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解决掉它,我们都得留在这里。”
沈砚稳住手腕上的胚相,任由它咬着,但骨匣的力量瞬间加强——
嗡!!!
骇然的识潮从他全身涌出,宛如一口渊深的黑井,被强行倒扣在胚相头顶。
胚相身体疯狂痉挛,四肢折断又愈合,像被千百次撕开又缝上。
秦稚不忍直视,却又无法移开眼。
“沈砚……你这是在用识海硬镇它?!”
沈砚额角青筋跳动,声音冷得像铁石:
“它想吞我?”
“那我让它记住——什么叫底线。”
轰!!!
骨匣虚影彻底压下!
胚相像被拍进泥沼,一声凄厉刺耳的尖叫瞬间炸裂,青金雾气全数爆散。
那只咬着沈砚手腕的小手霎时枯萎崩碎,胚相的胸口裂缝从内部炸开。
它的身体像被从中拉扯开,雾状血丝向骨匣汇聚。
秦稚捂住耳朵:“它要……被你吞掉了?!”
“不。”沈砚纠正,“它在被‘回收’。”
九幽骨匣本就是先民遗器的终极对立面,它正在把胚相体内残留的古识全部收回——如同清算。
渐渐地,胚相的挣扎变弱,雾状身形被抽得越来越薄,最后只剩下一点极弱的青光,被沈砚握在掌心。
秦稚怔住:“它……死了?”
沈砚摇头:“被封回源识。暂时无法作祟。”
他将那点光封进骨匣虚影中,整个第三层顿时静了半分。
然而——
守视溯目仍在。
那只巨大雾眼依旧悬在半空,缓缓转动,开始锁定他们的气息。
“它还没停……它把我们当成入侵者!”
秦稚惊呼。
沈砚的目光第一次显露出沉重。
胚相是触发,但不是控制者。
整个第三层祖庙真正的禁制,远比他们预估的更古老——也更危险。
雾眼发出一声低沉如雷的嗡鸣。
石壁符纹像水波一样扩散,空气变得像粘稠的湖面,脚步都开始沉重。
秦稚艰难抬手:“沈砚……它要……封我们?”
“不,是要‘抹除’。”
沈砚抬头凝视那只雾眼,眼中光芒一寸寸冷下来。
如果说前面只是被动应对,那么此刻,沈砚识海深处的某个禁印开始松动。
那是他一直不愿启用的底牌。
“躲不开。”
“那就把它——逼回去。”
沈砚抬起双手,十指如剑,一寸寸划出先民古印的轨迹。
秦稚惊到忘了害怕:“你在用先民印?!”
“既然它要认后裔。”
沈砚声音低沉,像压在深井底部的刀锋。
“我就让它认——我是先民‘敌裔’。”
最后一个手印落下。
九幽骨匣的影像在他背后轰然展开。
轰——!!!
整座第三层祖庙同时震动!
守视溯目那只巨大的雾眼骤然一颤,像被什么至高禁忌触碰。
符纹乱闪。
气息倒卷。
沈砚吐出最后一句冷声:
“看清楚——我来,是收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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