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三天,狩猎队都是空手而归。清晨的薄雾还没散,石首领就站在洞穴门口的土坡上,望着远处青林的方向,眉头拧成了疙瘩。他手里的石斧,斧刃被磨得发亮,却连一只野兔都没砍到 —— 最近鹿群好像突然换了活动区域,之前设的土坑陷阱,连鹿的脚印都没看到。
“首领,今天再去西边的山谷看看吧?说不定鹿群去那边了。” 巴图手里攥着石矛,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的兽皮上还沾着昨天的泥土,脸上满是疲惫 —— 连续三天的奔波,不仅没抓到猎物,还浪费了不少体力,部落里储存的干肉已经不多了,再这样下去,下个月很可能要饿肚子。
狩猎队的其他成员也都没精打采的。有个叫 “岩” 的族人,坐在地上,用石头磨着石矛的尖:“去了也没用,昨天我们把西边山谷都搜遍了,连鹿毛都没看到,倒是遇到了几只狼,差点被偷袭。”
“那也不能不去。” 石首领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部落里的老人和小孩还等着吃肉,我们总不能让他们饿肚子。”
那时背着刚编好的藤筐,准备去储存区整理晒干的野果,听到狩猎队的对话,走了过去。他蹲下身,看着地上巴图画的鹿群活动路线 —— 之前的路线都集中在青林的东侧和南侧,现在这些地方都没了鹿群的踪迹,很可能是因为之前的土坑陷阱太明显,鹿群有了警惕。
“首领,巴图哥,我有个主意。” 那时指着路线图,“我们可以做一种‘重力陷阱’,不用追着鹿群跑,只要鹿群踩中陷阱,就能被牢牢困住。这种陷阱用树干和石头做,比土坑陷阱更隐蔽,也更管用。”
“重力陷阱?” 石首领愣了一下,“是什么样子的?怎么困住鹿?”
那时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了陷阱的示意图:“我们找一根粗大的树干,比如橡树,长度大概五米,在树干的一端绑上几块大石头,重量要足够压住鹿。然后在树干的中间找个支点,用藤蔓把树干的另一端固定在地面的木桩上,在木桩周围挖一个半米深的坑,坑里铺干草伪装。鹿群踩进坑里,会扯断藤蔓,树干带着石头落下来,刚好压住鹿的身体,这样鹿就跑不掉了。”
巴图凑过来看了看示意图,皱着眉说:“这能行吗?树干那么重,藤蔓能拉得住吗?万一石头砸下来把鹿砸死了还好,要是砸不伤,反而让鹿跑了,岂不是白费功夫?”
“藤蔓要选最粗的青藤蔓,还要用开水煮过。” 那时解释,“煮过的藤蔓韧性会变强,能拉住树干。石头的重量也要算好,大概一百斤左右,刚好能压住鹿,不会把鹿砸死 —— 我们要活鹿,这样肉能放更久,还能留几只养着,以后不用总去狩猎。”
石首领盯着示意图看了很久,又问了几个细节,比如树干的选择、坑的深度、伪装的方法,那时都一一回答清楚。最后,石首领点了点头:“行,就按你说的试试。今天狩猎队不出去找鹿,先在家做陷阱,做好了再去鹿群可能去的山谷设上。”
狩猎队的成员们虽然还有些怀疑,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跟着行动起来。巴图和岩去青林里砍树干 —— 选了一棵直径约半米的老橡树,树干笔直,没有分叉,两人用石斧砍了整整一个时辰,才把树干砍倒,又用石刀削掉树枝,把树干修整成五米长的木梁。
那时和其他族人去河边找青藤蔓 —— 选了最粗的藤蔓,直径有小孩的手腕那么粗,割下来后,放进陶罐里用开水煮了半个时辰。煮过的藤蔓颜色变深,摸起来更有韧性,拉起来也不容易断。他们把藤蔓分成几股,编织成粗绳,作为固定树干的绳索。
石头选的是部落附近的花岗岩,每块约五十斤重,一共搬了两块,用藤蔓牢牢绑在树干的一端,绑了足足五层藤蔓,确保不会松动。然后在树干的中间位置,用石头做了一个支点,把树干架在上面,让绑着石头的一端悬空,另一端用编织好的藤蔓固定在地面的木桩上 —— 木桩是用硬木做的,埋在地下半米深,很牢固。
最后,在木桩周围挖了一个半米深、一米宽的坑,坑里铺了厚厚的干草,上面再盖一层薄土,伪装成和周围地面一样的样子,只留下一个小小的触发点 —— 只要有动物踩在干草上,就会压垮下面的支撑,扯断藤蔓,让树干带着石头落下来。
第一个陷阱做好后,那时让巴图试着模拟鹿的重量 —— 巴图站在陷阱的触发点上,脚刚踩下去,就听 “哗啦” 一声,干草塌陷,藤蔓被扯断,树干带着石头 “砰” 地一声落下来,刚好压在巴图脚边的地面上,砸出一个浅浅的坑。
“成了!” 巴图兴奋地跳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这陷阱太管用了!刚才我要是真的是鹿,肯定被牢牢压住,跑都跑不掉!”
狩猎队的成员们都围过来,纷纷试触发陷阱,每次都能成功困住 “目标”。大家的信心一下子上来了,又跟着那时做了两个同样的陷阱,然后扛着陷阱的部件,去了北边的山谷 —— 根据木老人的说法,北边山谷有一片草地,很适合鹿群吃草,之前因为太远,狩猎队很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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