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竹楼时,风卷着药香掠过耳边,林小满松了口气,却也暗暗警醒——看来她的神识异于常人,已经引起注意了。往后练敛息术,得更小心些。
接下来的一个月,她几乎把自己关在了小院里。直到那天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落在掌心,灵力顺着指尖游走,在丹田处凝成一枚完整的“灵犀”符文时,她忽然觉得周身一轻。
像是有只无形的手,悄悄抹去了她的气息。她站在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渐渐变得模糊,连衣摆扫过桌角的风声都消失了——不是简单的隐藏,而是真真切切地“融”进了周围的环境里,若不是亲眼看见镜中的影子,连她自己都要忘了自己站在那里。
“成了!”她忍不住低呼出声,眼眶竟有些发热。有了这敛息术,往后再遇到危险,她至少多了条保命的路。
可这份喜悦没持续多久,就被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砸得粉碎。
那天她正在院子里练剑,木剑劈在木桩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忽然听见院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几个弟子匆匆跑过,嘴里念叨着:“听说了吗?云弈师兄回来了!是被执法堂弟子抬回来的,听说伤得很重!”
林小满的动作猛地顿住,木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云弈师兄?那个总皱着眉,说话冷冰冰,却会在她被同门刁难时,不动声色地挡在她身前的师兄;那个见她练剑姿势不对,会耐着性子教她握剑力度的师兄;那个明明自己修为高深,却从不说一句炫耀的话,只默默做事的师兄……
她几乎是跑着冲出小院,迎面撞见个相熟的师姐,抓着对方的胳膊急声问:“师姐,云师兄怎么了?他伤得有多重?”
师姐叹了口气,眼神里满是惋惜:“听说在外遇到了金丹魔修的伏击,打了一路才逃回来,金丹都碎了,道基也受损了,现在还昏迷着,能不能醒过来都不好说……”
金丹碎裂?道基受损?
林小满只觉得耳边“嗡”的一声,脑子里一片空白。她想起上次见云弈时,他站在演武场上,白衣胜雪,剑气如虹,那样骄傲的一个人,怎么会变成这样?
是魔修!一定是那些躲在暗处的魔修!一股酸楚和愤怒涌上心头,她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她想去百草峰探望,却被守峰的弟子拦在了山门外。“林师妹,抱歉,云师兄伤势太重,几位长老正在里面救治,任何人都不能进去打扰。”
她只能站在山脚下,望着百草峰上缭绕的云雾,心里像被堵了块石头,沉得发慌。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有多渺小——面对金丹、元婴级别的争斗,她连靠近的资格都没有,就算学会了敛息术,也保护不了想保护的人。
那天晚上,她没回小院,就在山脚下的石阶上坐了一夜。直到天快亮时,才站起身,眼神里的迷茫被坚定取代。她要变强,要尽快变强,哪怕只能多一分力量,也好过将来再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人受伤,却什么都做不了。
从那以后,她修炼得更拼命了。白天做任务、听课时,还会挤出时间背灵植图谱;晚上回到小院,练完剑就打坐,常常修炼到灵力耗尽,才靠着墙歇一会儿。短短几天,她的修为竟真的突破到了炼气四层。
可就在突破的那天深夜,她刚结束打坐,准备起身倒杯茶,怀里忽然传来一阵灼热的触感。
是那枚属于韩锋的身份玉牌!
她赶紧掏出来,只见玉牌通体发红,像被烧红的烙铁,还在微微震动。没等她反应过来,一个极其虚弱,却带着万分急切的意念,突然穿透她的神识,在她脑海里炸开——
不是韩锋的声音,反而像极了那柄断剑里的剑灵!可那意念太微弱了,像是从千里之外传来,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她屏住呼吸,死死抓着玉牌,听清了那几个破碎的字:
“...塔...镇......快...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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