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镇……快……逃!!!”
剑灵那残缺却尖锐的警告意念,像濒死者喉咙里挤出的最后嘶吼,狠狠撞进林小满的识海。她只觉神魂一阵剧烈摇晃,仿佛有无数根细针在太阳穴里扎着——是剑灵!它醒了?
不对。
这绝不是苏醒时的清明,更像是在烈火焚身般的痛苦里,榨干最后一丝本源才递来的碎片信息。每一个字都裹着绝望,烫得她心口发疼。
塔?什么塔?镇压着什么?逃?该往哪里逃?
巨大的惊骇顺着脊椎往上爬,林小满猛地从打坐的蒲团上弹起来,后背的冷汗瞬间浸透了外衫,心脏狂跳得像要撞碎肋骨。她死死攥住掌心那枚身份玉牌——玉牌还带着滚烫的温度,可任凭她怎么凝神感应,都再也抓不到剑灵的一丝气息。
那声警告过后,它就像燃尽的灯芯,彻底灭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宗门明明说,要将剑灵带去炼器堂,由长老们共同“研究”。什么样的研究,会让剑灵发出这样的嘶鸣?是研究中触到了什么禁忌,还是……从一开始,宗门的心思就不止“研究”那么简单?
“塔”和“镇”两个字在脑海里盘旋,林小满的呼吸突然顿住——她想到了一个地方,青云宗后山的禁地,镇妖塔。
那座塔下镇压着无数凶戾妖邪,常年被符篆和阵法锁着,连内门弟子都不敢靠近。难道……剑灵被带去了那里?宗门是想借镇妖塔的力量,镇压它?
这个念头让她浑身发冷,指尖都在发抖。若真是这样,那宗门高层对锈剑的态度,远比她想的更危险。她第一个念头就是冲去炼器堂,找长老问个明白,可残存的理智像一只手,死死拽住了她。
不能去。
剑灵用近乎自毁的方式传信,说明它面对的危机,可能牵扯到宗门最顶层的人。她一个炼气四层的小修士,贸然追问,非但得不到答案,恐怕会立刻引来杀身之祸。那声“快逃”,是警告她,也是剑灵自身的绝境。
林小满强迫自己坐在桌边,倒了杯凉茶灌下去。冰凉的茶水顺着喉咙往下滑,却压不住心里的慌。她需要线索,需要有人能指点她——这时,她想到了醉尘真人。
那位藏剑峰峰主,总是揣着个酒葫芦,看似吊儿郎当,却总在她为难时,不动声色地给过提示。他好像知道很多事,却从不明说。或许,他能知道些什么?
林小满顾不上已是深夜,抓起外袍就往藏剑峰跑。山路崎岖,夜风刮得她脸颊发疼,可她脚步没停。她去了醉尘真人常去的竹林,去了他藏酒的山洞,甚至去了藏剑峰最高的观星台——到处都空无一人,只有风吹过竹叶的沙沙声,像在无声地摇头。
希望像被戳破的灯笼,瞬间暗了下去。林小满失魂落魄地走回自己的小院,一夜没合眼。桌上的烛火燃到天明,她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只觉得浑身无力。
接下来的几天,林小满像丢了魂。修炼时,灵力总在经脉里乱晃;去执事堂领任务,好几次把草药的名字报错。剑灵的警告声总在耳边响,那枚身份玉牌早已冷却,摸起来和普通玉石没两样。她偷偷留意宗门高层的动向,也侧耳听弟子们的闲聊,可一切都风平浪静,仿佛那夜的警示,只是她做的一场噩梦。
但她知道,那不是梦。
就在她快要被焦虑压垮时,转机意外地来了。
这天,林小满像往常一样去藏经阁外围,整理那些要被销毁的废弃古籍。她主动揽下这份活,是因为这里清静,能悄悄找些和神魂相关的典籍。指尖拂过一摞焦黑的残页时,一张快碎成粉末的黄纸,轻轻落在了她的掌心。
纸页上的字迹大多糊了,只能勉强辨认出几个词:“……魂……烬……复燃……”“……血……骨……重塑……”“……造化……逆……”
林小满的呼吸猛地停了。
魂烬复燃?重塑?
这难道是……修复灵魂、重塑存在的法门?虽然只有只言片语,甚至可能只是古人的臆想,可像一根救命稻草,突然攥住了她快要沉下去的心。
剑灵的本质,不就是一道残缺的剑魂吗?如果这世上真有能修复剑魂的方法,那它是不是还有救?哪怕只有一丝真灵未灭,是不是就能回来?
林小满小心翼翼地把残页折好,塞进贴身的衣袋里。纸页很薄,却像有千斤重——它给了她一个明确的方向:找能温养、修复神魂的方法。
从此,林小满在藏经阁待得更久了。她翻遍了外围所有和神魂、器灵相关的典籍,不管是正道功法,还是偏门杂学,甚至是被标注“禁忌”的魔道秘闻,她都不放过。她知道,修复神魂是修真界最难的事,稍有不慎就会魂飞魄散,而器灵重塑,更是需要天材地宝和逆天机缘。
希望渺茫,可她不想放弃。
同时,她也没落下修炼。她清楚,没有实力,就算找到了方法,也拿不到需要的资源,更保护不了自己。她还定期去百草峰打听云弈的消息,得到的回复总是“还在昏迷,情况稳定”——这六个字,像一根刺,扎在她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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