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退下后,李斯望着沙盘上的红圈,忽然道:“陛下,伐宋最难在攻城。大宋的城墙用糯米汁混合夯土筑成,坚硬如铁,寻常武师的罡气难以破开。需让三品武王在前,以‘崩山劲’轰城,武师们随后架云梯攀援,同时以‘天罡阵’护住后方,防城内守军反扑。”
嬴政走到殿外,望着操练场上的黑龙军。武师们正推着攻城锤撞击石墙,石屑飞溅中,墙体渐渐开裂;武王们则在远处演练 “崩山劲”,掌风落下处,地面塌陷出丈许宽的深坑。“传朕旨意。” 他的声音裹着气运,传遍咸阳城,“军械监每月需产穿城弩五十具、破甲片万片;武学馆增设‘攻城术’课程,凡能在三月内以罡气破五丈土墙者,赏武王功法一卷!”
旨意传出的刹那,世界树的苍青色枝丫突然暴涨,漠南郡的气运如潮水般涌向天龙虚影中的大宋疆域。青蓝二色的光雾与大宋的朱红色气运剧烈碰撞,隐约传来攻城锤撞墙与宋军呐喊 —— 那是两个世界的战争法则,在五年之约的催化下,提前开始了交锋。
半年后,雁门关外的秦军营垒已扩至十里。白起站在望楼之上,望着代州城的方向,身边的传令兵正清点攻城器械:“穿城弩三十具已架设完毕,八千武师结成‘破城阵’,三名三品武王的罡气已凝聚 —— 只待陛下旨意,便可攻城。”
与此同时,汴梁皇宫内,宋帝正对着地图唉声叹气。桌案上放着辽国的战书与大理的回函,战书言辞凶悍,回函却含糊其辞。殿外传来喧哗,一名太监慌张闯入:“陛下,雁门关急报,代州城破,守将战死,秦军已向汴梁杀来!”
咸阳宫的世界树前,嬴政展开一幅巨大的舆图,图上天龙世界的诸国疆域被红线分割,标注着五年内的伐国进度。他拿起朱砂笔,在代州城的位置打了个勾:“这里,将是大秦在天龙攻下的第一座州城。”
李斯望着舆图上的勾,忽然想起 25 章里漠南郡的营垒,从狼居胥山的小堡到如今的十二座中转站,不过一年时间。他躬身道:“陛下,以秦军的攻城速度,四年内定能踏平天龙诸国。”
嬴政没有回答,只是望着世界树的大宋虚影。虚影中,汴梁城的守军正搬运滚石檑木,宋帝的身影在宫殿里焦躁踱步,而乔峰的影像则在辽宋边境徘徊,身边的契丹勇士面露犹豫 —— 显然,流言已起作用。
他知道,加速的齿轮已经转动。江湖的厮杀与诸国的攻伐将交织在一起,天龙世界的每一寸土地,终将在秦军的铁蹄下,染上大秦的苍青色 —— 那是属于运朝的颜色,是比任何龙旗都更耀眼的荣光。
冬去春来,雁门关外的秦军开始攻城。三十具穿城弩同时发射,箭杆带着罡气呼啸着撞向代州城墙,“轰隆” 声中,墙体裂开丈许宽的缺口;八千武师结成的破城阵如潮水般涌入,玄铁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长戟挥舞间,宋军的阵型节节败退。
城楼上,大宋守将挥刀自刎,鲜血溅在 “宋” 字大旗上,旗面缓缓飘落。白起踏着守军的尸体走上城楼,拔出长剑指向汴梁方向,身后的武师们齐声呐喊,声浪震得雁门关的积雪簌簌落下。
五年之约的沙漏,才刚刚流过三分之一。但在大秦的铁蹄下,天龙诸国的覆灭,早已注定。就像漠南的草原终成良田,就像匈奴的弯刀换成锄头,大宋的宫墙、大理的五华楼、辽国的穹顶,终将在罡气与军阵的轰鸣中,化作大秦版图上,一块块崭新的界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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