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瓛躬身应道:“属下明白。”
“你带些赏赐过去,” 朱槿补充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绸缎、粮食、银两,每人按上等规格派发。告诉她们,这是娘亲念及旧情的恩赏,若她们懂得感恩,安分守己,往后我朱家保她们一世富贵,衣食无忧。”
他话锋一转,眼神冷了几分:“但若是有人得寸进尺,借着娘亲的名头想要更多,或是妄图攀附权贵、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 那你就看着办吧,不必手下留情,也不用回禀我,免得污了娘亲的耳朵。”
“属下遵令!” 蒋瓛沉声应下,没有丝毫犹豫,当即转身召来两名亲信,低声交代了几句,便匆匆离去执行命令。
一旁的朱标将朱槿的话听得一清二楚,脸上没有丝毫波澜,心中也颇为认同。
马秀英的那些故人,本是寻常民妇邻居,当年不过是举手之劳的照拂,如今能得这般厚赏,甚至能保一世富贵,已是天大的恩宠。若是真有人不知足,妄图借旧情攀附,逾越本分,那便是自寻死路,朱槿这般处理,既顾全了母妃的颜面,又敲打了可能出现的贪心之人,实属妥当。
待蒋瓛离去,朱槿才转头看向朱标,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笑意,神秘兮兮地说道:“大哥,走,我带你去看个好戏!”
朱标此刻晕车的不适感早已消散大半,闻言不由得心中好奇。
他这些时日一直跟在队伍中,并未听闻滁城有什么特别的动静,二弟却突然说有 “好戏”,而且看他这胸有成竹的模样,显然是早有安排。
“什么好戏?” 朱标忍不住问道,“我怎么未曾听闻半点消息?”
朱槿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这好戏,若是提前让你知道了,那还有什么意思?” 他拍了拍朱标的肩膀,“放心,去了便知,保管不让你失望。”
朱标看着二弟眼中闪烁的狡黠光芒,心中暗自思忖:这二弟的手段果然不一般,行事向来不声不响,却总能拿出让人意外的安排。此次不知又是什么新奇事,竟让他如此上心。
他压下心中的好奇,点了点头:“好,那便随你去看看。”
两人并肩朝着城外走去,身后跟着几名贴身护卫。
朱标一边走,一边观察着沿途的景象 —— 街道上虽因戒严而行人稀少,但偶尔能看到开门探出头的百姓,脸上都带着安定的神色,与三年前的破败凄凉截然不同,心中愈发感慨父王治理之功。
而朱槿则走在一旁,时不时与路边的守卫低声交谈几句,眼神中透着几分锐利,显然是在暗中留意着周遭的动静。
两人并肩走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便来到一处距离行宫不算远的僻静小巷。巷尾坐落着一座不起眼的小院,院墙是用黄土夯筑的,不算高大,墙头还生着几丛干枯的茅草,在寒风中微微晃动,与周围新修的瓦屋格格不入。
刚到院外,阴影里便无声无息地走出几个人,皆是玄色劲装,腰间佩刀,脸上覆着半幅面巾,只露出一双双警惕的眼睛。他们见是朱槿与朱标,立刻躬身行礼,声音压得极低,几乎只有两人能听见:“参见二爷、世子殿下。”
朱槿摆了摆手,开门见山问道:“人都在里面吧?”
为首的暗卫头领微微颔首,恭敬回话:“二爷放心,自打属下等接手监视,院中之人未曾离开半步,都在屋中待着,并未察觉属下等人的踪迹。”
“好。” 朱槿点头,语气干脆,“你们退下吧,守在巷口,任何人不得靠近,也不许走漏半点风声。”
“属下遵令!” 几人齐声应道,又悄无声息地隐入了巷尾的阴影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朱标站在一旁,看着这座熟悉又陌生的小院,眉头微微蹙起。这里距离三年前他们兄弟二人曾探访过的那座小院不过百余步,三年前屋梁上悬挂的人肉、那股刺鼻的血腥味,至今仍是他午夜梦回时的梦魇,一想起来便浑身发寒。
他转头看向朱槿,语气带着几分迟疑:“二弟,这次又是来干什么?”
朱槿察觉到大哥语气中的凝重,放缓了声音安慰道:“大哥,别多想了。三年前那家人,我早已让人安置妥当,搬到乡下居住,分了他们几亩薄田,如今日子过得还算安稳,不必再为他们挂心。”
朱标闻言,紧绷的神色稍稍舒缓了些,也不再多问 —— 他知道二弟做事向来有分寸,既然说了安置妥当,便定然不会让那家人再遭磨难。
朱槿抬眼打量着眼前的黄土院墙,忽然转头对朱标笑道:“大哥,你看这院墙,如今能翻过去么?”
朱标看向那不足一人高的院墙,眼底闪过一丝恍然。三年前他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孱弱书生,别说翻墙,便是跑几步路都气喘吁吁。
他淡淡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自信:“这有何难?”
话音未落,朱槿已率先后退两步,脚下微微发力,身形如轻猿般跃起,双手搭住墙头,稍一用力便翻了过去,落地时轻得像一片羽毛,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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