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挖了约莫三十丈,巴图突然喊停:“不对啊!这渠宽怎么越来越窄了?” 他用老麦手里的木杆量了量,木杆放进去,两边还剩一指宽的空隙 —— 按标准,渠宽该刚好能放下木杆。“刚才挖的时候明明按石灰线挖的,怎么会窄了?” 巴图皱着眉,有些纳闷。
老麦走过来,看了看石灰线,又看了看渠壁:“石灰粉被风吹淡了,你们挖的时候没注意,往中间偏了。” 他蹲下来,用手指了指地上淡淡的白线:“你看,这线还在,你们的渠壁离线还差半指呢。”
阿山也蹲下来看,果然,渠壁比石灰线偏了半指,再挖下去,渠宽就不够了。“只能往两边拓宽了。” 他叹了口气,拿起木铲,“都怪我没盯着,光顾着看坡度了。”
那时走过来,拍了拍阿山的肩膀:“不怪你,是石灰粉太容易蹭掉。我们先把窄的地方拓宽,等会儿挖的时候,让小禾用她的小绳每隔五步量一次,她的绳更灵活,不容易出错。”
小禾立刻举起手里的绳:“我会量!每五步量一次,保证渠宽够一尺二!” 她跑到渠边,把绳的一端固定在石灰线上,另一端拉到对面,确认宽度够了才让大家继续挖。有了小禾的提醒,后面的渠宽再也没出过错,阿山笑着说:“小禾的绳比石灰粉管用多了,以后挖渠都让她跟着量。”
可没等大家松口气,新的麻烦又出现了 —— 渠壁的一侧突然坍塌,半尺厚的土层滑下来,埋了半段刚砌好的渠壁,石料滚得满地都是。小禾正好在旁边递黏土,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差点摔倒,阿果赶紧扶住她:“没事吧?没砸到你吧?”
阿山跑过去,看着坍塌的渠壁,脸色发白:“是我没注意,这里的土太松了,挖得太深,就塌了。” 他蹲下来,想把埋住的石料挖出来,可一挖,又有土往下滑。
那时立刻喊停:“别挖了!越挖塌得越厉害!” 他仔细观察坍塌的渠壁 —— 土层松散,没有黏性,之前没加支撑,才会塌。“阿山,你去拿几根杨木支撑柱,在坍塌处的两侧插进去,再用藤蔓把柱子绑紧,先把土顶住,再铺一层芦苇杆加固。”
阿山很快拿来支撑柱,按照那时的指导,把柱子斜着插进土中,顶端顶住渠壁,再用藤蔓绕着柱子绑了三圈,打了个死结。那时又让辅助组铺芦苇杆:“把芦苇杆铺在渠壁内侧,再用黏土混合干草糊在上面,像给渠壁穿层衣服,就不容易塌了。”
女孩们小心地铺着芦苇杆,小禾发现芦苇杆铺得太密,黏土糊不进去,她小声对那时说:“阿石哥,芦苇杆太密了,黏土会粘在上面,填不到缝里。” 那时一看,果然,芦苇杆之间没有空隙,黏土根本渗不进去。“小禾说得对,我们铺得疏一点,每两根芦苇杆之间留一指宽的缝,让黏土能填进去。” 那时调整了铺法,果然,黏土能顺利填进缝隙,渠壁很快就加固好了。
中午的太阳越来越烈,族人们的衣服都被汗水湿透,贴在身上,有的人流鼻血,有的头晕。玛姆阿姨赶紧把凉好的薄荷水递过来,还拿出烤好的麦饼:“快吃点喝点,歇会儿再干,别中暑了。”
巴图接过麦饼,咬了一大口,麦香混合着蜂蜜的甜味,让他瞬间有了力气。“阿石,你说这渠今天能挖完吗?” 他一边嚼着麦饼,一边问,眼里满是期待。
那时看了看太阳,又看了看剩下的渠段:“差不多,我们加快点进度,傍晚就能挖完,明天一早就能通水。” 他心里却在想,今天挖渠因为测量和支撑出了两次错,要是有统一的测量工具和更明确的施工标准,就能少走很多弯路。
下午,施工进度加快。阿山按照那时的指导,教施工二组 “错缝砌筑” 渠壁:“把大的石料放下面,小的放上面,缝要错开,像手拉手一样,这样渠壁才结实。” 他还时不时用手敲敲石料,听声音判断黏土有没有填实 —— 声音闷的就是填实了,声音空的就要再补黏土。
老麦则在一旁检查渠底的平整度,用木杆量了量,发现有几处凸起的土块,他赶紧喊来巴图:“这里的土块太高,水会积在这儿,得挖平。” 巴图拿起木铲,把土块挖掉,再用碎土填平,确保渠底平整。
傍晚时分,水渠主体终于完工。从蓄水坝到麦田,一条一尺二宽、八寸深的水渠蜿蜒延伸,渠壁用石料砌得整整齐齐,缝隙里填着黏土和干草,渠底铺着芦苇管,接口处用黏土密封,像一条银色的带子穿过田野。族人们站在渠边,看着自己一天的成果,都忘了疲惫,兴奋地议论着。
巴图蹲下来,摸了摸渠壁的石料:“真没想到,我们还能挖出这么整齐的渠,以前想都不敢想。” 老麦则走到麦田边,看着枯萎的麦叶,眼里满是期待:“明天通水,要是水能流到这里,麦子就有救了。”
那时站在蓄水坝旁,检查了坝基的石料,又测了一遍水渠的坡度,确认没有问题。他对族人们说:“明天一早,我们先把蓄水坝砌好,再通水试一次,只要水顺利流到麦田,我们的活就成了。”
小禾拉着阿果的手,指着水渠的尽头:“阿果姐,明天水从这里流过去,浇到麦田里,麦苗就会变绿,对不对?” 阿果点点头,摸了摸她的头:“对,到时候我们一起看着,麦苗肯定会活过来的。”
夜色渐深,族人们都散去休息,只有那时还在渠边徘徊。他用手量了量渠壁的高度,又检查了芦苇管的接口,心里在盘算着明天通水的细节 —— 比如在渠口加个过滤网,防止杂草堵住芦苇管;在麦田边做个分流槽,让水流均匀。可他也清楚,这些细节要是能提前记在纸上,让每个人都看到,就不会出岔子,可现在只能靠口头叮嘱,他生怕明天哪个环节出问题。
月光洒在水渠上,石料和芦苇管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那时知道,明天,将是决定成败的一天。但他不慌,因为他知道,只要族人们团结在一起,再难的坎也能过去。只是,时间和记录的问题,他得尽快想办法解决,不然以后部落发展得越大,麻烦就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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