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静心雅舍的门槛,一股清雅恬淡的檀香混合着灵植的清新气息扑面而来,与外界的喧嚣市井恍若两个世界。庭院不大,却布置得极为精巧,假山流水,灵植点缀,回廊曲折通幽,处处透着世家大族的底蕴和雅致。引路的侍女修为不高,但举止得体,目不斜视。
林婉儿亲自将师徒二人引至一间临水的暖阁。阁内陈设简洁却不失奢华,地上铺着柔软的灵兽皮毛毯,窗前一张紫檀木茶案,上面摆放着一套灵气盎然的玉质茶具。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令人心神宁静的安神香。
“莫老,莫妹妹,请坐。”林婉儿在主位坐下,姿态优雅,示意侍女上茶。那老妪护卫则无声地立于暖阁门外,气息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却时刻保持着警惕。
墨老鬼(莫老)连忙躬身,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不敢当,不敢当,林小姐太客气了。”他拉着小包子(莫小草)在客位小心翼翼地坐下,屁股只沾了半边椅子,腰背佝偻,双手规规矩矩放在膝上,将一个“没见过世面、谨小慎微”的老散修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小包子更是紧张得手心冒汗,低着头,眼神只敢盯着自己的脚尖,怀里紧紧抱着煤球。煤球进了这雅致环境,倒是安静了不少,小鼻子不停抽动,好奇地嗅着空气中好闻的香味,尤其对墙角一盆开着淡蓝色小花、灵气充沛的“静心兰”很感兴趣,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口水差点流出来。【咕啾?(香!能吃吗?)】 小包子赶紧偷偷捏了它一下,警告它别乱动。
侍女奉上灵茶,茶汤碧绿,香气清幽,入口回甘,灵气温和。墨老鬼小口啜饮,连连称赞:“好茶!好茶!林小姐府上的茶,果然非同凡响!”
林婉儿微微一笑,并未在意这些客套,她的心思显然在别处。寒暄几句后,她便看似随意地将话题引向了正题:“莫老,方才在画苑,听您谈及古星盘与‘周天星辰仪’,见解独到,令婉儿佩服。不知莫老对星象古物,还有何研究?”
来了!小包子心中一紧,下意识地握紧了袖中的“星辰石”碎片。
墨老鬼放下茶盏,浑浊的眼睛里适时地流露出一丝追忆和感慨,沙哑道:“林小姐谬赞了。老朽哪敢称研究,不过是祖上偶得几页残卷,提及些许皮毛罢了。唉,说来惭愧,先祖当年也曾风光过,据传祖上出过一位观星客,与一些上古星器有些渊源……可惜后世不肖,传承断绝,到老朽这一代,就只剩几块祖传的‘石头’和几张残缺丹方,苟延残喘罢了。”他语气沧桑,带着浓浓的家道中落之憾。
“祖传的石头?”林婉儿美眸一亮,顺势问道,“莫非……就是莫妹妹身上那种,能引动星盘灵性的‘星辰石’?”
墨老鬼“惊讶”地看了小包子一眼,随即“懊恼”地叹了口气:“小草!你这孩子!怎么又把那石头拿出来了?不是让你好生收着吗?!”他语气带着责备,却又透着一丝无奈和宠溺。
小包子“吓得”一哆嗦,连忙把右手藏到身后,眼圈瞬间就红了,泫然欲泣道:“爷爷……我、我不是故意的……就是觉得好看,随身带着……刚才看那星盘,不知怎么就……”她演技爆发,将一个“不小心泄露家族秘密”的惶恐少女演得活灵活现。
林婉儿见状,连忙打圆场:“莫老莫要责怪妹妹,是婉儿唐突了。只是那‘星辰石’竟能引动古物灵性,实在神奇,故而好奇一问。”她语气温和,带着安抚,目光却紧紧盯着小包子藏起来的手。
墨老鬼“无奈”地摇摇头,对林婉儿拱手道:“林小姐见笑了。家门不幸,让小姐看了笑话。那石头……唉,确实是祖传之物,名为‘星髓石’,据说是先祖那位观星客朋友所赠,内含一丝微薄星辰本源,对星辰之力有所感应。只是年代久远,灵性流失严重,也就剩下这点用处了,平日里都是让小草带在身边,温养着,盼着能沾点灵气,对她修行有点微末帮助。”他这番话,半真半假,将“星辰石”的来历、功效、现状都交代了,既抬高了身价,又暗示了其“鸡肋”属性,符合之前铺垫的“家道中落”的人设。
“星髓石?星辰本源?”林婉儿轻声重复,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和灼热。她出身林家,见识不凡,深知与“星辰本源”沾边的东西,哪怕再微薄,也绝非寻常!“莫老可知,这星髓石……除了感应星力,还有何用途?”
墨老鬼沉吟片刻,似乎在努力回忆,缓缓道:“残卷上提及不多,只说此石乃炼制某些高阶星属性法宝的辅助材料,亦可作为阵眼,布置引星聚灵之阵……但这些都非我等散修所能企及。如今,也就能用来炼制几颗效果平平的‘星辉养颜丹’,聊以自慰罢了。”他适时地再次点出“养颜丹”,将话题引回林婉儿最初感兴趣的“商品”上。
“星辉养颜丹……”林婉儿若有所思,她从储物袋中取出之前小包子给她的那颗丹药,仔细端详,“这丹药的炼制手法,似乎颇为古老独特,药性温和,与我平日所见的养颜丹确有些不同。莫老,这丹方……也是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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