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枭往前走了一步,他身材高大,虽然穿着普通,但那股在战场上淬炼出的煞气瞬间弥漫开来:“我顾枭做生意,按的是官府的法度,市场的规矩。什么青龙帮白龙帮,没听过。要钱,没有。要闹事,”他顿了顿,独眼寒光一闪,“尽管试试。”
那两个混混被他的气势所慑,色厉内荏地撂下几句“等着瞧”的狠话,灰溜溜地走了。
玉清走到顾枭身边,眉宇间带着担忧:“会不会有麻烦?”
“兵来将挡。”顾枭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
麻烦果然来了,几天后的一个清晨,赵铁柱急匆匆跑来旅馆敲门:“大帅!不好了!铺子被人撬了!”
顾枭和玉清赶到铺子时,只见门锁被砸坏,虚掩着。
推门进去,一股腥臊的恶臭扑面而来。地上湿漉漉的,他们前几天收的一批准备发往邻省的药材,被胡乱扔在地上,上面泼满了污秽不堪的脏水,显然已经不能要了。
赵铁柱和大黑气得眼睛都红了,拳头攥得咯咯响:“妈的!肯定是青龙帮那群杂碎干的!大帅,我带兄弟们去端了他们的窝!”
顾枭脸色铁青,独眼里翻涌着骇人的怒火,下颌线绷得紧紧的。
他蹲下身,捡起一株被污水浸泡过的草药,手指用力,几乎要将它捏碎。
“先别急。”玉清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异样的冷静。
他也蹲了下来,不顾污秽,仔细地翻看着那些被毁的药材。
“玉清先生,这还有什么好看的!都毁了!”大黑急道。
玉清抬起头,看向顾枭:“你看,被泼脏水的,主要是堆在外面的这一小部分。里面那些用油纸包好的,只是被扔乱了,并没有被毁坏。”
他站起身,环顾了一下铺面,“门锁是砸坏的,但门板本身没什么损伤。他们要是真想让我们开不下去,大可以放把火,或者把东西全部搬走。”
顾枭闻言,冷静了些,也仔细观察起来。果然如玉清所说,对方的破坏很有分寸,更像是一种警告和威慑。
“你的意思是?”顾枭看向玉清。
“他们可能不是非要我们的命,只是想让我们服软,要么交钱,要么……滚蛋。”玉清分析道,“我们现在人手少,根基浅,直接硬拼,吃亏的肯定是我们。”
“难道就这么算了?”赵铁柱不甘心。
“当然不能算。”玉清看向顾枭,眼神清亮,“但我们得换个法子。第一,铺子得有人晚上守着,最好养条厉害的狗。第二,让铁柱大哥他们暗中打听,看看这青龙帮到底什么来头,跟其他商家有没有瓜葛,背后有没有人指使。弄清楚了对头是谁,才好想对策,是谈,还是借别人的力。”
玉清的话条理清晰,句句在理,顾枭眼中的怒火渐渐被冷静的算计取代。
他发现自己差点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而玉清却在关键时刻保持了最难得的清醒。
“就按玉清说的办。”顾枭一锤定音,“铁柱,你去查。大黑,去找条凶点的土狗来。顺子,今晚开始,你和我轮流在铺子守夜。”
他看向玉清,目光深沉:“账上……损失多少?”
玉清早已心算清楚,报出了一个数字。
顾枭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是一片冰冷:“这笔账,先记下。”
赵铁柱的暗中查探很快有了结果,所谓的“青龙帮”,其实就是码头一带几个游手好闲的混混凑起来的团伙,仗着人多势众欺负小商小贩,收取保护费。
而背后给他们撑腰,并指使他们来给顾氏商行找麻烦的,是隔了两条街的“隆昌货栈”。
隆昌货栈的老板姓钱,生意做得比顾枭他们大不少,主要做布匹和粮油。
顾氏商行开业后,接了几单隆昌看不上眼的小宗货物中转,没想到竟也碍了对方的眼。
“大帅,怎么办?要不要我去‘拜访’一下那个钱老板?”赵铁柱摩拳擦掌。
顾枭沉吟着,隆昌势大,硬碰硬不明智。
谈判?对方既然用出泼污水这种下作手段,显然没什么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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