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她挣扎。
“听我说!”他盯着她,右眼通红,左眼金光暴涨,“我不想被夺走……但也不是让你用命换我!”
她一僵。
两人对视。
风雪在他们之间打着旋,金光牢笼吱呀作响,像随时会塌。
“你懂什么?”她声音发颤,“他们不会放过你,只要活着,你就永远是容器!”
“那也得是我自己决定怎么活。”他咬牙,“不是被你一刀捅死,也不是被他们拆了重装。”
她眼眶发热,却狠狠瞪回去:“你少在这讲大道理!你知不知道刚才那金光——”
“我知道。”他打断她,“我也怕。怕醒不来,怕变成不是我的东西。可我更怕……你为了我,把自己变成另一个‘他们’。”
叶焚歌手一抖,剑尖偏了半寸。
玄冥子站在金光之外,冷眼旁观。
“有趣。”他轻笑,“情感牵绊,果然是变量最大的弱点。”
他抬手,罗盘一收。
金光如潮水退去,牢笼瞬间破碎。
叶焚歌踉跄后退,被萧寒一把扶住。
“这次算你们赢。”玄冥子转身,身影渐渐淡去,“但容器终将归位,命格……逃不过轮回。”
风一卷,他人已消失在枯林深处。
只留下一句话,像钉子,扎进雪地。
叶焚歌喘着气,掌心剑印还在发烫,不是因为梦,是因为怒。
她低头看自己手,三道剑伤还在流血,血滴在雪上,像三朵红梅。
她忽然笑了。
笑得狠,笑得疯。
“归位?”她抬手,抹了把脸,血在唇边拉出一道红痕,“我倒要看看,是谁的命,由谁来定。”
她转身,抓起三把古剑,剑影在风中虚晃,像是在回应她的意思。
萧寒站在她身后,没说话。
她往前走了一步。
突然,掌心剑印猛地一烫。
不是警告。
是召唤。
梦里的火,又烧起来了。
她脚步一顿,没回头。
“你走不走?”她问。
“走。”他说。
她抬脚,踩进雪里。
雪地深处,三把剑的影子,忽然齐齐一颤,像是要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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