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兵影齐声应下,然后像三道小绿光,往剑魂碑爬去。残魂们见它们要爬碑,立刻调转方向,往碑脚扑,小念赶紧挥剑挡住,银白剑光在碑脚织成道光网,把残魂们拦在外面:“青禾,快拿碎片!”
青禾立刻跑到碑下,蹲下身去掰嵌在地里的矿心碎片——碎片周围的煞丝碰到她怀里的碎片,“滋滋”地烧起来,煞丝一退,碎片就松了些。她用指尖扣住碎片的边缘,使劲一掰,“咔”的一声,第一块碎片被掰了下来,碎片的金光立刻暴涨,映得她的脸发亮。
可就在这时,剑魂碑顶端的符突然动了,黑丝像条毒蛇,猛地往下缠向最胖的小兵影——它刚爬到碑腰,没来得及躲,黑丝就缠上了它的剑刃,煞力顺着剑刃往它的剑魂里钻,小兵影“呀”地叫了一声,剑身上的青光暗了暗,却还是咬牙往上爬:“快……快到引煞口了!”
最瘦的小兵影见它被缠,立刻往它身边爬,用剑刃去割黑丝,可黑丝太韧,割了好几下都没断,反而被黑丝缠上了自己的剑刃。雾里的煞剑影嗤笑一声:“不自量力的小东西。”黑丝突然收紧,两个小兵影的剑刃“咔”地裂了道缝,剑魂光丝都露了出来。
“住手!”小念红了眼,猛地挥剑劈向黑丝的底端——黑丝是从雾里伸出来的,底端藏在碑后的煞雾里。剑光劈进雾里,“嗷”的一声惨叫传来,黑丝瞬间松了些,最胖的小兵影趁机挣脱,爬到符的左下角,把剑刃按在引煞口上:“青禾姐,快把碎片的光引过来!”
青禾立刻举起手里的碎片,对准小兵影的剑刃——碎片的金光顺着剑刃往上爬,像条金流,钻进引煞口里。符上的倒镇脉纹立刻像被烧到一样,开始收缩、发黑,符中央的黑丝也跟着发抖,雾里的煞剑影怒喝一声:“找死!”
一道黑影突然从雾里冲出来,手里握着柄全是煞丝的长剑,直扑最胖的小兵影——是煞剑影!他终于现身了,脸上裹着黑雾,只露出一双发红的眼睛,身上的煞丝像件黑披风,飘在身后,全是寒煞渊的白霜。
“小心!”小念立刻往碑前冲,镇冢剑的银纹突然暴涨,剑尖对准煞剑影的后背刺去。煞剑影察觉到身后的剑光,猛地转身,用剑挡住,两剑相撞的瞬间,“轰隆”一声,银光和黑煞炸开,震得周围的残魂都退了几步。
趁煞剑影被缠住,青禾赶紧掰下第二块、第三块碎片——三块碎片凑到一起,金光立刻连成一个圆,像面小镜子,映出旧墟的全貌,还映出了几道弯弯曲曲的黑线,从寒煞渊出发,经过熔剑窟、守脉台,最后通向旧墟的地底,而地底深处,竟藏着个巨大的剑形黑影,周围缠着无数煞丝,像颗埋在地下的煞剑卵!
“是煞剑影的老巢!”青禾惊声喊,“他在旧墟地底养了颗‘煞剑卵’,想让冰煞和火煞撞碎镇脉剑后,用母脉的力孵出煞剑卵,到时候整个剑冢都会变成他的煞剑池!”
煞剑影听到这话,眼睛更红了,挥剑逼退小念,转身就往旧墟地底跑:“你们毁不了我的局!两天后,煞爆会准时来!”他跑了没几步,突然被一道青光绊倒——是最瘦的小兵影,它忍着剑刃开裂的痛,用剑刃勾住了煞剑影的脚踝。
煞剑影怒极,一脚踹开小兵影,小兵影的剑刃“咔”地断成两截,剑魂光丝弱得像根快灭的蜡烛。小念趁机挥剑劈向煞剑影的后背,银剑光擦过他的披风,削掉了一缕煞丝,煞丝落地就化作黑灰。
“走!”小念知道追不上煞剑影,赶紧拉起青禾,又捡起地上的三块碎片,塞进怀里,“小兵影们,快下来!”
三个小兵影从碑上滑下来,最胖的那个剑刃裂了缝,最瘦的那个断了剑刃,只有最矮的那个还完好,却也没了力气,飘在小念身边,小声说:“小念姐,我们……我们没让你失望吧?”
小念蹲下身,用镇冢剑的光扫过它们的剑刃——银光碰到裂开的剑刃,竟慢慢修复了些裂缝,她摸了摸最瘦的小兵影的剑刃,轻声说:“你们做得很好,比谁都好。”
青禾把怀里的碎石分给小兵影们,让它们用碎石的光护着剑魂。几人不敢耽搁,顺着暗道往守脉台赶——路上,青禾把三块碎片拼在一起,碎片映出的黑影更清晰了,除了地底的煞剑卵,还映出了熔剑窟剑台的裂缝越来越大,守脉台的镇脉剑上还沾着符渣,而离煞爆,只剩一天半了。
小念握紧手里的镇冢剑,剑身上的银纹和怀里的碎片金光缠在一起,亮得坚定。她知道,接下来的一天半,才是真正的硬仗——补剑台、清符渣、护母脉,还要盯着地底的煞剑卵,一步都不能错。
雾里的残魂还在嘶吼,旧墟的风裹着煞气刮过来,可小念的脚步却没停,她带着青禾和小兵影们,朝着守脉台的方向,快步走去。那里,戚将军和阿武还在等着她们,而剑冢的命运,就攥在她们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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