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武三年的初冬,寒意渐深,战争的阴云愈发浓重,仿佛随时会降下倾盆血雨。
彭城朝廷在全力“砺剑”的同时,各方势力的暗流也在加速涌动,一些细微的变化,正预示着风暴的来临。
汝南前线,暗箭难防。
徐晃坐镇汝南,日夜巡视防务,不敢有丝毫懈怠。
曹仁大军已抵达颍川与汝南交界处,却并未急于进攻,反而扎下坚固营寨,广布斥候,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这种反常的平静,让徐晃心中不安更甚。
果然,数日之内,郡内接连发生数起恶性事件:
一座位于后方的小型粮仓夜间失火,虽抢救及时,仍损失部分存粮;
两名负责清丈田亩的户曹小吏在下乡途中被“山贼”截杀;
甚至有一支小型辎重队在官道遇袭,押运士卒全部战死,物资被劫掠一空。
一切迹象都指向郡内潜伏的敌对势力。
徐晃震怒,下令全城戒严,大肆搜捕,虽揪出几个豪强暗桩,处决了一批疑似曹军细作,但真正的幕后主使仿佛隐藏在更深的水下,那是一种无处不在却又难以抓住的敌意。
新附之地的脆弱性,在这场无声的暗战中暴露无遗。
徐晃不得不分派更多兵力用于维持内部秩序和清剿“匪患”,正面防御的压力无形中增大。
北疆塞外,狼王窥伺。
毛玠和吕玲绮面临的局面更为复杂。
乌桓峭王苏仆延的骑兵依旧像狼群一样,绕着幽州边境不断游走、试探、撕咬。
他们避开坚固城塞,专挑防御薄弱的屯田点、新建的榷场下手,烧杀抢掠,随即远遁。
吕玲绮率领的精骑数次出击,斩获有限,反而有两次因追击过深,险些中了埋伏。
更令人担忧的是毛玠收到的关于鲜卑王庭首领轲比能的消息。
这位统一了大部分鲜卑部落的雄主,并没有直接派兵南下,但他麾下的商队却更加频繁地出现在各个部落之间,用精美的中原器物、换取皮毛、战马,同时也在暗中观察着幽州的虚实,散布着“汉廷衰弱,草原当兴”的言论。
轲比能就像一头蹲伏在阴影中的巨狼,耐心等待着猎物露出破绽的那一刻。
毛玠派去的使者见到了轲比能麾下的叶护(官名),对方态度傲慢,言语间对朝廷的“怀柔”不屑一顾,反而质问朝廷为何限制铁器输出,是否心怀不轨。
北疆的“经济羁縻”策略,在绝对的实力野心和外部挑唆面前,效果大打折扣。
西凉羌地,猛虎出柙。
马超在羌地的行动取得了超出预期的成果。
他对韩遂的刻骨仇恨和西凉锦马超的赫赫威名,吸引了大量对韩遂统治不满、或单纯崇尚强者的羌人部落来投。
短短时间内,他麾下聚集的羌骑已超过万人,成为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
他不再满足于袭扰粮道,开始主动攻击韩遂控制的边境据点,甚至一度兵临金城外围,引得凉州震动。
然而,马超的激进也让朝廷暗地里捏了一把汗。
他作战勇猛,身先士卒,但对后勤、谋略并不擅长,完全依靠个人勇武和羌骑的悍勇。
朝廷试图派去的参谋人员,往往被他晾在一边。
他似乎在用一场接一场的战斗来宣泄失去家园和亲人的痛苦,至于这是否符合朝廷的整体战略,似乎不在他优先考虑的范畴。
刘晔的暗卫终于冒死从金城传回更确切的消息:
那“混凝土”并非武器,而是一种用于筑城的材料,据说混合沙石后坚硬如铁,水泼不侵!
韩遂正在秘密试验,试图用它来加固金城以及凉州各处的关键城防!
这个消息让诸葛亮等人松了一口气,却又产生了新的忧虑——若此物为真,将来朝廷收复西凉时,必将面临更加坚固的城池。
彭城决策,危中寻机。
面对四方告急的文书,麟德殿内的气氛凝重如铁。
“马孟起虽勇,然其行径,已近乎失控。”
徐庶忧心忡忡,
“若任其发展,恐非朝廷之福。
且其麾下多为羌骑,野性难驯,若将来……”
“北疆轲比能,其志非小,绝非苏仆延可比。”
诸葛亮指着舆图上广袤的草原,
“若其真与曹操勾结,引鲜卑主力南下,则幽并危矣,我朝将陷入南北夹击之绝境!”
“汝南内患不除,终是心腹之疾。”
庞统烦躁地踱步,
“曹仁按兵不动,定有诡计!
莫非真如孔明所料,仍是声东击西?”
蔡琰静坐于上,将所有信息在脑中飞速整合、推演。
压力从四面八方涌来,但她知道,越是此时,越不能自乱阵脚。
危机之中,往往也隐藏着机遇。
“马超……”蔡琰沉吟片刻,
“其势已成,强行压制,恐生变故。
不如顺势而为。
加封马超为凉州牧(遥领),都督凉州诸军事!
明确告诉他,朝廷支持他复仇,但要求他必须稳固已占羌地,建立根基,徐徐图之,不可再行浪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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