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呢!”
小柔补充道,“这水膜还能连空间数据库,要是遇到解决不了的灵脉问题,我能通过水膜远程给你提供方案!”
苏凝雪轻轻抚摸着手环,指尖的灵韵与手环的金光交织,显然喜欢得紧。
就在这时,德颐的空间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波动 —— 一棵带着嫩芽的小梨树苗,竟在空间的灵土中破土而出,嫩绿的枝叶上泛着淡淡的灵韵,正是苏凝雪的空间化身。
随着树苗生长,空间里的生息之力也浓郁了几分,连灵液潭的波纹都变得更加柔和。
“那是什么?”
兔小白的声音突然响起。
它和小倩正守在灵液潭旁,此刻都盯着小梨树苗,眼中满是好奇 —— 树苗的枝桠间,竟隐隐浮现出一个模糊的人影。
小柔赶紧飞进空间,凑到梨树苗旁,翅膀因惊讶而扇动得飞快:“是幻境里的那个护卫!他的残魂竟然附在苏前辈的化身根脉上了!”
兔小白立刻调出空间数据库,水膜裹住人影,瞬间读取到残魂中微弱的记忆碎片:“大唐龙护卫唐斩,十六岁从军,贞观十九年随李校尉驻守梨花沟。为阻挡高句丽追兵,他在梨花沟布下聚灵阵,还以自身精血为引,将魂灵与灵脉绑定,立下‘生守阵、死护脉’的誓言。三十年前,古墓被时空逸散体攻破,他的残魂为抵挡煞气,被冲击得只剩一缕,最后依附在老梨树的主根上,靠着灵脉之力勉强维持。直到苏前辈的空间化身破土,才被灵脉共鸣牵引进了空间。”
“原来是这样!”
小倩伸手碰了碰人影,指尖传来冰凉的铠甲触感,
“他不是故意附身,是把苏前辈的化身当成了灵脉的延伸,在继续履行守护职责。”
话音刚落,唐斩的残魂突然动了。
他手持长刀,对着空间中央的灵液潭摆出防御姿势,刀尖泛着淡淡的金光 —— 显然,他把灵液潭当成了需要守护的 “聚灵阵核心”。可残魂的力量实在太微弱,刚摆好姿势,身形就开始剧烈晃动,仿佛下一秒就要消散。
“他快撑不住了!”
小柔急得团团转,“残魂没有灵韵滋养,在空间里会慢慢消散的!”
空间里的动静,瞬间被苏凝雪感知到。
她的神识化作一道青绿色虚影,飞快地冲进空间,当看到唐斩的残魂时,神情瞬间变得异常激动,指尖因紧张而微微颤抖。
这个人影,分明就是每个月圆之夜闯入她梦境的身影 —— 三百年了,她无数次在梦中看到这个身着唐甲的护卫,却从没想过,会在空间里见到真实的他。
“让我试试。”
苏凝雪的声音带着激动的颤音。随着她的话音,空间里的小梨树苗突然爆发出耀眼的绿光,根须疯狂生长,如温柔的藤蔓般,轻轻缠绕住唐斩的残魂 —— 那是她将自身灵脉之力,通过化身传递进空间,为残魂提供滋养。
唐斩的残魂在绿光的包裹下,身形渐渐凝实,模糊的面容上露出一丝感激。
他对着苏凝雪的神识虚影轻轻点头,虽没说话,眼中却满是谢意。
苏凝雪怔怔地看着他,眼神里满是柔情与期待,连指尖的灵韵都变得愈发柔和。
空间里的绿光如流水般包裹着唐斩的残魂,随着灵脉之力不断注入,他的面容终于变得清晰:剑眉星目,下颌带着一道浅浅的战疤,眼神虽因魂体虚弱而黯淡,却仍透着军人的刚毅,与苏凝雪梦中的身影分毫不差。
唐斩看着眼前的青绿色虚影,眼中闪过一丝困惑,随即又化作莫名的熟悉感,仿佛在哪里见过。
“你……” 他的声音沙哑干涩,带着魂体凝聚初期的滞涩,“我好像认识你。”
苏凝雪的神识虚影轻轻点头,泪水化作晶莹的灵韵水珠,滴落在小梨树苗的枝叶上,瞬间融入土壤:“贞观十九年,你在梨花沟布聚灵阵时,我还是老梨树上的一株嫩芽。你为了加固阵眼,用匕首刺破掌心,把精血渗入土壤 —— 那时候,我就记住了你的气息。”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当年的唐斩身着银甲,跪在老梨树下,匕首刺入掌心的瞬间,鲜血顺着树根蔓延。那时的苏凝雪刚有灵智,被他的忠勇所动,悄悄将一缕灵韵注入他的伤口,帮他缓解疼痛。那一缕灵韵,便是他们羁绊的开始。
“难怪……” 唐斩的眼神渐渐柔和,之前的警惕也消散了不少,“我消散前最后的意识,是靠着一缕温暖的灵韵支撑,原来那是你。”
“我就说嘛!”
小柔恍然大悟,拍着翅膀道,“难怪你会附在苏前辈的化身根脉上!你们早就有灵韵羁绊,她的灵脉之力才能这么快滋养你的残魂!”
随着灵脉之力不断注入,唐斩的身形彻底凝实。
他对着苏凝雪的神识虚影,郑重地行了一个大唐军礼,声音虽仍虚弱,却透着坚定:“当年我立下誓言,要守护梨花沟灵脉生生世世。如今魂体残损,却仍愿履行承诺 —— 以后,便由我守护你和灵脉,直到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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