,木杆底部埋进半尺深的土里,周围用石块压实,防止风吹倒。那时拿着石灰粉,在木杆旁边画了两道线:东边一道长些,西边一道短些。“等太阳升高,木杆的影子会变短、往西边移 —— 影子到东边石线时,草叶露干,适合松土;影子到中间(还没画的线)时,土面泛白,适合播种;影子到西边石线时,天快黑了,该收工具。”
小禾蹲在石线旁,用手指摸了摸石灰粉画的线,突然说:“阿石哥,我们给石线起个名吧!比如‘东影线’‘西影线’,这样我说‘影到东影线’,大家就知道该松土了!”
“这个主意好!” 那时笑着点头,“就叫‘影线时’—— 影子到哪条线,就是哪个‘影线时’,对应一个动作,再也不用争。”
接下来的几天,小禾主动承担了 “看影报时” 的活。每天清晨,她早早地守在木杆旁,看到影子刚碰到东影线,就举起手里的小树枝喊:“影到东影线啦!该去松土啦!” 族人们听到喊声,就扛着木铲往野粟地走,再也没人因为 “露干没干” 吵架。老麦笑着说:“小禾这‘报时员’当得好,比我摸土准多了!”
野粟种植的准备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木老人带着两个学徒在储存棚里筛选野粟种子 —— 他坐在草堆上,面前铺着一块兽皮,兽皮上摊着满满的粟种。“要选颗粒饱满、颜色金黄的,这种粟种胚乳足,发芽率高。” 木老人拿起一粒粟种,放在嘴里轻轻咬了一下,“能咬出脆响的就是好种,要是发闷,就是瘪的,不能要。”
学徒学着木老人的样子,把粟种放进嘴里咬,可有的咬得太用力,把粟种咬碎了;有的没咬到位,分不清脆响还是闷响。木老人耐心地教:“不用太用力,牙齿轻轻碰一下就行,像碰熟透的红珠果那样,能感觉到里面的硬度。”
小禾也来帮忙,她抱着前几天筛灰用的藤筐(35 章治蚜虫时用的,细眼,刚好能筛掉碎粒),把选好的粟种倒进筐里,轻轻晃动。碎粒和草屑从筐眼漏下去,留在筐里的都是饱满的粟种。“木爷爷,你看!我筛得干净吗?” 小禾举起筐子,里面的粟种金灿灿的,没有一点杂质。
木老人笑着点头:“干净!小禾真能干,以后筛选种子的活,就能交给你了。”
那时则带着阿山去测量新渠的走向 —— 野粟地在麦田西侧,需要从主渠延伸一条分支渠,才能把水引过去。阿山手里拿着坡度绳(38 章挖主渠时用的,每隔 10 步打一个结),一边走一边量:“阿石哥,从主渠到野粟地,每走 10 步,地面就低 1 指,刚好能自然导流,不用额外挖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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