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假期结束后,在森比尔斯提醒下,西里斯不情不愿、磨磨蹭蹭的出发。
他是在地窖附近,堵住了正抱着几本书准备前往图书馆的西弗勒斯。
西里斯在他警惕的目光下,下巴抬起,语速飞快地说道:“听着,斯内普,关于之前、嗯……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我为此道歉。”
几乎是把“道歉”这个词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灰色的眼睛瞥向一旁的石墙,就是不看向他。
西弗勒斯听到他这话,眼睛里充满了警惕、怀疑和毫不掩饰的讥讽。他紧紧抱住怀里的书,冷笑:“又想玩什么新把戏,布莱克?还是波特又想出了什么绝妙的主意?”
说完,他严阵以待,准备好迎接西里斯的嘲弄或者恶咒。
然而,西里斯只是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甩下一句“我为我之前的行为,向你说声对不起”,说完扭头就走。留下斯内普一个人僵在原地,脸上混杂着惊疑不定和困惑。
“满意了?” 西里斯没好气地对森比尔斯说。
“……勉强及格。” 森比尔斯回应,语气里带着笑意。
几天后,当詹姆又一次摩拳擦掌,提议去找西弗勒斯的麻烦,并且习惯性地寻求西里斯的支持和参与时,西里斯抱着手臂,靠在公共休息室的扶手椅上,第一次明确地拒绝了。
“不去。”
詹姆愣住了:“为什么?之前不是一起的吗?”
西里斯皱了皱眉,他没法解释森比尔斯的存在,只好胡乱找了个借口,试图转移詹姆的注意力:“因为我觉得你现在的策略蠢透了。你越是找斯内普的麻烦,伊万斯就越是讨厌你。你没发现吗?”
詹姆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西里斯说得好像……有点道理。他最近确实因为频繁和斯内普起冲突,被莉莉骂得更凶了。
“那、那你说该怎么办?”
西里斯勾住詹姆的肩膀,循循善诱:“所以,我们得换种方式。别总盯着那只蝙蝠了,把精力放在正道上——比如,想想怎么才能让伊万斯注意到你除了惹是生非之外,还有其他优点?”
于是,在西里斯的忽悠、劝说下,詹姆注意力全部投入到如何追求莉莉·伊万斯上。招式老旧,常常惹得人尴尬,但好歹注意力转移。
如此下来,森比尔斯也没有再说什么。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森比尔斯就来到了三年级,西里斯在梦里则是四年级。这一年,森比尔斯他们终于破解了那份神秘的语言,他终于能够从头开始翻阅那本书的内容。
“……此种漫游往往指向与主体灵魂存在某种潜在联结的目标。这种联结的成因复杂多样,可能源于古老的血脉契约、未完成的灵魂誓约,或是某种极其强烈、跨越时空的情感共鸣……”
看到这段文字的森比尔斯,忽然有些不知所措,他很确定自己西里斯之间没有血缘,那就是情感……?
这几年他已经把那摞旧报纸翻完了,也知道了很多事情。知道西里斯父母提到的伏地魔会在未来席卷魔法界,知道他的姐妹疯的疯、走的走,知道他弟弟会失踪,知道他会成为卑劣的凶手……
这种“知情”却无法明说的感觉,像一块石头压在心头,让他看着西里斯时,总会涌起一阵复杂的不适感。
西里斯沉浸在终于解决了文字问题的轻松里,并未察觉到森比尔斯这份沉重的心事。
直到一天夜里,西里斯和詹姆互相施着幻身咒,准备跟踪卢平,看看他每个月都要去做什么小秘密。
森比尔斯还是听到他和詹姆的对话才明白他们要去做什么,然后下一秒。
“别去。” 他的声音异常严肃,甚至带着一丝急切。
“怎么了?” 西里斯莫名其妙,“我今晚和詹姆、彼得准备去看看莱姆斯,不干什么啊。”
“就是因为他。”
西里斯一愣。他们和莱姆斯住在一个宿舍,而且经常借用詹姆的隐形衣夜游,所以这些年总是有机会发现,莱姆斯趁着他们睡着离开宿舍,第二天回来的时候精神不振。这次詹姆提议去探探莱姆斯的小秘密,他欣然接受。
“莱姆斯……有什么问题吗?”森比尔斯语气里的凝重让他犹豫。
森比尔斯自从知道了西里斯未来会背叛詹姆,并且残忍杀了十三个麻瓜和彼得,就着重观察了他的三个室友。虽然最初的重点确实是放在彼得身上,但不可避免地,他注意到了卢平身上那些被忽略的异常。
每月固定几天的“身体不适”和请假;每次“病假”回来后,脸上难以掩饰的疲惫和偶尔新增的、细微的伤痕;还有那种与年龄不符的忧郁和小心翼翼……
再结合月圆前后的时间,一个猜测,在森比尔斯脑海中逐渐成型。
“他是个狼人,你跟过去可能会有危险。”
西里斯对森比尔斯这番猜测感到十分不快,他与森比尔斯争辩了几句,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悦:“够了,莱姆斯是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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