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克亚的激光射击猛地一滞,随即更加狂暴地倾泻而出,他咬着牙,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鬼知道呢,或许是看见你这个脸,让我有些烦躁,还有一丝怜悯,把你给放了!”他心里清楚,眼前这个红头发的玩火者,并非害死妹妹的真凶。他早已手刃了仇人,却始终困在失去妹妹的阴影里,那次在运输船的情绪失控,差点让他坠入深渊。
“是吗?你已经很激动了,你根本就不是这样子的!”艾卡灵活地翻滚躲过一道激光,继续喊道。
“我能明白,在运输船那时候你的感受,我才故意说出那些话的。”
“然后呢?”艾克亚的激光束如毒蛇般追着她的身影。
“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有苦衷,一直藏在心里过不去,为什么就不放下执念呢?”
“你懂什么?不理解为什么这么说!?”艾克亚的声音陡然拔高,激光的温度似乎都升高了几分。
“我是不理解,但……”艾卡一个空中滑铲,从艾克亚的攻击死角绕到侧面。
“我能感觉到,你不是真正的恶人。”
“我不在乎你们所有人是怎么看我的,我只知道我是为妹妹复仇的一个哥哥罢了!!”艾克亚的眼睛因为激动而泛红,激光射击的频率越来越快。
“妹妹,复仇?难道……”艾卡猛地停下动作,站在原地,任由激光从她身侧擦过,她陷入了沉思。
“他把我当成了一时的那时候害死妹妹的凶手吗?但……我或许能明白,是他一时的情绪失控导致的……”
“原来,单纯的运输船最后一次放了这条命,是他短暂的恢复了自己的意识吗?”这个念头在艾卡脑海中一闪而过,她看着艾克亚眼中的痛苦与挣扎,心中那股奇怪的感觉愈发强烈。
艾克亚看着艾卡停下,愣了一瞬,随即厉声喝道:“看什么看!动手啊!”
艾卡深吸一口气,手中“鸣火”霰弹枪的火焰纹路亮起:“艾克亚,你的妹妹……她一定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而不是被仇恨吞噬。”
“你住口!”艾克亚的激光骤然凝聚成一道粗壮的光束,朝着艾卡轰去。
艾卡没有躲闪,她抬起头,眼中燃烧着坚定的火焰:“炼狱牢笼!”
一道熊熊燃烧的火焰牢狱瞬间将两人笼罩。艾卡的“鸣火”霰弹枪喷吐出灼热的火舌,每一次射击都附加着额外的火焰伤害。“你看!这就是我守护普雷顿的力量!不是用来复仇,是用来守护!”
艾克亚的激光在火焰中穿梭,却总被艾卡以精妙的走位躲开。他看着艾卡眼中的光芒,听着她的话语,心中那道坚冰似乎裂开了一丝缝隙。
“日珥蓄火!”艾卡的霰弹枪光芒大盛,她的身影在火焰中如同战神。
“我知道你失去妹妹的痛苦,但沉溺于过去,只会让痛苦永远跟着你!”
艾克亚的攻击节奏渐渐慢了下来,他怔怔地看着艾卡,看着她身上“日珥战姬”皮肤燃烧的残影,那些火焰仿佛也烧进了他的心里。
远处,斯洛英和莫科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芙拉薇娅和奥黛丽也停下了动作,战场的焦点似乎都集中在了艾卡和艾克亚身上。
艾卡收起霰弹枪,一步步走向艾克亚,火焰牢狱的光芒在她身后勾勒出决绝的剪影:“放下执念吧,艾克亚。复仇不能让逝者归来,只有向前看,才能找到真正的救赎。”
艾克亚的激光枪缓缓垂下,他的肩膀剧烈地起伏着,良久,才发出一声嘶哑的低笑:“救赎……吗……”
“崩!”一道枪声袭来,艾卡连忙后退,随后鬼影在艾克亚身后化身。斯洛英站出来将艾克亚护在身后。
“话说够了没?用这种话来刺激他吗?”斯洛英不耐烦喊道。
“我这也是为了让他走出过去的阴影……”
“走出过去的阴影,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做得到,你能干什么?”
“我……”艾卡有些不知道回复……
随后莫科也出现在艾克亚旁边,将其搀扶起来:“兄弟,还好吗?”
但此刻,这一幕却让艾卡陷入了沉默,因为眼前的敌人,他们懂得重情义,还知道舍命救人,根本就不像是自己所想象中的那些恶魔的敌人一样……
或许,他们都是因为什么事件才走向这条“不归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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