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把青林的树梢染成了金红色时,采集队终于回到了石部落。那时背着装满红珠果和野菜的藤筐,跟在阿果身后,每走一步都觉得腿像灌了铅 —— 白天在森林里既要摘野果,又要躲避野猪,还要适应原始森林的湿热环境,他本就没完全恢复的身体早就超出了负荷。
洞穴里已经升起了篝火,玛姆阿姨正蹲在火边搅拌陶罐里的野菜汤,浓郁的香气顺着热气飘过来,勾得人肚子咕咕叫。谷叔叔在一旁整理今天的收获,把野果分类放进藤筐,把草药递给木老人。族人们三三两两地围坐在一起,一边擦着脸上的汗,一边兴奋地聊着今天的经历,只有卡鲁依旧坐在洞穴深处的石头上,手里捻着几片干枯的草药,眼神阴沉沉地盯着洞口,像是在等什么。
“阿石,快坐下歇会儿!” 阿果拉着那时走到靠近篝火的干草堆旁,帮他卸下背上的藤筐,又递过来一块干净的兽皮,“垫着坐,别着凉。”
那时感激地接过兽皮,刚坐下就觉得一阵眩晕袭来,眼前的篝火突然变得模糊,耳边族人的笑声也像是隔了一层水,嗡嗡作响。他下意识地摸了摸额头,指尖传来的滚烫温度让他心里一沉 —— 高烧又复发了。
“阿果……” 那时张了张嘴,声音比上午沙哑了不少,还带着一丝颤抖,“我…… 头好晕。”
阿果立刻凑过来,伸手贴在他的额头上,脸色瞬间变了:“怎么又烧起来了?比早上还烫!”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下意识地抓住那时的手,手心全是冷汗,“怎么办?卡鲁爷爷肯定不会帮你…… 木爷爷还在整理草药,我们去找他好不好?”
那时摇了摇头,他知道现在去找木老人没用 —— 木老人的草药大多是治疗外伤或轻微病症的,对付这种反复的高烧,最直接的办法还是物理降温。他挣扎着坐直身体,指了指洞穴外,又指了指自己的额头,然后做了一个 “冷水” 的手势 —— 双手合在一起,模仿捧水的动作,再往额头上比划。
阿果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你是说…… 用冷水敷额头?就像之前退烧那样?”
那时点了点头,又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做了一个 “喝水” 的动作。阿果立刻站起身:“你等着!我去河边弄冷水,再给你装些水回来!” 她说着就抓起身边的兽皮和葫芦罐,快步朝着洞口跑去,连玛姆阿姨喊她喝野菜汤的声音都没听见。
那时靠在岩壁上,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高烧带来的灼热感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喉咙干得像要裂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胸腔的刺痛。他能听到洞穴里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大概是族人们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开始窃窃私语。
“阿石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好像又发烧了…… 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
“该不会真像卡鲁说的,被恶魔缠上了吧?不然怎么总不好?”
这些议论声像细小的针,扎在那时的心上。他知道,部落里还是有很多人相信卡鲁的话,只要自己的病一直不好,这种怀疑就会越来越深。他必须尽快退烧,不仅是为了活下去,更是为了打破这些流言。
就在这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 —— 是卡鲁。他手里还拿着那根缠着羽毛的木棍,慢慢走到那时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嘲讽:“我就说吧,恶魔缠上的人,怎么可能轻易好起来?你这样反复发烧,是在给部落招灾!”
那时睁开眼,冷冷地看着卡鲁,没有说话。他现在没力气反驳,但也绝不会任由卡鲁污蔑自己。
卡鲁见那时不说话,以为他是怕了,语气更加嚣张:“现在知道怕了?晚了!今天晚上要是再退不了烧,就必须把你扔去乱石堆,不然神灵会发怒,让整个部落都遭灾!”
周围的族人听到 “神灵发怒”,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看向那时的眼神里又多了几分恐惧。玛姆阿姨停下了搅拌野菜汤的手,想说什么,却又犹豫着闭上了嘴 —— 她虽然觉得那时是个好孩子,但也不敢违背 “神灵” 的意志。
就在这时,阿果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她手里拿着一块湿透的兽皮,葫芦罐里装满了水,额头上还沾着河边的泥土,显然是跑太快摔了一跤。看到卡鲁站在那时面前,她立刻挡在那时身前,把兽皮和葫芦罐护在身后,像一只护崽的小兽:“卡鲁爷爷!你别欺负阿石!他只是生病了,用冷水敷一敷就会好的!”
“冷水?” 卡鲁冷笑一声,伸手就要去抢阿果手里的兽皮,“你懂什么!发烧是神灵在惩罚他,用冷水只会激怒神灵!快把这邪物扔了!”
阿果死死攥着兽皮,往后退了一步:“不是邪物!上次阿石就是用冷水敷额头,烧才退下去的!这方法有用!”
“有用?” 卡鲁的脸色变得狰狞起来,他举起手里的羽毛木棍,对着阿果比划着,“你敢质疑神灵的意志?信不信我让神灵惩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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