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之期的最后一个月,天龙世界的汴梁城已被秦军围困三月。城墙上的 “宋” 字大旗早已被箭矢射得千疮百孔,残破的旗面在风中无力地耷拉着,被旁边高高飘扬的黑龙旗衬得愈发黯淡。黑龙旗上的五爪金龙在两界气运的滋养下,鳞片泛着流动的金光,每片鳞甲都仿佛在呼吸,正一点点吞噬着大宋皇室最后一丝朱红色的气运。
咸阳宫的世界树前,嬴政负手而立。树干上悬浮的两道世界虚影已几乎完全重叠,蓝星的经纬线与天龙世界的山川脉络交织,形成一张巨大的能量网。网线上流动的苍青色光点,是两界百姓迁徙的轨迹 —— 十万蓝星移民带着农具、种子和秦律典籍,已在天龙的中原、江南诸郡安家落户;五十万天龙遗民则乘坐着由世界树根系改造的渡船,穿过空间通道,迁往蓝星的漠南、西域,在新开辟的沃土上搭建茅屋、开垦荒地。
“陛下,最后三座顽抗的城池已传来捷报。” 李斯捧着的竹简上,原本标记着 “大理”“辽国上京”“星宿海” 的三个红圈,此刻已被朱砂满满涂实。他声音里带着难掩的激动,“大理段氏献五华楼降秦,段正淳率段氏子弟三百人入蓝星为质,愿将‘六脉神剑’图谱献予大秦武库;辽国上京被蒙恬将军攻破,耶律洪基自缚于城门,献上传国玉玺,乔峰将军率部归附,愿以‘降龙十八掌’助我军镇守北境;星宿海的丁春秋负隅顽抗,被三品武王周勃以‘崩山劲’击碎丹田,化功大法的毒雾在罡气阵中消散,残余党羽皆被擒获,星宿海已设为‘化毒营’,专司研究两界毒物。”
嬴政指尖轻触世界树的主干,树干突然爆发出刺目的金光,将整个咸阳宫照得如同白昼。蓝星与天龙的虚影在金光中剧烈震颤,汴梁城的宫墙砖石与咸阳宫的青铜瓦当开始分子级别的融合,漠南草原的牧草根系与天龙牧场的土壤纠缠在一起,两条世界的地脉如同苏醒的巨龙,在地下千丈之处相互缠绕、噬合,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连地面上的河流都开始改变流向,朝着新的汇合点奔涌。
“开始吧。” 嬴政的声音仿佛从亘古传来,裹着两界交融的磅礴气运,穿透空间壁垒,传遍蓝星与天龙的每个角落。无论是汴梁城头正在换旗的秦军士兵,还是漠南草原上耕种的天龙遗民,都清晰地听到了这道指令,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望向天空中那道连接两界的光柱。
咸阳城外的踏界台,三十六级石阶早已被苍青色的气运填满,每级台阶上的龙纹都活了过来,化作游动的光龙,在台阶间穿梭嬉戏。白起与蒙恬率领的十万武师、五百武王列成巨大的方阵,玄铁甲胄上镶嵌的灵木片反射着世界树的金光,与武师们体内流转的罡气交织,在阵前凝成一条万丈长的罡气巨龙。巨龙张开巨口,喷出的气流与空间通道的波动产生共鸣,将两界的天地灵气汇聚成一道肉眼可见的气柱。
“祭天!” 白起须发皆张,高举破界枪直指苍穹。枪尖的世界树印记与世界树主干遥相呼应,散发出的绿光如丝线般连接起十万武师的眉心。方阵中的武师们同时单膝叩首,口中吟诵着大秦的祭文:“维大秦五年,岁在甲子,两界归一,日月同辉。吾皇嬴政,承天应运,统御万邦……” 吟诵声如雷贯耳,震得两界的云层都在翻滚,蓝星的祥云与天龙的瑞气在天空中交织成巨大的 “秦” 字。
祭文声中,蓝星的轮廓开始肉眼可见地膨胀。太平洋的海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上涨,卷起的巨浪如同白色的城墙,将天龙世界的东海纳入其中,形成一片更加辽阔的大洋,海水中的蓝星鱼类与天龙世界的异种海兽相互试探、共存;喜马拉雅山脉与天龙的无量山在剧烈的碰撞中融合,山体不断拔高,最终形成一座比珠穆朗玛峰还要高出三成的新山脉,嬴政为其命名为 “秦脊山”,山顶的积雪在阳光下闪烁,如同一颗颗镶嵌在大地上的钻石,山脚下的冰川融化,形成的溪流分别流向蓝星与天龙的平原,滋养着两岸的土地。
天龙世界的江湖里,最后的零星抵抗正在瓦解。缥缈峰的天山童姥望着天空中逐渐清晰的蓝星轮廓 —— 那里的昆仑墟正散发着与缥缈峰相似的灵气波动,终是长叹一声,放下了手中的生死符,带着灵鹫宫三百弟子乘坐仙鹤,穿过空间通道,迁往蓝星的昆仑墟,愿在那里传授 “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 的改良版,助大秦武者突破寿元瓶颈;少林寺的玄慈方丈率寺内武僧五百人,将藏经阁的七十二绝技拓本全部献出,在嵩山与蓝星的嵩山山脉融合处建立 “新少林寺”,愿以佛法教化两界百姓,化解战乱心结。
“陛下,两界地脉已完成七成融合。” 蒙毅从漠南前线传回的军报上,附着一幅由随军画师绘制的新舆图。舆图上,蓝星的面积比五年前扩大了整整三成,新增的疆域正是天龙世界的大小,山川河流的分布如同经过精心设计,浑然一体。军报上的字迹带着风沙的粗糙:“新增的土地上,灵气浓度是蓝星原土的两倍,农耕位面的灵谷与天龙世界的‘朱果’嫁接成功,亩产翻番,武者吸收后修炼速度再增五成。漠南的‘镇北堡’已扩建为‘镇北郡’,下辖五县,人口达二十万,其中天龙遗民占六成,已能熟练使用蓝星的曲辕犁,今年的秋收预计可储粮百万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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