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念跟着冲下去,银纹往剑心织光网,刚织到一半就被幼丝缠上,古纹开始发黑。她咬着牙往剑里灌魂息,腕间黑霜裂了道缝,血丝滴在银纹上,瞬间被黑丝吸走——卵壳里的红光更亮了,里面的黑影挣扎得更凶。
断剑魂突然飘到剑心旁,光身缠上剑心的光,剑心竟亮了些。小念刚要引银纹过去,侧缝里突然飘出金光——青禾!她绕到卵壳后面,正往壳后的丝根撒砂:“丝根连着地脉剑纹!烧断就爬不动了!”
金光刚触到丝根就炸开,丝根蜷成圈,可卵壳里红光突然炸射,无数幼丝往青禾身上扎。小念慌忙引银纹过去,可幼丝太快,已缠上青禾胳膊,她袖管蒙了层灰雾,疼得咧嘴,却把最后一把砂砸向丝根:“快烧!我撑不住!”
阿武立刻引金线缕缠上砂光,三道光拧成一股烧向丝根。“滋啦”声震得洞顶石块乱掉,丝根冒烟时,地根卵惨叫着挣扎,壳缝裂得能塞进拳头——可剑心突然“咔”地响了,心核里的黑丝竟啃穿了缺口,地脉剑纹开始发抖,像要崩碎。
小念的镇冢剑突然“嗡”地颤起来,剑身古纹亮得刺眼,初代守脉人的虚影从剑里飘出来,声音在洞里回荡:“引剑纹光入锁脉!用断墙的纹反缠黑丝!”
小念猛地反应过来,银纹往洞外断墙探,顺着残留的锁脉纹爬。阿武和将军们立刻引剑纹光缠上银纹,三道光顺着锁脉纹绕回洞内,像绳子缠上地根卵的丝根——这次金纹没吸光,反而被锁脉纹裹住,黑丝抖着往卵壳里缩。
“成了!”青禾眼睛刚亮,胳膊上的冷意突然变沉,幼丝往她魂息里钻得更深,“不好!幼丝在吸我魂息催卵!”
小念刚要引光过去,卵壳突然“啪”地碎了——里面钻出来的不是煞物,是缕浓黑的雾,裹着煞剑影的残魂往剑心冲:“晚了!剑心已破!”
雾团刚触到剑心,就被断剑魂的光挡住。虚影与残魂撞在一起,青光黑雾炸开,小念趁机引光烧断丝根,地根卵瘫在地上不动了。可剑心的光越来越暗,心核缺口往四周扩,小念刚要贴银纹上去,就见缺口里藏着根极细的黑丝,正往地脉最深处钻——那是地根卵的最后一根卵丝,往脉源爬!
“丝往脉源钻!脉源一断,剑心就完了!”小念声音发紧。众人顺着银纹看去,地脉深处的脉源泛着淡蓝光,黑丝已爬了一半,丝尖金纹快贴上脉源,而青禾胳膊上的幼丝,正往那根黑丝飘,像要连起来。
“借我的魂息爬!”青禾拽着胳膊往后退,腕间黑霜已蔓延到肩头,“快断它!”
小念刚要引光,初代虚影突然按住她的手:“别断!顺着丝引光去脉源!脉源光能烧丝,还能补剑心!”
小念咬牙照做,银纹顺着黑丝往脉源爬。光刚触到丝尖,脉源突然亮起来,淡蓝光顺着黑丝往剑心冲,丝尖瞬间被烧断,光裹住剑心缺口,一点点补上。可青禾胳膊上的幼丝突然炸开,黑雾裹着她的魂息往洞外飘——煞剑影的残魂!竟借着幼丝吸走了她半缕魂息!
“青禾!”小念冲过去扶住她,青禾脸色惨白,嘴唇发紫,靠在洞壁上连站都站不稳。
洞外传来煞剑影的冷笑,黑雾在墟口凝成虚影:“半缕魂息够我撑三日!三日后来啃断脉源,你们全陪葬!”黑雾散时,还留着刺耳的笑声。
洞内终于静下来。剑心缺口补上了,地根卵瘫在地上,可赵将军蹲在卵壳旁,古剑光丝探进去后,脸色骤变:“卵壳里还有丝芽!没烧干净!有矿心渣就能再孵!”
小念看向洞外旧墟,断墙的锁脉纹已被光丝修复,可地上黑丝爬过的痕迹还在。她攥紧镇冢剑,断剑魂的光往脉源方向指——那里藏着未断的隐患,而煞剑影的残魂,正在暗处等着三日之期。
青禾靠在她肩上,呼吸微弱,半缕魂息被夺的空落感,让她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小念摸了摸腕间残留的冷意,抬头看向洞顶漏下的微光:这三日,要护青禾魂息,烧尽丝芽,守紧脉源。
这场仗,才刚到最熬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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