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着在梦境与现实中的双重学习,以及在西里斯身边学到纯血家族魔法小技巧,森比尔斯对于魔法的理解和掌控变得更加扎实和灵活。
同时,他们对从藏书室角落里发现的那本书的翻译工作,也在磕磕绊绊中逐渐取得了进展。就这么一直持续到森比尔斯二年级圣诞前不久,两人之间发生了一件大事。
专注于翻译带来了一个直接的后果,西里斯和詹姆他们一起进行他们那些小游戏的时间,大大减少了。这其中,就包括了,找机会小小的教训一下某个特定的斯莱特林学生。
森比尔斯第一次看到他们所谓的游戏,神经突突直跳,这不就是——霸凌?
用家里学习到的魔法恶作剧,给衣服弄上清理不掉的污迹,嘲笑不合时宜的衣服,取不合时宜的外号……
他一直知道西里斯骄傲、叛逆,甚至有些恶劣,但亲眼目睹这种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的娱乐,还是让他感到一阵心寒和错愕。
“西里斯……” 他忍不住在意识里开口,声音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艰涩,“你这是在做什么?”
“詹姆讨厌鼻涕虫一副和莉莉熟悉的样子,所以让我们一起教训他一下。”西里斯回复的漫不经心,甚至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做什么?” 西里斯回应得漫不经心,“你不是看到了吗?詹姆讨厌鼻涕精那副总想和莉莉套近乎的恶心样子,所以我们一起‘教训’他一下。这有什么问题?”
他的语气理直气壮,仿佛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这种毫不在意的态度瞬间点燃了森比尔斯的怒火。
“问题?这当然有问题!” 森比尔斯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愤怒,“你们这根本不是在教训,这是在霸凌,是以多欺少,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屈辱上!你看看他的样子,这很有趣吗?!”
西里斯显然没料到会遭到如此激烈的反对,尤其是来自森比尔斯的。在他认知里,这不过是他们和斯内普之间持续不断的、互相看不顺眼的小摩擦之一。森比尔斯的反应在他看来,简直是小题大做。尤其森比尔斯是他的朋友,怎么也应该向着他,现在却是维护另一个人。
“霸凌?呵,” 西里斯在意识里冷笑一声,被指责的恼怒让他口不择言,“你少在这里装什么正义使者,你搞清楚,你只是个躲在我身体里的旁观者。这是我的生活,我的朋友,我的恩怨,你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少多管闲事!”
“多管闲事?” 森比尔斯被他这话刺伤了,声音因激动而颤抖,“我看着你这样做,却什么都不说,那才叫可怕!西里斯·布莱克,我以为你只是叛逆,没想到你骨子里和你所厌恶的那些仗势欺人的纯血统一样卑劣!”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西里斯彻底被激怒了,“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就在这里自以为是地说教。”
“——我说你还真是矫情得要命!”
这最后一句话,西里斯没能控制住,直接脱口而出。
正准备继续对西弗勒斯说点什么的詹姆转过头,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突然脸色铁青,大声吼叫的西里斯:“西里斯?你说什么?谁矫情?”
卢平皱起了眉头看着他们两个,彼得胆怯的后退两步,看着他们不说话。
西里斯胸口剧烈起伏,灰色的眼睛里燃烧着被冒犯的怒火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烦躁。他狠狠地瞪了地上的斯内普一眼,又扫过詹姆,猛地转身离开。
詹姆和卢平面面相觑,完全搞不懂西里斯为什么突然发这么大的火,还说了那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那场争吵之后,森比尔斯陷入了彻底的沉默。
无论西里斯是上课、在公共休息室和詹姆他们笑闹、还是独自一人躺在床上,他都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仿佛不在一样。
起初,西里斯还硬撑着,用愤怒和“他根本不懂”来武装自己。但几天后,一种前所未有的空洞感和焦躁开始啃噬他。
他发现,自己早已习惯了森比尔斯的存在。习惯了他安静的陪伴,习惯了他偶尔的吐槽,习惯在学到新东西时下意识地想在意识里分享,甚至在面对烦心事时,第一个念头竟是“森会怎么想”。
现在,这份寂静让他难以忍受。他变得心不在焉,连詹姆都看出了他的不对劲,委婉的问他是家里发生了什么,西里斯都是笑着否定,含糊过去。
这份冷战一直持续到西里斯回去过圣诞节。在接连几场宴会上,西里斯注意到,大人们交谈时,一个名字开始被频繁地、带着某种微妙赞赏的语气提及——伏地魔。据说他是个才华横溢、举止无可挑剔的存在,西里斯对此嗤之以鼻,但心里却莫名地有些烦躁。
在一次宴会上,几个小巫师对西里斯明明纯血家庭出身,却成了叛徒,很是看不上眼,就联起手来捉弄他
西里斯可不是忍气吞声的主,在发现后,立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漂亮地反击了回去,让那几个家伙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了更大的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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