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只当是师父又在说些奇怪的比喻,此刻福至心灵!没有犹豫的时间!叶枫眼中闪过决绝,不再试图调动那被束缚的庞大力量,而是将所能运转的、属于刚刚解封的那部分“马级”气力,以师父所授那种“撬动”而非“冲击”的奇异方式,疯狂灌注于右手指尖。他身体以一个砍柴时避开反弹树枝的别扭姿势扭曲,险险避开劈向肩膀的一刀,左手闪电般抄起那截枯枝!
“不知死活!”头目见叶枫竟捡树枝对抗钢刀,独眼中满是讥讽,下一刀全力劈下!
就是现在!叶枫将全部精神、以那种“撬动”的意念,引导气劲灌注枯枝。那脆弱干枯的树枝瞬间被无形气流包裹,发出细微“嗡鸣”,看似微弱,却凝练到极致!他手腕一抖,以树枝代剑,使出的不是华丽剑招,而是仿佛庖丁解牛般,精准无比地点在刀身侧面力量流转最别扭、最不受力的那个节点上!叮!一声极清脆、完全不似枯枝与钢刀碰撞的声音炸响!
虬髯头目脸上的讥讽瞬间凝固,转为骇然!他感觉一股尖锐、凝练如针、且带着奇异震荡频率的气劲,竟完全无视他蛮横的力道,透刀而入,瞬间钻入他手臂经脉,疯狂破坏!“噗!”他手臂剧痛酸麻,气血逆行,喷出一小口鲜血,刀势戛然而止,踉跄后退。枯枝亦化为齑粉!
叶枫同样不好受,强行越阶施展这看似取巧、实则对控制力和心神消耗巨大的技巧,几乎抽干他刚解锁的力量,经脉如撕裂般剧痛,鲜血从嘴角溢出。但他眼神亮得惊人,抓住了这机会!强提最后力气前冲,手中长剑终于寻到空隙,直刺头目空门大开的胸膛!
头目惊骇侧身。噗嗤!长剑深扎入其右胸。
“啊!”头目痛苦嚎叫,猛地一脚踹在叶枫小腹。叶枫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摔地,连喷鲜血,眼前发黑,彻底昏死过去。在他意识陷入黑暗前最后一瞬,一个模糊的念头闪过:师父教的…劈柴法…好像…真的能打架…
那头目重伤胆丧,捂着冒血的胸口,惊惧地看了一眼昏迷的叶枫和那匹冷冷盯着他、琥珀色马眼中竟似闪过一丝人性化嘲弄的玉狮子,再无战意。“撤!快撤!”他嘶哑吼道,在手下的搀扶下狼狈爬马背,仓皇逃窜。
玉狮子快步走到叶枫身边,低头用温暖鼻子蹭着叶枫染血的脸颊,发出焦急低鸣。那些惊魂未定的幸存百姓慢慢围上来,看着昏迷的少年和守护他的神骏,眼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感激与忧虑。
月光清冷,照亮少年苍白的脸,守护他的银色巨兽,以及这片刚刚经历生死搏杀的荒凉石林。叶枫体内,那被刃白亲手布下的厚重封印,似乎因这次极限的压榨和生死危机,悄然松动了一丝微不可察的缝隙。
沙砾屯,如其名,像是被广袤戈壁随意吐出的一粒尘埃,蜷缩在一片风蚀岩壁的脚下。几十间低矮的土坯房仿佛随时会被风沙掩埋,屯子里弥漫着尘土和干燥牲畜粪便的气味。
叶枫在一间弥漫着草药味和土腥味的昏暗土屋里醒来。全身如同散架般剧痛,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腹间的伤处,提醒着他不久前那场生死搏杀。
“呀!你醒啦!”一个略带沙哑却充满惊喜的稚嫩声音响起。
叶枫艰难地转动脖颈,看到一个约莫十一二岁的小女孩正端着一只粗陶碗凑过来。她头发枯黄,小脸脏兮兮的,沾着灰尘和药渍,唯有一双眼睛格外明亮,像戈壁夜空里最干净的星星。只是那眼底深处,藏着一丝与年龄不符的哀恸和惊惧。
“这里是沙砾屯,李阿婆家。是屯里人把你从石头滩背回来的,你昏过去好久啦。”小女孩小心翼翼地用木勺将碗里温热的、味道苦涩的药汁喂给叶枫,“我叫…小泥巴。”
这时一个老奶奶眼含泪水走了进来:“你认识云儿吗。”叶枫一脸懵逼“云?什么云?奶奶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老人指了指叶枫腰间的石板“我养子,三岁被我抚养长大,被我捡到时襁褓中有个差不多的,背后刻了个“叶云’’。叶枫愣了愣‘‘师傅也没说我有个兄弟啊,不管怎么说,先找到了再说”叶枫连忙问:“奶奶,那您养子现在在哪里?”经过了解,叶枫才知道,这个沙砾屯原本并没有如此荒凉,只是有叶云在。他从小就天赋异禀,没有任何人教他十二岁就达到了象级,每次灾害都是他解决,沙砾屯也越来越富。因为有叶云,附近的强盗也不敢对沙砾屯有想法。
小泥人只是知道有叶云这个人,其它一概不知。
直到余国的强行征兵。村子的人走的走,离的离,剩下一群老弱病残。叶枫打定了主意,不管他们是不是这个素未谋面的哥哥的亲朋,他都会尽力拉他们一把。他当即写信给林沁,虽然不知道林沁父亲是干什么的,但京城上报上去应该很容易,自己也没能力帮助整个村子的人。只能让林沁试试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叶枫从小泥巴断断续续的叙述和屯里人的零星话语中,拼凑出了她的遭遇。那伙马贼袭击的商队里,就有她的父母。她亲眼看着爹娘为了护住她,倒在马贼的刀下……是叶枫的出现,间接救了她和另外几个躲藏起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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